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殿内,帘影重重,红纱飘渺起伏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纤弱的身影坐在里面,白衣黑发,正对着青琉铜镜,昏黄的烛火中无法看清面容,唯那露在长袖外的手指修长如玉,美得剔透。
“炎帝。”一直静守在门外的侍女恭敬喊道,匍地行礼。
孤无崖视若未见,径直朝红纱方向走去,每前行一步便有侍女率先将其勾起,只见原本紧闭的红纱一层层被撩起,烛光由昏黄变得灿亮,一室清明。
隐在纱下的女子身影骤然清晰,白衣似雪,曼妙轻逸,乌黑如流水般的青丝蜿蜒在地,泛着莹光。只是一个背影己美得勾魂夺魄。
待孤无崖走进最后一层红纱内时身后重重帘影又全部垂下,无尽旖旎,殿内所有侍女早己悄无声息的离开,只有他,和“她”。
“父皇……”孤靖玄转身望他,一双水墨色的瞳满是懊恼,黑发衬得脸颊小巧柔美。若不仔细看倒真以为是个女子了。
孤无崖听到他喊自己“父皇”后眉尖微蹙,附身凑到他耳边,手指掬起遮在他耳边的发丝不经意间摩擦过那白嫩的耳垂,感受到孤靖玄不习惯的闪躲后他眸色渐深,开口时,字字沙哑:“不是说过,以后喊我夫君么?”
他说话的声音从来都很轻,低低哑哑,明明很好听却让人有胆战心惊的恐惧感。
孤靖玄听了他的话后眉峰一下皱得更深,想开口但见到青琉铜镜内二人亲密的身影时又生生闭上嘴巴,神色却仍有几分暗恼。他明明是男人为什么要扮成女人,而且还是扮成他的母后与他的父皇……称为夫妻!
“容儿,百年前与妖界的那场圣战己耗尽我们赤炎所有兵力,若不是我俩使出上古玄术,只怕,赤炎早己不复存在,万千赤炎子民将成为妖王剑下魂,刀下尸,又哪来如今盛世康景。”孤无崖柔声道,淡热的气息不经意间拂过他晶莹白皙的耳垂,熏成淡粉色。
孤靖玄知道他说这番话是想提醒他赤炎国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妖、灵二界的攻打,若他不配合将害赤炎遭来战乱。衡量再三孤靖玄只得妥协,但仍蹙眉道:“父……”说完咬住唇然后轻启:“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