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是半章,现在是一整章,标题改了。
韩孤渊晚上回来得晚,可是早上起得很早,因为有晨练的习惯。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哈欠连天地走进卫生间。
安灵正站在镜子前面,两只手撑在洗漱台上,一只手还攥着韩孤渊的剃须刀,掂着脚尖,body微微前倾,聚j会神地观察自己的zhui唇,最后用食指和中指慢慢摩挲一圈光滑的下巴,又
疑惑地看看手中的剃须刀。
韩孤渊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剃须刀从他手里拿过来,看着镜中睡眼朦胧的韩安灵说:“你现在还用不上。”
安灵哦了一声,因为睡眠不足,一大早对着剃须刀发了一会呆,晕头晕脑地用冷水洗了脸,他眼睛有些*痛,可是并不记仇,昨晚半夜的哀伤已被抛在脑后。
韩孤渊看他游魂似地洗脸刷牙,好几次差点滑倒在地上,很想狠狠攥住他的手腕,忍了又忍,他对自己说:算了,对方只是小孩,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随着时间推移也就淡了。
韩孤渊趁他刷牙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说了自己明年春天准备和王老师结婚的事情。他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一边悄悄观察韩安灵的反应,知道他依赖自己,怕他立刻哭闹起来。
安灵吐着满zhui泡沫,傻乎乎地抬头看了一眼镜中的韩孤渊,垂下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冷遇,他像炒剩饭一样捡起昨天的哀愁和今天的失落。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吐出一zhui白沫,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韩孤渊对他的冷漠,尤其是昨天晚上的视而不见。原来如此,他想,韩孤渊并不是他的,韩孤渊有很多亲密的nv朋友,将来还会有自己的爱人和宝宝。
既然韩孤渊不是自己的,那么他是谁的都无所谓了。
安灵喝了一杯牛*,就背着书包去画室了。
韩孤渊从窗口看他小小的身影越过草坪,小跑着去赶公交车,心中一片怜爱,英俊的脸上一丝苦笑:昨天半夜还哭哭啼啼地问为什么不喜欢他了,今天就若无其事地去学画画,真是**没心没肺。
韩安灵不是没心没肺,只是无可奈何罢了,垂头丧气地画了一天的素描,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
此时正是shen秋,天黑得很早,他口袋里装了一大把水果糖,没滋没味地嚼着。他虽然不吃熟食,但对糖果却有点钟爱。满大街都是匆匆行走的人,长头发的nv孩*手*脚地依偎在高个子的小伙子身上。满头卷发的中年nv人抱着穿成棉花包的小nv孩。卖气球的大叔满车都是粉红耳朵的兔子气球,背上一个小棉褥,里面裹着一个小脸红扑扑睡得很香的幼儿。
韩安灵笨拙地剥开一颗菠萝味的硬糖,*头一卷,在满zhui香甜的气味中,他鼻子一酸:没人要我了。
晚上十点多,夜色迷离,城市里潜藏着的罪恶和放|*犹如xi血鬼一样悄无声息地降临。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到了本市黑社会势力最猖獗的地方。凛冽的秋风中,不时有穿着夹脚拖鞋光着膀子的大汉来来去去,昏暗的街边小店,一些二三十岁有一两分姿色的nv人,穿着紧身毛_yi,X_io_ng脯高*立,静静站在门口招揽客人。
韩安灵也觉察到四周环境十分杂乱,不时有一两个男人nv人好奇地打量他,甚至有个人装作认错人来跟他搭讪。他有些不安地大步往前走,想快点走出这片混乱的街区。
经过一个巷子口时,他听到巷子shen处传来低低的ChuanXi声和男人的咒骂声。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他捕捉到一个男孩子带着哭腔的乞求声:“哥,哥**哥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好疼A。”
韩安灵放轻脚步,悄悄走进巷子shen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后,就呈现出幽幽的绿光,犹如黑夜里的鬼火。黑暗里几个彪形大汉
把一个瘦弱的少年压在墙上,肆意侵犯。那青年两只手被高高架起按在墙上,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韩安灵距离几个人不足两米,看清几个人做的事情后,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想转身离去,脑海里却印着那个少年楚楚可怜的样子,耳边还有少年凄苦的哀求声。
韩安灵犹豫了一会儿,侧着脸,不去看那几个人,声音却是对他们说的:“那个**几位先生,这个小哥哥好像要晕倒了,你们**”他扭捏着,没说下去。
他一出声不要紧,正在Y_u海中缠绵的几个大汉立刻惊出一身冷汗。ku子来不及提就抓起地上的短刀,惶惶然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人。此人悄无声息地站在这么近的距离已经够惊悚的了,更可怕的时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被那种眼神看,绝对会头皮发麻。
被施暴的少年已将近昏迷,眼睛半眯着,顺着墙_geng坐在地上,望着那双眼睛,低声呜咽:“救命**”
几个男人齐齐看了少年一眼,又盯着眼前陌生的黑影,为首的一个人冷声问:“哪条道上的?”
韩安灵在黑暗里倒是能把他们看清楚,他伸出食指指着委顿在地上的少年,怯怯地说:“他好像晕倒了,你们不送他去医院吗?”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也不管他是不是装疯卖傻,抡起刀子往头上砍,也许是被恐惧激发了勇气,那下刀的力气十分生猛,劈在墙壁上带出一溜火花。
韩安灵脾气好,不过身上的力气大,身形也灵巧,何况在黑夜里看东西也能如白昼一样,躲过劈面的攻击,他仗着身材矮小,一只手抓住男人的小tui骨,手腕一用力了,咔哒一声,男人惨叫一声跪在地上,小tui算是废了。其他几个人也没讨到便宜,纵然高大威猛,架不住这种野兽般惊人的力道,几个回He下来,有的关节扭伤有的骨头碎裂,几个人搀扶着快速退出战场,临走时,为首的那人看了一眼委顿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少年,又看了一眼绿眼睛的怪人,不甘心地离去。
顾朝暮正和几个兄弟在包厢里唱歌,几个粉nengneng的少年少nv娇滴滴地陪他们喝酒。这时一个手下走进来,顾朝暮看了,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顾朝暮站在一个安静的包厢,皱着眉头听完手下的回报,最后手下愁眉苦脸地说:“大哥,今天小五磕了药,非要拉着我的兄弟到外面玩强|Ji_an。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把小五带走的人据说身手特别好,虽然没看清面目,但是据说**”他偷眼看了老大一眼,紧张地说:“据说眼睛会发绿光,和**大哥你很像。”
顾朝暮听完,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对手下吩咐道:“带你的几个手下去治伤,今天的事情不怪他们,你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以后见了,也不要交手。”
初五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沙发上,周围的环境像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他看到自己还穿着之前的_yi_fu,只是衬衫扣子被系上了,ku子上的皮带也扣得很端正。看起来是被一个细心的人带回来的。他茫然地看着四周,一个十五岁左右的漂亮男孩,端着一杯水,手忙脚乱地向他走过来。
韩安灵把温热的葡萄糖水递到他手里,一扭身坐在他身边,关切认真地对他说:“你先喝这个。”
初五不动声色地扫视他一眼,发现韩安灵显然已经把他忘记了,只是一面之缘,如果不是顾朝暮的同类,他也会很快把这个男孩忘记的。
喝完了水,韩安灵局促不安地坐在他旁边,神情害羞地建议:“你要不要洗个澡A?我把你背回来时,你身上很多**嗯**”
初五含笑望着眼前的小男孩,声音温柔地说:“怎么帮我穿_yi_fu却不帮我_have a bath_?嗯?”
韩安灵脸瞬间红了,局促不安地望着自己的脚尖,他嗫喏着说不出话。
初五嗤的一笑,自己走进浴室。韩安灵偷偷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嘀咕:他笑得真好看A。
初五在浴室清洗欢爱的痕迹,韩安灵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用过的
水杯发呆,在他的大脑里,没有同Xi_ng恋和异Xi_ng恋的概念,只要他觉得喜欢,哪怕是爱上花草树木都很正常。
苍白的柔弱的初五,给他一种神秘的_gan觉,有点想迫不及待地了解他,又_gan觉自己一不小心会把他打碎。
初五坐在沙发上,韩安灵的_yi_fu他穿着很He身,但有种微妙的违和_gan。他的神情是淡漠颓废的,连头发都是银白色毫无生机。而韩安灵的_yi_fu无论毛_yi衬衫,都带着一副生机勃勃幼稚温馨的风格。
韩安灵看到初五对着毛_yi上的淡黄色的海绵宝宝发呆,心中大窘,心想下次一定不让爸爸买这种_yi_fu了。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初五对面,未语先笑:“初五,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以前在医院见过,我一开始没有认出你呢。”
初五微笑着点头,清秀的脸上一派温和:“韩安灵,我记得。”
韩安灵和初五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笑嘻嘻地看他,眼中毫不掩饰地喜爱。初五轻轻扫他一眼,立刻将他心思看个通透,冲韩安灵微微一笑,他不动声色地想:“真不愧是一个血统,兄弟两个,全他|_M一个*行。”
安灵心无城府,面对喜欢的人就加倍讨好,他局促地坐在初五身边,柔声细语地和初五聊天,时不时被初五逗得含羞地低下头,然后对初五露出一个讨好的傻笑。他这么甜美无邪的笑容,石头人都会动心。两人聊着聊着,就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像两只篮子里的小*猫。
韩孤渊半夜回到家里,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得说不出话。
韩安灵跪在沙发上,低头俯视一个仰躺在沙发上的少年。少年微微张开zhui,粉红的*头慢慢吐出,韩安灵脸色微红,一双大眼睛*漉漉的注视着他。两人脸上带着温馨又暧昧的微笑。
“啪嗒”一声,韩孤渊手中钥匙落在地上,他顾不得捡,大踏步走到沙发前,微微一愣,他语带讥讽地说:“呦!白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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