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沈怀璧。
沈怀璧才不管他什么牛鬼蛇神,问道:“挡住我们的人说了他什么来头了么?”
来汇报的将领有些犹豫,缓声道:“他们自称是徐州城的太守派来的说是城中爆发了瘟疫,已经封城了,不许进出。”
沈怀璧奇怪道:“这才几日?我走的时候还没听闻有什么瘟疫,怎么,在说本将是瘟神么?”
“是突然发现的。昨晚便连夜封城了,准备去联络其他城池的车马都被拦在城里了,这才没出去。所以将军,我们也不知晓。”
那个将领心道真是来年行了水逆,把他派过来伺候沈怀璧这么个大神。
“你去把他们带过来。”沈怀璧手中的留行鞭轻轻弹动,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威严。
将领不敢不从,只能夹着尾巴去把那些拦路的人带了过来。
果不其然,徐州太守的部下都带着有掩面避瘟效用的面纱,厚厚一层糊在脸上,只能勉强看见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起来颇为怪异。
周遭的将士们见到他们这一身行头,心中的或多或少有些怵然。不知不觉,徐州官兵周遭都空了一圈。
沈怀璧定然不动,径直问道:“徐州现在什么情况?”
“沈将军,鄙人是徐州司马。”穿青_yi的徐州司马从那群官兵中走出来,朝沈怀璧拜了一礼:“昨日午辰时分,城中医馆突现几例腹泻呕吐的病症。起初不以为意,随后,城中出现这种病症的人数越来越多,惊动了我们太守。”
齐墨驾着马骑到了他身边,皱眉听着他继续说。
“这种病症传染x极高,我们城中的大夫查不出究竟是什么病症,只能大体判断出,这是一种瘟疫。”
齐墨cazhui道:“除了腹泻呕吐,被瘟疫_gan染的人还有什么症状?”
徐州司马看了他一眼,有礼的答道:“见过十一殿下,除了这些症状,还有高烧不退。重者手腕右侧会出现一枚铜钱大小的黑印目前这些被发现的重症病者,都逝世了。”
沈怀璧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在留行鞭柄上轻轻滑动。
站在旁边的齐墨突然道:“将军,不如我们去徐州城nei查访一番,徐州正是紧要时刻,人命关天的事儿,不得不管。”
沈怀璧点头,回头道:“徐都统,你先带着人在城外驻扎,我与十一殿下进城查探一二”
他话还没说完,徐毅便叫道:“不行!且不说将军是江北军营的主心骨,如何重要,就说十一殿下千金之躯,怎能孤军险入呢?”
齐墨刚才没想到这么一层,沈怀璧是他们这些部下的主心骨,他们这些人若是离了他,整个部队都会散了的,便开口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一人前去便好。”
沈怀璧不语,只是回首望向徐毅,不咸不淡道:“你就留在此地,替我看管好这些东大营的将士们。我们进城不过几日便会回来。”
从徐州城出来的那些官兵们见他这样,刚想要阻拦,那徐州司马便率先开口道:“将军,殿下,我们城中霍乱滋生,恐不适He将军与殿下此时jin_ru**不若将军从滨州绕道而行,也要快过从徐州横穿而过。”
“照司马大人这意思,若是我们不Jin_qu,你们徐州该怎么办?留待空城,还是慢慢等着瘟疫传播,让整个中原都祸乱横生,变得一塌糊涂吗?”
徐州司马忙道:“将军可要慎言A!我一个小小的徐州司马,可当不起这等罪责**若将军与殿下执意jin_ru**”
齐墨接话了:“我们后果自负,你无需负责。”
沈怀璧kua上马,留行鞭身细长,鞭尾从他手上落下,逶迤委地。
齐墨策马跟上,空余徐州司马与那群徐州太守派出来回拒他们的那群官兵面面相觑。
“司马大人?”沈怀璧见他还在原地呆着,许久都不动弹,出言道:“还要麻烦司马大人为我们打开城门。”
徐州司马既不想担那个罪名,又被沈怀璧给唬的一愣一愣的,一时无法儿,只得吆喝道:“把城门给我开开!”
徐州城门应声渐渐开启一条小缝,一次仅容许一人通过。
城门外是祸乱当世,城门nei饱受瘟疫折磨。
盛世将倾,乱世已至。
齐墨一时竟说不清楚,究竟是饱受瘟疫折磨,生死未卜的好,还是身处沉浮世间,漂泊流离的好。
上次他们来徐州城,都是为了徐州那群青龙帮的小土匪们而来。
徐州是水乡,本就比一般西北地区富饶丰庶得多,上次他们来时,这里还是绫罗黛瓦,绿水青墙,卖花nv沿街叫卖。徐州本就是小桥流水之乡,素有西北江南之称。
可如今故地重游,相隔不过短短几日,什么都变得不同了。
整个徐州都笼yinJ着一层不详的灰色,到处都是灰扑扑*沉沉的。原本开门营业便要车水龙马的酒家早已闭门谢客,转而在门前搭起了青灰色的帐篷,也不知干什么用的。
“殿下,将军,把这个缠在口鼻处,至少能防范一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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