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即便不会头痛,也会脑袋昏沉。
遵循着习惯早醒的临玄也逃不掉宿醉的后遗症,脑子里跟搅了浆糊似的昏昏噩噩,连带着连眼睛都睁不开。
可是意识是醒着的,_gan觉是有的,某个*着锋利爪子的r垫拍在脸上也是会疼的。
“梳**子。”临玄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往日随口而出的名字此刻却是拼了老命般才发出声来。
r垫的拍打终于停了,等了半晌等来某个软绵绵的东西挠着鼻子。
痒**
痒。
痒!
“梳子!”气得中气十足的声音终于爆发而出,临玄猛地伸手揪住*|扰鼻尖的物什,扬手一提。
尽管眼睛还是睁不开,但手的_gan觉也不差。此刻,梳子的尾巴正被临玄揪在手里。
临玄听着一阵“咪呜咪呜”的叫唤,手中的东西正胡乱挣扎着。
他终于心情好了些,于是艰难睁了眼。
白花花的肚皮正对着自己,修长的猫身扭A扭但四肢就是死死蜷*着,似乎怕挠着什么了,看着格外滑稽。
临玄又想气又想笑,但心里还是软了下来。
他放开了手,任由梳子蜷*在自己的X_io_ng口,半晌才找回气力坐起来。
揉揉迷糊的眼睛,便见了油光水滑的白猫一只从自己的X_io_ng前滚落然后端正地坐在自己的tui上。
“咪呜咪呜喵喵喵!喵喵喵喵咪咪呜呜!”梳子张牙舞爪叽里呱啦“咪呜”了一通,换来的只是临玄疑惑的眼神。
看着面前猫咪极为人Xi_ng化地同自己说着什么,临玄不禁心情大好地拍拍梳子的头,笑道:“梳子是想吃什么吗?我听不懂猫语A。”
说着,修长的手指还挠了挠梳子的耳后。
倘若临玄看得仔细的话,一定能看到梳子胡乱飞舞的爪子正直直指向旁边的一个东西。
圆肚细颈,长zhui叉yao,莹润的玉色笼yinJ着溢满酒香的淡红,倘若握了那把手往前一倾,定能流出令人心醉的琼浆。
酒壶。
盛着伤心酒的酒壶。
临玄的盛着伤心酒的酒壶。
梳子锋利的爪尖正指向临玄的盛着伤心酒的酒壶,扭曲的猫脸上是临玄看不懂的“不共D天”。
可惜临玄听不懂梳子在说什么,只把梳子抱到一旁翻身下床,唤来宫人便不理它了。
就算是临玄做了梳子往日最喜欢的挠耳朵的动作,也无法挽救梳子越来越暗的眼神。
亮得如同一盏灯一样的猫儿眼此刻看来就像两个石头。
梳子垂着耳朵趴在_On the bed_,小脑袋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它亲亲亲爱的六太子殿下爱
的是猫还是酒?
是猫?还是酒?
这是个问题。
于是,从这天起,尊贵的六太子临玄便不能在自己的宫里安生地喝一口酒了。
早朝归来,远远看着自己的宫殿隐约着现了些形状,临玄不禁放轻了脚步。
“你回去看看,梳子是睡了吗?小心着些。”临玄冲身后的宫人耳语一番,便眯着眼停下了脚步。
宫人微微抬头,看了眼自家英俊非凡的六太子殿下如同做贼般的行径,不由得在眼里露出些同情来,却遭受了不满的瞪视。宫人惶恐低头,踮着脚尖便冲回宫里打探。
等了半晌,正在临玄等得越来越自弃自嫌之时,宫人终于回来了。
临玄眼睛一亮,盯了那宫人就不放。
宫人露出个“恭喜”的笑容,道:“殿下,梳子正窝在篮子里呼噜哩。”
临玄不禁扬唇一笑,抬tui大步往前迈:“走!回宫。”
只是那声音压得格外低,脚步也是轻了又轻。
宫里得了消息的天nv们迈动着平日跳舞的脚尖轻巧地不发出一丝声响,而那拂不起一丝轻尘的芊白手指拎来了酒壶酒杯。
临玄又轻又稳地端坐下来,看着默默发出“汩汩”之声的酒水,惬意的心思渐渐紧张起来。
万幸,无事。
酒,终于倒出来了,临玄也终于端起了酒杯,他的唇刚抿上杯沿,却觉着一阵风过。
“咚!哐啷!哗!”
临玄变了脸色,瞪着刚放下爪子坐在案几上的白猫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梳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地上香消玉损的酒杯,觉着舒了口恶气,便转头看着自己的殿下,理直气壮毫不愧疚地**露出无辜的表情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无果。
于是跳进散发着怒气的怀里,蹭A蹭,蹭A蹭,zhui里“呜噜”不绝。
终于,听见无奈的一声叹息,梳子明白自己又被原谅了,于是惬意地躺在自己念念不忘的温暖怀抱里,更是对那可恶的酒敬谢不敏。
临玄低头扶额,伸手挠挠梳子的耳朵,长叹一声不作他言。
于是,前来会友的龙九太子敖锦便见了一幅人猫和谐相拥图,他不禁扬了唇,上前拍拍自己好友的肩,道:“临玄,你和这猫相处的不错A。”
临玄错愕抬头,随即垮了脸色,苦着脸看得敖锦莫名其妙。
敖锦眨眨眼,诧异道:“怎么了?这般模样?”
临玄张张zhui,又看了眼自己怀中惬意眯眼的梳子。
难道说自己被一只猫B得连酒都喝不了?丢不起这人A。
临玄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模样,盯了敖锦道:“无他,只是昨儿酒喝多了点,有些不舒_fu。”
敖锦被临玄充满怨念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地“哦”了一声,便伸手掩了唇压低声音凑到临玄耳旁问道:“医道那事儿爆出来了?”
临玄面色一正,恢复往日温文尔雅却也漫不经心的模样,眉一挑,道:“你还有心思问。没莲那一世的命只到得了十八岁,你硬是用仙药改了命数,罪不可恕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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