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药便道:「你虽然和谢秋临一样是孤儿,一样被收养,一样跟铁盟主学习武功,可惜他却事事压你一头,你在背后忙着打杂,也算是为门派贡献不少。像我这样当家了的才知道,一个门派里头,处理杂务的人才是最辛苦的、最重要的,吃喝拉撒都离不开布置,不过却很少会有人想起,有这么一个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平日吃的柴米油盐,就连蹲的粪坑,都是要靠着这个人料理的。不过大家用的时候,_geng本不会对此人有什么_gan激之心。所以你再努力,风头都是被这个谢秋临占了去,你一定很讨厌他吧。」
林春近的心中一直对此事有着狰狞的恨意,当却从无提起。如今被木药拿出来说,就似藏起来的脏东西被丢到阳光下一样,他满心都是耻辱和愤慨。
木药笑道:「妒忌是人之常情。放心,我不是什么卫道士,不会批评你的。」
林春近强把心中愤懑压下,仍是满面恭顺地答道:「小人明白。多谢门主谅解。」
「谢秋临**我觉得他应该颇美味的。」木药笑道,「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变成武功尽失的废人,盟主之位,一定是你的。」
林春近便拜道:「门主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二人间心照不宣:木药之所以要对谢秋临出手,并不是因为讨厌谢秋临,也不是贪图谢秋临那小小功力。而是因为谢秋临为人耿直、武功高强,不好控制。木药视林春近如同一条狗,他认为,即使将林春近扶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林春近还只是一条狗,木药大可随意控制,从而暗中*控武林盟。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实在很响,响得要林春近听不见也难。
林春近却突然说道:「门主,谢秋临的武功并不j纯shen厚,难以与盟主相比,而且统共才二十年左右的功力,哪里入得门主法眼呢?」
木药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谢秋临武功是不弱,但也并非特别高强,而且旁人的功力与自己修炼的nei力毕竟不同,要取他人武功为己用,其实是相当麻烦而且复杂的一件事 了谢秋临这二十年勉勉强强看得过眼的功力,实在不值得。
林春近又说道:「而且,谢秋临不喜好美色,即使美人在怀也未必会心动。要让他投降,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了他,这么大费周章也不值得A。」
木药点点头,道:「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么依你所言,该当如何呢?」
林春近笑了笑,便献上一计。
这些天,木药要办的事,大多交由林春近打点。林春近武功虽然不是好的,但人脉广、口碑佳,而且又是个细心谨慎、办事老到的,要认真办一件事,自然办不差错。再说林春近现在还巴着木药送他个『盟主』位呢。
木药清闲了许多,便天天和秋意云风花雪月,谈谈诗学,谈谈人生。木药是个虚伪的人,也饱经风月,是情场老手,识得逢迎做戏。而秋意云又何尝不是?秋意云自小就不_fuM_亲管教,所有不_fu管教的纨絝子弟,长够岁数了,做的头一件『反叛』的事,也莫过于飞鹰走狗、宿花眠柳。浸泡过多年风月场,秋意云自是知道『逢场作戏』该如何拿捏,方能让人觉得甜而不腻、幻而不虚。
木药一时也猜不透秋意云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木药本是个多疑的,自是不大愿意相信秋意云这样的人物会因为两三年前的一场露水姻缘而情不能自拔。那时木药还是萧红药的弟子,偶尔得到机会能够出谷去,便认识了秋意云。秋意云那时还没与杨逸凤一起,仍过着放*形骸的生活,见了木药这样的美人,便动了心思,用些便宜手段来Seduce了他。木药对于情事方面,也并不拘束,只当出谷后的一场Yan遇,彼此一拍即He,过了十来天没羞没臊的日子。之后木药不辞而别,返回谷中。秋意云虽觉得这离别有些突然,但又觉得差不多腻了,便就此作罢。
秋意云为了防木药使什么手段,便约了木药到开阔的室外去。秋意云扶着木药,说道:「你老坐在室nei不好,应该多走动走动。」
木药便道:「你知我懒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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