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永安, 朕今日就明白告诉你,你非但不能和离, 还得回去把容霆给朕哄好了。”
“你以前一直是朕最为骄傲的nv儿。自己回去好生反省, 今日你来找朕,是有多糊涂。退下罢。”
朱凝不用回府反省,在当场便已想好。身为公主, 本就身负拉拢重臣,稳固邦jiāo的责任。别说皇帝将她嫁给容霆,哪怕是要她嫁去异族番邦, 她也得嫁。的确是她糊涂了。
朱凝离开后,皇帝又召见朱伊,命她去公主府住几日,好生开导朱凝。
朱凝不料这样快就闹得连妹妹也知晓,倒是有些尴尬。
她问:“伊伊, 是谁告诉你我过去和阮谕的事?父皇?还是**谢映?”
朱伊昨日就在朱凝的bī问下招认了她与谢映的关系, 便老实答道:“谢映。”她又问:“大姐,你不恨阮谕吗?他在你受伤之后另娶他人。”
朱凝没说恨不恨,只道:“阮谕身为一方诸侯,自然不可能娶个痴傻的nv子做王妃, 即使这个人是公主。”
朱伊道:“阮谕不可能。那容霆身为成国公府世子的长子, 以后也是要袭爵的,他就可以么?这说明什么,说明姐夫对大姐的_gan情比阮谕要真挚shen厚得多。”
“伊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向容霆提出和离, 真的不是因为阮谕。我从未想过还要与阮谕在一起。”
“那是为什么A?”察觉到朱凝的情绪起伏变大,朱伊轻轻环住朱凝的肩,让她靠着自己。
朱伊其实能理解姐姐的不安和失落,就像若换成是她,痴傻了几年醒来,发现谢映背弃了她,与别的nv子成亲生子,而自己却嫁了一个此前并不爱的男人。心中会是何等的天翻地覆。
朱凝因妹妹的动作心中一暖,也紧紧抱着对方,把她当成自己的依靠。朱凝的M_妃早在她十四岁那年就已过世,除了朱伊,她的确也没有别人可以倾吐。
但她这妹妹毕竟尚未嫁人,有些话她实是不好开口。
她不说话,朱伊却道:“大姐,其实你是喜欢姐夫的,你和他成亲以后,每天多开心A。原本你最喜欢黏着我,后来你却变成最喜欢黏姐夫,我都醋了。”
朱凝摸摸朱伊的脑袋道:“痴傻时的开心和喜欢,怎能算得真?”
“怎么不算,那也是你。大姐怎能不承认自己呢?无论神智恢复得如何,但你对姐夫产生的_gan情始终存在的A。”
朱凝没有说话。
“其实,姐,要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姐夫很简单,你能接受他去找别的nv人吗?”朱伊问:“你设想一下,姐夫像对你一样,对别的姑娘好,跟别的姑娘亲热,你能接受吗?”
朱伊_gan觉到朱凝紧绷的body,就知道她的想法了。朱伊不解道:“你心里明明有姐夫,为什么要提出跟他和离?”
朱凝也不知该怎样告诉朱伊,她现下矛盾和复杂的心情。有一些事,是她没法对任何人开口的。
阮谕也对她很好过。
她曾被不知谁派去的太监按进绸缎湖里,险些窒息而亡,是阮谕救了她。这样一个容貌气质都符He她心中对男子幻想的男人,又以救她的方式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心里留下印记是必然的。
救她之后,他温柔地关怀她,见了她那样láng狈的样子,还掏出自己的手帕为她擦掉脸上的的水珠。之后的见面便是在宫宴上,阮谕成熟睿智的谈吐,谦谦君子的风度,更是引来了朱凝的倾心注目。
更何况私下见面时,阮谕含情脉脉的眼神,从隐晦的撩拨,到渐渐qiáng势的行为,就像一个猎人,一点一点地将她捕捉入网。
情窦初开的小朱凝哪里抵抗得了,一颗心都系到了对方身上。
曾经她有多喜欢阮谕,现在她就有多排斥和抗拒男人。所以,她真的没有想过再回阮谕的怀抱。她只是想一个人,不再与任何男人有牵扯。但显然,她的父皇并不容许。
天气仍有些冷,朱伊和朱凝用过晚膳,依旧待在屋里。不一会儿,有人在外求见,朱凝让人进来,却是长年跟在容霆身边的沈安。
他给朱伊姐妹行了礼,向朱凝道:“公主,我家公子让小的过来取一样东西,并叫小的转禀公主,他的东西就不专程过来搬了,公主可命人随意处置。”
随意处置,也就是要扔要烧都行?朱伊注意到这沈安对容霆称的是“我家公子”,而非“驸马”,这代表容霆那边也决意斩断和朱凝的关系**
朱伊能想到的,朱凝自然也能想到,明明是她要的结果,她心头却似被人用手拧紧。
待沈安从书柜里取出一个木匣子要带走,朱伊问他:“我姐夫人呢?他在哪儿?”
沈安微愣,道:“公子在前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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