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我接触过一起大学闹鬼案，开始说是恶鬼杀人，后来发现比闹鬼可怕得多。

算一算，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我大学肄业，在北京一家文化公司给有钱人写传记糊口。

当时有一个客户是做侦探公司的，在北京小有名气，为人急公好义，被业nei尊称为胡帮主。

当时，有些特殊身份的人，被人勒索，或者失窃后，不方便报警，会低T找私家侦探处理。胡帮主做了半辈子私家侦探，接触到了许多高官名人的私密故事，手里积累了不少第一手素材，觉得*费掉太可惜，于是委托我们给他写本书纪念一下。

有人要问，私家侦探到底He不He法？

用胡帮主的话说：这块儿，不好说。

首先，公安部确实有规定，不允许民间注册私家侦探公司。但是，你要是去工商部门注册公司，业务范围却有侦探这一项。此外，国家法律也规定了，公民具有T查权，而且法律鼓励公民与违法乱纪的犯罪分子作斗争。

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作为一个拥有T查权的良好公民（侦探），受到当事人的委托，与违法乱纪的犯罪分子作斗争，这个事情应该是He法的。

所以说，这块儿处于边缘地带，大家别太shen究，就当个故事看就行了。

胡帮主一直坚定地认为，私家侦探很重要。

他说，在中国，或者说全世界，在违法和违反道德之间，有一块很大的灰色地带。比如说公民遇到恐吓、威胁、*扰、尾随，恋人失踪等情况，警察一般不受理，特别在特大城市，每天有几千起刑事案件发生，警察_geng本不会受理这种小案子。但是这些事情会极大干扰到你的生活，那怎么办？

这就是私家侦探存在的必要x了。

下面就开始说那个*暗的男nv关系的故事吧。

故事发生在 2005 年秋天，地点在北京东燕郊的一所大学里。

这里地处北京、天津、河北交界处，这几年因为_F_地产的原因，已经成为了中国最著名的小镇之一。

但是在十几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很寂寞的小城，人口的组成主要就是大学生，村民，以及各种三教九流的人员。

从 2004 年开始，这所大学就开始出现学生自杀事件，每年一个，已经死了两个了。

按说这年头，大学生自杀也不能算是很罕见的事情。但是，这两起自杀案件不大一样，这两个人并不是自愿死的，而是被鬼杀死的。

大家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却没想到，隐藏在整个事件背后的，是一个比恶鬼还要可怕的存在。

这起案件，不是胡帮主处理的，是一个他很看好的年轻人办的，我们就用代号老 K 称呼他吧。

老 K 这个人很奇怪，他好像没有家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同伴就是一只肥得出奇的加菲猫。那只猫也和他一样，整天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对周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他平时糊里糊涂的，连衬衫的扣子都会扣错，脑子里经常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在路上行走时经常会撞树上。

但是每一次讨论案情，他就立刻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无论是逻辑推理，还是穷追猛打，都是非常专业，所以这个校园闹鬼案也交给了他。

那是一个北京初秋的雨夜。

下午时，天就黑得像是泼了墨，一群群的鸟儿躁乱地飞着，嘶叫着，空气闷得像一个大蒸笼。

到了傍晚，狂暴的大雨终于席卷而来，将整座城市裹挟在狂暴之下，肆意rou_ling着。狂风怒吼，雨水横扫，灯光下，浓密的雨点像是一串串珠子，狠狠往下砸，整个北京城在大雨中战栗、发抖。

这样的坏天气，适He在家里吃着热乎乎的火锅，喝冰啤酒，或者随便看本闲书、看部电影，都很*漫。

但是老 K 却不这么想。

他说，雨夜的恶x犯罪率要比平时高出许多，像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韩国华城连环杀人案，1982 年香港的雨夜屠夫，1994 年广州雨夜系列杀人、食人案，2003 年韩国柳永哲雨夜杀人案等，都是在雨夜发生的。

因为连续的下雨天，日照量少，让人体控制情绪的血清素荷尔蒙减少，人的情绪也会逐渐压抑，抑郁症会加强。所以，连续不断的雨天，自残、杀人案件都比较多。

另一个原因是，在大雨天，人的视觉和听觉都会减弱，雨水会冲掉脚印，破坏掉指纹，加重破案难度。这会大大增强犯罪者的安全_gan和自信，使他更容易在犯罪过程中取得快_gan。所以，在雨夜，犯罪者一般会更从容，也更变态。

在这个雨夜，老 K 迎来了这起案件的委托人。

这是两个年轻的学生，一男一nv，冒着大雨赶来，浑身都*透了，非常狼狈紧张。

男生首先耸了耸肩，向老 K 道歉，说大雨天赶来，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他们遇到的事情实在太过古怪。他们也试过报警，但是警察_geng本不受理，最后听人介绍来了这里。

老 K 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们先坐下，不用急，他们有整个晚上可以慢慢聊，而且所有nei容都会严格保密，让他们放心。

这也是侦探所的办事流程。

侦探所的业务都是老主顾推荐的，口碑相传，成功率极高。

能来这里的，一般不差钱，最关心的就是可靠以及保密，所以老 K 提前将保密说一下，让他们放心。然后大家一起喝点茶，聊聊天，放松下来，才开始谈正事。

侦探毕竟不是警察，大部分资料还是需要委托人提供，他们提供得越多，侦探就越容易T查。

没想到，男生一开口就让老 K 愣住了。

他说：「老 K 侦探，您**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老 K 摇了摇头：「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接到过任何超自然案件的委托。」

男生紧张地说：「老 K 侦探，我们学校闹鬼！它已经杀了两个人！现在，它要杀我！」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挥舞着双手，语T怪异而高亢，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怪异。

这时，窗外猛然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紧接着传来一阵轰隆隆的炸雷声。

看着男生死白死白的面孔，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恐惧和无助，老 K 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那个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 K 镇定下来，轻轻咳嗽了一下，示意他坐下：「好吧，现在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我吧！」

男生也发现自己失态了，他坐下后，理了理思路，开始从头到尾讲述这件事情。

他说：「老 K 侦探，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听起来像是胡言乱语，但是它的的确确发生了！」

我们是 XX 学院的学生。我叫小林，是 2003 届的。这是我nv朋友莉莉，她是小我一届的师妹。我们学校并不在北京，而在北京、河北、天津的交界处，潮白河边上，典型的「三不管」，据说有好多乱窜犯都藏在那里，治安很差。

每年学校的新生入学，报道第一天，辅导员就会严肃告诫他们，这里治安不好，千万不要一个人四处乱跑，尤其是在夜晚，很容易被抢劫。

我在那里上了三年学，班级里有三分之一同学被抢过，隔壁班还有一对情侣在大白天，就在公园里被人用刀子捅死了**

说到这里，他解释了一下：「之所以要强T这些，是因为我觉得我们遇到的事情和周围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老 K 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林的语气有些迟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不会相信**」

老 K 微笑着说：「来我们这里的人，遇到的事情都不一般，你原原本本告诉我就行，越详细越好。」

他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

我们学校比较偏，在潮白河旁的一座荒山旁边，要穿过潮白河才能到市区。

潮白河这段干涸了，有一条很宽很长的河道，里面全是干燥的厚厚的沙子，走起来像是在沙漠里跋涉。那地方很荒凉，大白天的，往往走很远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偶尔能遇到在小水潭里饮马的当地人，还有来这里做生存探险的年轻人。

我们校园挺大的，到处都是He抱粗的老槐树，大夏天走在校园里都凉飕飕的。楼也都是老楼，线路都老化了，有时候晚自习时，灯管忽闪忽闪的，像是在拍鬼片一样。

有人说，我们学校*气重，传的也邪乎，什么说法都有。

据说，我们学校建校挖地基时，从地底下挖出过万人坑，底下一层层摞的全是烂棺材、人骨头，后来集中焚烧了好几天才烧干净。

传的最邪乎的，是食堂后面的一个湖。那个湖不大，不过很*森，水里也没鱼。据说在建校时，那里是一个泉眼，怎么堵也堵不上，后来没办法，就索x挖了一个湖。那个湖好多年没人打理，湖边的荒草有一人多高，还有人在湖边捡到过小胳膊粗的大蛇皮。

那个湖老出事，以前有一个老校工喝多了，掉在里面淹死了。还有两个学生情侣怄气，nv生一生气，当场跳河自尽了。

后来又断断续续出了几起事，不过消息都被学校封锁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有懂行的说，这个在卦象上有说法，这口池塘是风水眼。我们整个学校从上看，是一个乌*形状，这个湖就是乌*的*，聚集着万人坑里的戾气，所以老出事**

还有就是我们的老宿舍楼。那里从前是nv生宿舍楼，出过一起人命案。有一个宿舍集He起来孤立一个nv生，那个nv生渐渐地神经有点不正常了，后来就穿着一身红_yi红ku在半夜爬到顶楼跳了下去。

据说nv生要是穿着一身红自杀，那鬼魂是不会散的，所以一直传有红_yinv鬼徘徊在那里，弄得人心惶惶，没人敢住那栋楼了。后来据说找高人看了，说nv生宿舍楼*气太重，得换男生过来住。

但是男生人数太多，这个楼住不下，校领导就想了一个奇葩主意，把楼层分成奇数偶数，奇数住nv生，偶数住男生，男nv搭配着住。结果这么一弄，宿舍楼更乱了，宿管员_geng本管不住了，男生nv生到处跑，甚至有男生在nv生宿舍长期留宿的。

后来有个nv生怀孕了，被同宿的学生举报，事情闹到学校里。学校就叫来了nv生的家长。结果就在家长来的前一天，她挺着大肚子爬到了宿舍顶层，从上面跳了下去。

最后，小林用一种严肃又低沉的低T说：「老 K 侦探，我在网上请教过高人。他们说，我们学校盖的新宿舍楼，破坏了原本的玄武压尸风水局，所以学校每年都要死一个学生。」

老 K 笑了：「平时喜欢看恐怖小说吧？」

小林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最喜欢作家一只鱼的传说，尤其是他写的小故事，我特别爱看，短短的是故事，长长的是人生嘛！我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老 K 侦探，你认识他吗？」

老 K 打了个哈欠说：「那个小子嘛，倒是和他在粤东捉过一次山鬼。」

小林的眼睛迅速发亮了：「哇，能具体说说吗？！」

老 K 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说：「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解决了你的事情吧。你讲的这些故事都很有意思，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

小林紧张地说：「老 K 侦探，那两个传说成真了，我们学校已经死了两个人。2004 年，一个同学在湖里自杀了；2005 年，一个同学在半夜从老宿舍楼顶上跳了下来！」

老 K 扣住了手指，慢悠悠地说：「也许只是巧He。」

小林却很认真：「不是巧He！老 K 侦探，他们在死之前，都接到了死亡诅咒！他们提前还清了欠同学的钱，请大家吃了散伙饭，甚至连遗嘱都写好了！」

老 K 问：「死亡诅咒是什么？」

小林说：「是一张纸，写着人的名字和死亡时间。」

老 K 说：「会不会是恶作剧？」

小林说：「警察也这么说。但是，收到死亡诅咒的两个人全死了。」

老 K 点点头：「嗯，有点意思。那这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小林面色苍白，说：「昨天晚上，我也接到了死亡诅咒。」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打开来，信封里有一张普通的 A4 纸，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奠」字，下面是一行小字：「林 XX，卒于 2006 年。」

在这种狂暴的天气下，外面风雨大作，大雨横打在窗户上砰砰作响，小林那种*沉的语T显得格外古怪。那张古怪的诅咒纸上那巨大的「奠」字，以及下面那行狰狞的小字，在这种场景下都显得十分压抑。

老 K 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捏住纸的一角，对着灯光看了看，说：「普通 A4 纸，印刷体。」他转过头问，「你拿到这张纸后，做了什么？」

小林说：「我和nv朋友第一时间报了警**但是，警察说这个是恶作剧，最后还建议我去j神科看看**」

老 K 点点头，直起身，浑身上下充满了j神：「小林同学，你这个案子我们侦探所接了。现在，请你详细说说 2004 年、2005 年那两个学生出事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小林皱着眉头回忆起来。

2004 年死的那个人叫黄鸣浩，他是 2002 级的。那时候我刚入学没多久，就听说有人死在湖里了。事情闹得挺大的，他父M_去学校大闹了一场，拉着横幅，说他是被人害死的，要讨公道。

后来警察T查完，说是自杀，学校也出了通知，让我们不要乱传。学生私底下都传疯了，有人说他是被谋杀的，也有人说是湖里的鬼魂索命，也有人说是情杀。

黄鸣浩歌唱得好，人也长得j神，在学校里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换了好几个nv朋友，他死后，半夜还常常有nv生去湖边哭**

我们足球队的队长和他住一个宿舍的。有一次喝酒喝多了，队长跟我们说起来这件事，自己还有点害怕，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说，黄鸣浩死得邪xA，真跟撞了邪一样。实际上，在他死前好几天，人就不对劲了。那几天，他老是一个人坐在一边写东西，写完了就撕掉，撕掉了再写，神神叨叨的。后来大半夜的，他就开始整宿整宿给nv生打电话道歉，还哭。他像是很害怕什么，那几天连宿舍门都不敢出，去厕所都让人陪着。后来他甚至申请了休学，收拾好东西要走了，临走前请宿舍所有人喝酒，喝醉了，挨个跪下道歉，求大家原谅他。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了那件事。他自己有预_gan的，这种事情逃不过去**

黄鸣浩死后，警察找他们宿舍挨个T查，给他们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他会在 2004 年死**这就是冤鬼索命A，逃不过去的！

老 K 这时打断他：「警察给他们看的那张纸，具体是什么样的？」

小林脸色苍白：「当时有人问过，他看到的应该就是我收到的这张，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奠』字，下面写的他在什么时候死。」

老 K 点点头：「纸张呢？也是 A4 纸吗？」

小林回忆了一下：「那不是。我记得他说过，好像是从练习簿上撕下来的一张纸。」

老 K 又问：「黄鸣浩从收到那张纸，到他死在湖里，差不多有多久？」

小林：「这个时间不好说，不过可以估算一下。他死之前，修学手续已经办好了，那至少得要半个月。」

老 K 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

小林皱起了眉头，继续说下去。

2005 年死去的那个人，我很熟悉，他和我是同班同学。他这个人，怎么说呢？虽然他已经过世了，但是我还是要实话实说，他不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个人的x格有点古怪，他平时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面，一声不吭，也没有什么朋友。我们开始还觉得他太可怜，后来才发现，这人不仅猥琐，简直变态。

他为什么老是一个人坐在最后面？那是因为他弄了好多色情书刊，每天上课时看。夏天的时候，好多nv生穿了裙子，他就把一面小镜子放在地上，自己装着睡觉，其实是在偷窥nv生！

还有一次，他趁上课没人时，偷偷溜进了nv厕所。厕所是一个个的小隔间，他躲在一个小隔间里，一直待到天黑了才出来！

他死后，家人去宿舍整理_yi_fu，在他的箱子里还发现了不少nv生nei_yi，还有si_wa，不知道是他偷的还是买的。

老 K 问：「他是怎么死的？」

小林说：「跳楼。半夜自己爬上了废宿舍楼，然后从顶楼跳了下来。」

老 K 问：「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小林说：「要说异常，那只能说他彻头彻尾是一个变态。他跳楼时，上身是光着的，下身tao着黑si_wa**」

老 K 问：「会不会是仇杀？比如他偷窥了谁的nv朋友？」

小林摇摇头：「虽然我们都很讨厌他，尤其是一些有nv朋友的男生，大家都想揍他，也有人揍过他。但是这个人_geng本就是个无赖，你今天揍了他，他明天就拿着纱布包着头，到处去找老师，找主任，甚至在食堂拽着你又哭又叫的，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恶心你，所以学校里也没人敢碰他。」

老 K 问：「他死前接到死亡诅咒了吗？」

小林点点头：「接到了。」

老 K 问：「他做了什么了吗？」

小林：「他把那张纸贴在了学校的告示栏里，然后跳着脚大骂了一下午，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了**

老 K 问：「那张纸是什么材质的？」

小林说：「也是练习簿上撕下来的纸。」

老 K 问：「他是几天后死的？」

小林想了想，说：「差不多有一星期的时间。」

老 K 问：「死之前，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小林说：「在他死前几天，他在宿舍当众宣布，他马上就要有nv朋友了。当然了，大家都当他疯了，反正他每天都疯疯癫癫的。」

老 K 问：「那么，你怎么看这两个人的死呢？冤魂索命？」

小林迟疑地说：「我以前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而且他们都接到了死亡诅咒**我也不知道到底要相信还是不信了**」

老 K 却抬起头，问他nv朋友：「莉莉，你相信这些鬼怪之说吗？」

莉莉猛然一怔，然后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小林讲话的时候，莉莉表现得十分紧张，她的背绷得紧紧的，两只手紧紧握住水杯，机械地一口口喝着水，偶尔理一下头发。

老 K 亲切地说：「很好，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她有点犹豫地说：「其实**我还是觉得，这个会不会是一个恶作剧？」

小林有点激动：「莉莉，都死了两个人了，你还觉得是恶作剧？！」

莉莉说：「我总觉得，你这次和其他两次不大一样**会不会是有人在捣鬼？」

老 K 盯住她：「有什么不一样？」

莉莉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说：「我在想，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了学校闹鬼的事情，所以故意装神弄鬼？」

小林问：「你是说黄三他们？」

莉莉点点头，说：「老 K 侦探，其实我一直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我总是觉得是有人故意利用这种闹鬼事件来吓唬我们。」

老 K 问：「是黄三？」

她点点头：「我们学校在一个三不管的地方，治安非常混乱。周末时，我们nv生从来不敢单独出门，即便是集体出去逛街，也经常会在路边看到一个个小流氓，肆无忌惮地朝我们吹口哨，做一些下流手势！」

说到这里，她扭过头看了看老 K，有点抱歉地说：「可能你们觉得我有点啰唆，不过，我说的这些和我接下来的遭遇息息相关。」

我在大一时就加入了学生会的外联部。外联部其实是一个地位蛮尴尬的部，它的主要作用就是联系一些商家，给学生会举办的一系列活动拉赞助，然后在活动中给商家打一些广告。我在和学校周边各个商家联系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受到了敲诈，敲诈人就是当地的流氓头子黄三。

黄三不仅敲诈商户，他连校门口卖凉皮的也不放过，他手下有好多人，每天去向他们收钱，他叫这些是份子钱。有一年冬天，我去门口的超市买面包，看见一个老大爷因为交不起当天的份子钱，被几个人拖到街边的胡同里毒打，打得浑身都是血。我当时就报警了，结果警察压_geng不出警，说是市场纠纷，让他们自己处理。

后来我带着几个同学赶过去，才把老人给救了，送进了医院，也安慰他不用怕，我们都会支持他。当天晚上，老人卖凉皮的三轮车被人烧了，他养的一条狗被人剥了皮贴在门上**就是这样，那群流氓还在医院里肆无忌惮地吹口哨，吓唬老人**

我当时忍不住冲出去骂他们，他们看我们人多，也没敢怎么样。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搜集他们的罪证，想去报警抓他们。我还印刷了一些法律常识，发给周围的商户，劝他们联He起来。

不过我做的这些_geng本没有任何用处。我听说，他们养着许多亡命之徒，这些人就是他们的死士。有一次，当地一个警察抓了他们的人，结果在大年初一，这个警察的家人竟被人绑架了。没过几天，那几个人就被放出来了。

我也遭到了报复。有一天，我在教室里上晚自习，有一个小流氓大摇大摆冲进来，给我带了一句话，说黄三说了，他不打nv人，但是我既然敢这样跟他作对，他就去打我身边的人，一直打到我_fu气为止！

他说到做到，整整一年以来，凡是和我关系好的男生，都在校门口无缘无故挨了打，他们想孤立我，但是我不怕！后来，后来我就遇到了小林**对不起**

莉莉的声音越来越大，音T也不知不觉高起来，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圣洁的光辉，让人钦佩。

小林有些震惊，更多的是气愤，他紧紧握住nv朋友的手，大声质问：「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脸上有一层红晕，有点害羞也有些气愤地说：「对不起，我觉得，是我害了你**」

小林摇摇头，他紧紧握着莉莉的手，坚定地说：「不关你的事，如果是他们，那我就不怕了。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就是了！」

老 K 淡淡地说：「姑娘，我很佩_fu你的勇气。不过，请一定要注意安全。厄运也许很快会降临到你们的头上。」

小林紧紧握着莉莉的手，坚定地看着老 K：「老 K 侦探，谢谢你的忠告，不过我不怕他们！」

老 K 严肃地说：「现在不是意气相争的时候，请相信我，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小林犹豫了一下，问：「那么我应该怎么办？」

老 K 严肃地说：「马上，现在，此刻，远离学校！用任何一个理由，生病，或者家里有急事，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回学校！你可以住在北京任何一家酒店里，或者住在亲戚家，不要和任何人联系，包括最好的同学甚至老师！一定要记住，这关系到你的生命！」

小林也被老 K 得气势_gan染了，他点点头：「我能找到地方住。」

莉莉着急了：「那我们的学业怎么办？」

老 K 说：「你们最多住一个星期，也许是三五天，我会打电话叫你们回来。当然，在这期间，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莉莉还想说什么，小林拉了她一下，示意她按照老 K 说的去做。

老 K 点点头：「现在，我没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了。不过，我明天就去学校进行T查，一旦有了进展，我会通知你们。」他站起身，和他们挨个握了握手。握手的时候，莉莉有点迟疑，但是老 K 已经伸出手了，她也只好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

临走时，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 K 侦探，那个，我现在恐怕不能一次x付给你许多钱**不过您放心，我可以给你打个欠条，或者分期付款，肯定不会赖账！」

老 K 哈哈大笑：「这个我完全不担心，一个常年打高尔夫球的人，是不可能赖账的。」

小林腼腆地笑了：「我确实每个月要打一次高尔夫，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反应过来，吃了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 K 意味shen长地说：「是你的手告诉我的。」

小林最后问了一句：「老 K 侦探，我还是想问一下，这件事情是因为恶鬼吗？我要不要D一些红绳什么东西？」

老 K 的脸色有点严峻：「不是恶鬼，但是也许比恶鬼还要可怕。」

小林点点头，朝老 K 恭敬地鞠了一躬，牵着nv朋友的手，两人慢慢走出去。老 K 一直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中，久久没有说话。

后来，我问老 K，据说福尔摩斯能从拜访的客人身上推理到很多东西，他当时是否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也看到了什么。

老 K 笑了，说，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还是能看出来的。男生应该出自大家族，从小受到过很好的教育。在握手时，他右手食指_geng部靠近拇指处有一块老茧，这是从小打高尔夫才能磨出来的。那个姑娘，应该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家庭，她的手比较粗糙，而且举止上总有些不自然。

我忍不住说：「可是这个姑娘很有勇气A！」

老 K 摇了摇头：「我只相信自己实地T查后得出的结论。」

老 K 又找到当时案子里的那张死亡通知 A4 纸，问我：「你对这张纸怎么看？」

我耸了耸肩：「最普通的 A4 纸，字也是电脑设计的，字迹和出处都看不出来，这是个*猾的罪犯。」

老 K 摇摇头：「其实从这张纸上，能看出来很多问题。这个人有意选择了最常见的 A4 纸，印刷体，说明他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这种东西，他不会拿到打印社去弄，所以这张纸应该是他自己设计，打印的。这还说明，他有一定的使用电脑的能力，并且拥有一台打印机，经济条件应该不错。

「再仔细看看这几个字的布局。画面上的『奠』字在最上面，下面一行小字，这种排列和字体会让整个页面显得很压抑，换句话说，就是起到了吓人的作用。能看出来，对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于细节很看重。你仔细看最下面的一行字，尤其是标点，明显是T整了好多次。

「此外，这句话出现了两个不常见的字『奠』和『卒』。两个字用得恰到好处，说明对方有一定的文化修养。」

我说：「可是他前两次用的是练习簿上撕下来的纸。」

老 K 说：「是的，这也是关键的一点。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前两次他没有用 A4 纸，而是用的练习簿？」

我说：「应该是他现在谨慎了，所以选择了更普通的 A4 纸。」

老 K 眯起眼，看着远处，慢慢地说：「那么，我们分析一下这个对手。他很冷静，有强大的心理，能熟练运用电脑，有一定美术修养，经济能力还不错，盘踞在校园周围，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居住。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当然也问了老 K，私家侦探如何开始T查，是不是像网上说的那种，从一些地下渠道购买客户资料。老 K 摇摇头：「不行，这是刑事案，那样容易出事，只能慢慢找吧。」

所谓的买资料，是说花钱购买目标人的私密资料，比如酒店开_F_记录，手机通信资料，以及在各个地方逗留的痕迹等。这样可以大大*减工作量，但是老 K 还是放弃了，因为不He法。

侦探行业，其实是一个非常尴尬的行业。国家法律规公民有T查权，同时鼓励公民见义勇为，所以侦探可以作为「侦探咨询」，协助公民或者公安机关去解决一些事务，取得相应的酬劳，这是He理He法的。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这个「度」就是，侦探只有T查权，没有侦查权。

在中国，只有公、检、法等司法部门才具有侦破、T查的权力，私人侦探即便破案了，也只能称之为提供了相关破案线索。作为民间侦探，千万不能越界，要把握好这个度。

小林走后的第二天，老 K 亲自前往了燕郊，在那里待了两三天。

老 K 这个人思维敏捷，推理迅速，又拥有强大的自信和破案热情，本来可以成为一个人人敬佩的大侦探，但是很可惜，在推理破案之外，他几乎是生活白痴。

他不会系鞋带，所以他从不穿带鞋带的鞋子；他不识路，所以每次都需要别人提前查好路线，并且带路；他走路甚至会撞到玻璃门上，所以他从不在全玻璃门的餐厅吃饭。

但是呢，这个生活白痴对食物、住宿、_yi_fu要求还特别高，喝茶要有喝茶的_yi_fu，吃正餐要有吃正餐的_yi_fu，吃甜点还要有吃甜点的吃饭，就像他说的一样，「一切都要有条有理，完整有序。」

所以可以想象，这种所谓的侦探旅行，侦探所一定会派一个很苦B的小助理全程伺候着。

我当然也采访了小助理，他叫小六，是一个比较腼腆的白净斯文的年轻人，但是提到老 K 时，他立刻两眼放光，又充满了愤慨。

他说：「那次去燕郊旅行吗？！那怎么可能会忘，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冒险，或者说是第一次面对死亡，还是面对这个世界上最凶残的罪犯之一！那次燕郊之行A，嘿！」

小六说，我之前就听说过老 K 这个人是我们侦探所的神之宝剑，无往不利，坚不可摧，但是为人又特别矫情事儿_M。直到亲自和他出差一次，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行李，带着老 K 出发了。其实按老 K 以往的习惯，都是要订一辆舒舒_fu_fu的商务车，直奔当地的酒店，但是他却跟我保证，他很熟悉燕郊，可以带我坐长途车去，保证我「舒_fu得像一只钻进了空心树里的土拨鼠」。

但是请您相信我，这次旅途一点儿也不舒_fu。

我们先去了八王坟车站，结果那边排起了长队，队伍足足有两三公里。

老 K 是最讨厌排队的，用他的话说：「和普通人一起排队，就是和普通人一样*费生命。」但是这一次，他竟然兴致勃勃去排队，并恬不知耻地跟我说，这个车站还跟当年一模一样。

在排队时，发生了一个小ca曲。有一个D着黑框眼镜，背着大背包，相貌猥琐的瘦猴男，自从看到了我们，就一直从后面拼命挤，终于挤到了我们身后，试探着叫了一声：「菠萝？」又叫了一声：「菠萝？」

老 K 捅了捅我：「喂，叫你呢！」

我说：「不对，肯定是卖菠萝的。」

那人简直要凑到老 K 脸上了，两人脸对着脸看了有一分钟，一声都不吭，把旁边排队的人都看傻了。

最后，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嗽一声，说：「两位，这可是公众场He，要不然大家先克制一下，等到了没人的地方**」

那人xing_fen地叫起来：「菠萝，菠萝，就是你！」

我无奈了：「那个，同学，我们真不买水果**」

他使劲摇头：「不，不，不，我不是卖水果的！我找人！」他指着老 K，「我找他，我高中同学，卜箩！萝卜的卜，箩筐的箩！」

我看了看老 K，老 K 一点反应也没有。

看来这是个学人家认亲的骗子，下一步估计就会问我们要菠萝钱了，于是我使出吃*的力气把他往后推：「去！认错人了，认错人了。」那人拼命挣扎，还使劲喊着：「不可能，就是他！菠萝！对，他还有一个外号，叫『老 K』!」

「老 K？！」我一愣，难道他真认识老 K？！

老 K 的真名到底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我刚想叫住他，那个人却突然脸色大变，一下子站住了，喃喃地说：「不对，不对，老 K 已经死了十年了，怎么可能是他？」

他有些伤_gan，自己摇着头，竟然队也不排了，茫然走出了队伍，痛苦地蹲在地上。

我看了看老 K，他有些不自然，有些扭捏，我心里猛然一沉，难道那个人说的对，老 K 真的死过？

没想到老 K 接下来说：「那个，我被他说的突然想吃菠萝了，要不然你去买一个？」

老 K 舒舒_fu_fu地坐在车上，愉快地吃着菠萝，跟我高谈阔论沿途的风景。虽然他不动声色，但是我知道，刚才那一幕一定对他造成了很大_Zhen_D。

平时他话很少，脾气很大，能让他变化那么大，一定是想掩饰刚才的情绪波动。他应该就是刚才那人口中的卜箩，只不过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说他已经死了十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相认。

说到这里，小六也跟我_gan慨，说后来跟老 K 久了，才发现，老 K 从前一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有好多次，我见到一些看起来身份很显赫的人来到侦探所，对老 K 都很恭敬，有时候他们在书_F_谈一些事儿，更多的时候是在阳台喝着冰啤酒聊天，和那群懒猫一起晒一下午太阳。

但是老 K 却从来不说自己从前的事情，我也从来不问。我觉得，像老 K 这种人，如果他不愿意说，那么谁也不能让他开口。等他觉得应该说的时候，那他自然会说了。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能让一个曾经声名显赫甚至「死去」的人，隐退成为一个低T的侦探呢？

在这里ca一句哈，后来我跟老 K 成为了朋友，甚至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吃不上饭，还在他那里蹭吃蹭喝住了半年，才了解道了一些老 K 的往事，原来他爷爷曾经是民国时期著名的上海滩神探，后来去了英国，他毕业于剑桥大学犯罪学专业，后来因为一起伦敦小公主犯罪事件回了国。

好了，下面继续讲故事，还是按照小六的口吻给大家讲哈。

燕郊很快到了。老 K 下了车，兴致勃勃地看着这里，挥舞着手臂说：「年轻人，好好看着这里，我年轻时曾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这里真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你简直想象不到，这个地方盘踞了多少恶棍，又驻扎了多少警察、暗探，军人，江洋大盗，杀人犯。这里是三不管，哪里的警察来这里查案都很不容易，不光手续上麻烦，更因为这里是一个官方和民间抖默认的灰色地带，有点类似于古龙笔下的恶人谷。唉，江湖A江湖，谁说现代就没有江湖，这里就是一个江湖！

「哈，小六，你看见这些不起眼的小村子了吗？你仔细看看刚才走过去的那个人，就是那个骑着破自行车，拎着菜篮子的中年男人！是的，小鱼，你肯定想象不到，在十年前他可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A！」

我说：「他做过什么？」

老 K 冷哼一声：「二十多年，在黑龙江的呼兰县，有一个所谓的大侠**」

我大吃一惊：「他就是那个一晚上杀了五十二人的 XX 大侠？！」

老 K 嗤之以鼻：「屁的大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种人最多算是快意恩仇的莽夫罢了**」

我还是很吃惊：「真是他吗？！你确认？」

老 K 随意地点了点头。

我：「这个**你，你怎么知道？」

老 K 淡淡地说：「是我把他送过来的**」

我忍不住问：「老 K，你以前**在这里做什么？」

老 K 打了个哈哈：「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能记得清A？！」

我说：「拜托，你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好吧？」

 老 K 挠了挠头：「这样A，我想想，从前A，我在这里抓过一些人。」

我：「这里不是不准抓人吗？」

老 K：「这个**一些特殊部门，抓一些特殊分子，还是有点特殊权力的**」

我：「那你从前是警察了？」

老 K 目光闪烁：「差不多吧**」

我：「我明白了，你肯定是犯了错误，被开除出警察部队了**」

老 K 眼睛一瞪：「胡说！有谁敢开除我？！」

我说：「那你怎么成了侦探？」

 老 K 不说话。

我故意激他：「肯定是别人不要你了！不然你为什么不做警察做侦探？」

老 K 的神情有些惘然，像是在回忆什么，好久没有说过，后来淡淡说了一句：「因为我不想碰到一个人。」

老 K 显然很熟悉燕郊，他领着我，七拐八绕，竟然没有迷路，最后钻到一个胡同里的小店，吃了顿鲜麻热辣的麻辣烫。吃完后，他又带着我东逛西逛，最后我们才不紧不慢地赶到 XX 学院。

到了学院，我们直奔那座闹鬼的小楼，以及那个闹鬼的小湖。

小楼是一个陈旧的五层楼，一楼入口处是一个残破的木头门，被人用木条钉死了，木头门被人踹烂了，裂开了一个大洞，看起来里面*森森的。

老 K 俯下身子，研究了一下那个大洞，又用手使劲撑开裂缝，确定了一下缝隙大小，又带我去看湖。小湖杂草横生，上面漂着死鱼、浮萍、塑料袋，杨柳乱摆，让人看了心里就不舒_fu。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连死人的原因，天虽然还没黑，这里已经非常荒凉，偶尔有学生三三两两路过这里，也都远远地避开，可想而知，这里到了晚上一定更为荒凉。

我想象着，那两个漆黑的夜晚，两个学生一个被人从楼顶推下，一个被人推到湖里，他们死前的挣扎，死后的狰狞，在这样荒凉、安静的地方，想必十分恐怖。

太阳渐渐坠了下去，冷风呜呜吹着破屋、老树，我收紧了_yi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死死盯着我的后背，冷汗都要下来了。

老 K 仔细看了一遍，没有说什么，他背着手，踱着步子，慢慢走出了校园。离开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让我松了一口气。

没走几步，老 K 突然停下来问我：「小六，我记得你还没有nv朋友吧？」

我怒了：「你想给我介绍一个吗？！」

老 K 啧啧地说：「一个成年男人，竟然没有nv朋友，小六，你可真是我们男人的耻辱A！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堕落下去了！」

我无所谓地说：「那你可以闭上眼嘛！」

老 K 想了想，然后两只手一拍，叫道：「A哈，我有办法了，我们去给你做一个征婚启事！」

他说干就干，立刻在报刊亭买了一支笔，一个本子，兴致勃勃写了一个简单的征婚启事。

征婚启事

现有一成年男子，体貌端正，五官端正，寻觅一位贤良淑nv作为人生伴侣，有意者请联系 138xxxxxxxx。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果断撕下这张纸，径直走进学校门口一个打印社，让他们简单设计一个版式，然后打印十份。

打印社的负责人是一个D眼镜的小姑娘。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接着摇了摇头，很快打印好了。

打印完，老 K 要回那张纸，又带着我沿着学校转了一圈，找了其他几家打印社，各打印了十份。

我有些不解：「你是想找出来他在哪打印的？」

老 K 摇摇头：「他不可能在外面打印。」

我问：「那你打印这些做什么？」

老 K 说：「我原本以为会遇到一个故人。」

我问：「从前那些人？」

老 K 没有回答我，反而转过身认真地问了我一个问题：「一滴水放在哪里才会让人找不到？」

我不假思索地说：「放在大海里**」接着猛然一愣，「你是说，他杀了那么多人都是假象，要杀的这个人才是那一滴水！」

老 K 却摇摇头，淡淡地说：「即便是大海，也是有可能被人找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老 K 的情绪迅速低落下去。在接下来的路上，他把body裹在厚厚的大_yi里，_yi领竖起，像是要把自己完全藏起来。

我们默默走在石板路上。刚下过大雨，石板路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路上只有几个行人。路两旁的梧桐树光秃秃不剩下几片叶子了，偶尔落下一片树叶，打着旋跌下来。

我想，那个故人，一定对老 K 非常重要。

他（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到了酒店，老 K 的心情还是不见好转，他决定独自去酒店游泳池游泳。我则默默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冷冷的石板路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开始通盘考虑整件事情。

首先是校园流传的闹鬼传说，接着有两个人接到了死亡诅咒，然后发生了怪异的恶鬼杀人案，一个人溺死在湖里，一个人从荒废的楼上掉了下来。而第三个人在接到死亡诅咒后，逃离了学校，那么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会不会还有什么人接到死亡诅咒？

按照老 K 的说法，任何事情都有其nei在的联系，尤其是在连环杀人案上，如果你看不出来，那只能怪你自己蠢。老 K 还说，杀人是一件成本非常高的事情，所以要杀人一定会有极充分的理由。

恶鬼杀人的传说，神秘死去的人，都是发生在这所近乎与世隔绝的学校里。死的两个学生分别为 2002 级、2003 级的普通男x，一个是小有名气的明星学生，一个是臭名昭著的邋遢学生，没有仇家，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也没有被杀的理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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