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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兰心低头心事重重的走进怡和殿正门时,正好碰到了一身米分色宫装看着分外可人的林月媚。

“给丽贵人请安!”

“兰贵人安好!”

两边侍从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感觉自己狼狈万分的蕙兰心在冲林月媚点点头后便立即让到了一边。

她与丽贵人林月媚是同一日进的皇宫,也是同一日被晋升为贵人的。只是原先还跟她同住在偏殿的林月媚,在一年前便已经被皇上下令搬到了怡和宫的主殿。

同是贵人,但如今对方住在主殿又总是被皇上想起在宫中的待遇已经与她大不相同,所以如今她也只能让着林月媚。

“惠姐姐你怎么了?啊呀怎么浑身都冰冷冰冷的?”

在回来前,琴心已经为蕙兰心重新梳理了头发。也已经有机灵的宫女早早就回侧宫给她拿了一身干净素色的衣衫。但即便如此,这一冷一热加上知道自己被算计又遇

到了皇后,蕙兰心的脸色总是不太好看。

面无表情的任由林月媚在自己身上mo来mo去,等听到对方以为自己生病了,嘱咐宫女要去给自己请太医后。蕙兰心立马拒绝道:“不用了,你忘记我的身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这样吗。没有着凉,这种天气我怎么会着凉!”

怕自己说的太生硬了没有信服度,蕙兰心抬头还挤出了一个笑来。

“真的?”有点将信将疑,林月媚又抬起右手去mo蕙兰心的额头。

原本笑着的蕙兰心,在发现她的意图后,立马脸色不好的条件反sh_e的侧过了头。

僵直着右手,看到蕙兰心明显拒绝的态度。林月媚有点尴尬,蕙兰心也有点不知所措。

“丽贵人我们主子她”

“主子,皇上还等着您呢。再晚了错过晚膳可不好了!”一下子打断琴心的着急解释,一直站在林月媚身边的秦姑姑突然柔声提醒道。

“呀,我都忘了!”脸上有点着急,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林月媚看向蕙兰心期期艾艾道:“姐姐我皇上他”

“我没事你”

“主子赶快吧!”近乎强硬的将林月媚拽开,在林月媚被几名宫女太监簇拥着向大殿外面的软轿走去后。一脸慈祥四十多岁的秦姑姑这才再次转身对上了蕙兰心主仆。

目光近乎放肆的打量着蕙兰心的穿着,想起刚才她让自己主子尴尬的场景。秦姑姑上前一步小声微不可闻道:“听说刚才兰贵人意外落水了,真是可惜啊!”

蕙兰心猛然睁大了双眼,在她身边的琴心感觉有异,立马也上前一步。

无视蕙兰心震惊的眼神,三年时间一直都表现的无害和善的秦姑姑再次幽幽道:“还请贵人记住这次,以后不是您的,就不要不自量力痴心妄想了,懂吗?”

“你”身子有些发冷,蕙兰心一脸的复杂。

“放肆,你你”搞明白一切的琴心立马向上前,不知刚才蕙兰心落水全是刻意的她。以为这一切都是秦姑姑弄的,所以情绪格外的激动。

立马拉住琴心,蕙兰心一动不动的盯着在她面前无法无天的秦姑姑。三年时间她忍耐颇多,而且毫无建树。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如今连她一个奴婢都不将她蕙兰心看在眼中了。

“贵人好好休息吧,老奴告退了。皇上还等着我们主子过去一去用晚膳一起赏花呢!”微微的俯了一下身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说。秦姑姑拉长声音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直接转身向外大步走去。

“主子!我她”指着秦姑姑的背影,琴心又急又气一张脸已是涨红。

“回去吧!”仿佛没有受到一点影响,收起所有的表情。蕙兰心面无表情看了看四周的宫人,然后直接转身向自己的偏殿走去。

“主子,我今晚就去找巧碧。她是我的好姐妹,还收了我一支金钗。她不能这样的!”x_io_ng口一下一下起伏着,琴心整个人都气的发抖。

“琴心,我想洗个热水澡。”微微侧身,蕙兰心闻言转头可怜巴巴道:“琴心姐,我好像真的着凉了!”

“我,奴婢这就去安排!”心中又酸又涩,momo自己的脸颊,见已经到了侧宫。琴心连忙将蕙兰心交给殿内迎出的手下,然后立马亲自去吩咐准备浴汤和晚膳。

怡和殿侧殿的夜晚,似乎跟平时一模一样。蕙兰心在被琴心伺候着洗漱完毕用过膳食,又喝了一碗姜汤后便立马和衣而睡。

躺在床上,蕙兰心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在琴心第三次上前为她盖好被子,终于退下后。原本闭着双眼的蕙兰心,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起身抹黑下了床,赤l_uo着双脚,蕙兰心悄悄的慢慢的向外走去。

侧宫门口的守卫自然不会拦她,在走到正殿门口时,见有人拦她蕙兰心便直接将自己手中的

一包金银递了过去。

满满一包的金银是她做贵人将近三年的俸禄赏赐,在几个守卫愣住时。留下一句她会尽快回来,在终于走出怡和殿后,蕙兰心便不顾一切的向邻近的御花园跑去。

“贵人记住这次,以后不是您的,就不要不自量力痴心妄想了,懂吗?”

“听说刚才兰贵人意外落水了,真是可惜啊!”

秦姑姑那带着温柔笑意,但却让她身子发寒的话一次一次的回荡着蕙兰心的耳边。

身子到如今都还觉得冷,一边一边的回想着她放肆的目光,不敬的言语,以及几乎轻蔑的表情。在想到她最后一句话后,蕙兰心眼中闪过了一丝疯狂和决绝。

如今皇后那边她已经毫无形象了,怡和宫这边她又被盯上。不管这盯上她的是对她姐妹情深的林月媚,还是一直保护着林月媚的秦姑姑,她都不打算再蹉跎度日,任人无视羞辱度日了。

细细的想着她最后一句话,想着如今整个御花园也只有那一池的各色荷花才值得观赏。所以即便这次可能又是一个圈套,但蕙兰心还是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她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远处的御景亭上果然灯火璀璨,映着月色那皎洁的暖光。蕙兰心直接跑到今日她待过的荷花池白玉亭边,看了看下面然后便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是是惠姐姐!”在身边的护卫看向西卫皇时,在慕容柏瑜一脸无动于衷时,坐在卫皇身边的林月媚一下子站了起来。

“皇上?”慕容柏瑜的贴身侍卫低声请示起来。

看着一下子又从荷花池中冒出的年轻女子,慕容柏瑜却只是径自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白玉酒杯一句话都没说。

“皇上,那是惠姐姐!”声音中满是害怕和担心,林月媚抖着手拿起一边的酒壶双眼一直死死的盯着下面。

“酒!”

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在林月媚终于回过神急急给他倒满酒后。卫皇慕容柏瑜直接端起酒杯,然后便优哉游哉的看向下面。

“度侍卫!”轻声的提醒一下,但待皇帝的贴身侍卫也一脸木然的看向下面后。林月媚只能紧紧的攥住酒壶,一动不动白着双颊看向下面。

如果说白日的荷花池只是让蕙兰心受了一点凉,那么如今泡在水中蕙兰心绝对相信,这次之后她可能需要好久才能养好自己的身子了。

浮出水面,深吸几口气,蕙兰心毫不犹豫的再次扎了下去。

抬手在底下mo索着,在水中泡着挣扎着。等到呼吸困难时,蕙兰心再一次的连忙浮了上去。

“咳咳,咳咳咳咳!”不要命的咳嗽着,紧紧的攀着上面的白玉栏杆。余光扫过御景亭上的灯光,在感觉自己又可以时,蕙兰心再次将自己沉了下去。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到了最后蕙兰心她也记得的说不清,她来回沉沉浮浮多少次了。身体其实已经没有感觉了,但是仅凭着心中的那点不服输不甘心,想着自己的兄长和小妹蕙兰心又再次下了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御景

亭上当脸色已经惨白的林月媚,不小心将壶中酒倒到卫皇手背上后,众人都是一惊也都回过了神。

抬头无视林月媚一下子跪地的动作,慕容柏瑜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手。低眉一点点的吸允着手背上的酒渍低声,他终于出声道:“她在找什么?”

林月媚没有出声,站在卫皇身边的宫廷第一侍卫长看了看下面小声回答道:“不管是什么都应该是惜之如命的东西!”

在水中沉沉浮浮将近一个时辰,连他一个大男人都无法自信他能办到。但是一个身材娇小单薄的弱女子却可以一次又一次,如此的情况除了一个惜之如命外,他便再也想不到其他解释了。

“惜之如命?”低低的重复着,慕容柏瑜语气中有点怀疑又似乎夹杂出一丝丝的连他都不知的感叹和羡慕来。

“皇上,派人下去好不好?不然惠姐姐她她身子不好的!”跪着的林月媚一下子将双手放在了慕容柏瑜的大腿上,原本总是挂着可人笑容的她此刻脸上已全是泪渍梨花带雨。

“……”慕容柏瑜低头看了看林月媚的双手没有吱声,就在此时握住剑的度刃却突然向前了一步。

注意到他的动作,慕容柏瑜一下子抬头站了起来。

险些被带倒,原本还在哭泣的林月媚也连忙站了起来看向下面。

不远处还被蕙兰心搅合的水波涟涟的荷花池此刻安静的有些过分,将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林月媚一脸紧张的盯着下面。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的过去,就在林月媚再次哭出声来。就在慕容柏瑜暗叹一声可惜时,突然就在此时那平静无波的荷花池上终于又出现了一丝波动较大的水纹。

哭着的林月媚愕住,而这时不待卫皇下令,度刃却已经运气直接向下。

双脚一下一下的踩在御景亭下的凸出石块上,等林月媚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度刃已经到达荷花池边并且已经跳了下去。

“下去帮忙!”向着亭子外面吩咐一声,在无数的锦衣侍卫都立马向下后,慕容柏瑜这才一步一步面无表情的向下走去。

“皇上!”紧紧的抓住他的一边衣袖,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林月媚愣愣的跟着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荷花池边的白玉走廊上,度刃已经将意识全无浑身僵硬的蕙兰心给救了起来,并且正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蕙兰心的x_io_ng口。

而就在林月媚放开卫皇,一脸担心上前查看蕙兰心的情况时。已经站在他们旁边的慕容柏瑜,却反常的看起了蕙兰心的双手来。

发青的两只手臂映入他的眼帘,慕容柏瑜无视这些毫不犹豫的上前直接去查看蕙兰心的右手。

与刚才那已经打开的左手不同,此刻地上女人的右手却握的紧紧的。眼中划过一丝固执,在用力没有打开她的手掌后,慕容柏瑜干脆将两只手都伸了过去。

度刃还在努力的敲击蕙兰心的x_io_ng口,而就在原本一丝反应都无的蕙兰心突然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拼命咳嗽起来时,已经站着的慕容柏瑜慢慢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早有机灵的宫人将琉璃宫灯凑了过来,面无表情的慕容柏瑜动了一下身子仔细的打量起他到手的东西来。

“金丝楠木手镯?”语气中多了一丝意外,看着手上这普普通通的货色,慕容柏瑜不服气的又看了起来。

“皇上,这里好像有个字!”掌灯的小太监小声提醒起来。

看了他一眼,慕容柏瑜低头看向了刚才被小太监指着的地方,但是只一眼他便一下子愣住。

“咳咳,咳咳,我的手镯!”终于睁开了双眼,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四周的人影。眼中全是惊慌,在看见身边的林月媚后,蕙兰心一下子俯身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背急道:“月梅,帮我找我的手”

之后的话蕙兰心没有说完,身子实在无力,眼见目的达成蕙兰心便任由自己失去了意识。

“只是暂

时晕迷了!”mo了一下蕙兰心的手腕,度刃上前站在卫皇身边小声道。

“是我的字!!”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金丝楠木手镯,西卫年轻的皇帝慢慢抬头。语气中全是意外和惊喜:“这手镯应该是朕亲手做的,但奇怪的是我竟然到了现在才想了起来!”

度刃没有说话,林月媚心中一沉。就在语落后,慕容柏瑜一下子上前直接蹲下将倒在地上女子给扶了起来。

“她她叫惠什么?”

“是是兰心,姐姐叫蕙兰心!”林月媚看着被抱住的蕙兰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她便高声道:“姐姐就是跟月媚同住在怡和殿的兰贵人,是跟月媚一起进宫一起被封为贵人的!”

“兰贵人?”捏着金丝楠木手镯的手,一点点的拨开怀中女人脸上的几缕湿润发丝。在看清对方的mo样后,慕容柏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他立马定定道:“朕记起来了,她是朕的蕙兰心,是我最喜的那朵蕙兰花!!”

“恭喜皇上,又得佳人!”听到他的话,清楚也明白他此刻心中的得意和满意,度刃立马轻声道。

笫3章

亲自将蕙兰心抱上自己的龙撵,等到了崇德宫,将人交予早就等候在那里的众御医后。

看着躺在自己龙床上,被众人伺候的女人,慕容柏瑜暗暗的叹口气。

刚才在龙撵上,他便已经想起了那些被他遗忘在记忆角落中的点点滴滴了。

他一辈子承诺的其实不多,她是他登基为帝后,除去自己的表妹外第一个被临幸的女人。温柔漂亮的不可思议,也确实让他着迷了一阵子。

大业元年他在登基后就为自己娶了他早先便认定的皇后,皇后贺兰清羽是他的亲表妹。将温柔聪明的表妹扶上西卫皇后的宝座,是他的承诺也是他的责任。贺兰一门为了他登基为帝失去付出了很多,他必须补偿必须替他们守护住这位贺兰家唯一的掌上明珠,给她快乐和西卫最尊贵的地位是他早就便决定好的。

登基一个月后,朝中按照族制为他挑选后妃。而床上的女人便是那个时候入的他的眼的,即便身份有点差但那时的他已经不需要在意那些了。

为了心中的那份惊艳他完全忘记了他当时娶得其他女人,足足宠幸了她一个月。

“大业元年,五月!”想着这个时间,连慕容柏瑜都觉得有点造化弄人。

大业元年五月,邻近大周的武帝意外驾崩。他立即从温柔乡中醒了过来,来回运作,运筹帷幄。他在大周的新帝德天女皇还未登基时,便联合一头的北契丹给了那个号称拥有百万大军的大周重重的一击。

弑兄即位,斩杀权臣,所有的一切在他一举重创大周。在那年八月份夺得大周的七闽,于阗两州,并逼的大周每年给西卫纳贡五百万两后便都不值一提了。

西卫建国三百年,一直被大周压制着影响着。他是慕容皇室建国以来,唯一一位逼得大周皇族不得不让步的西卫皇帝。

比西卫大了两倍有余的大周都被他压住住了,邻近的小国他更加不放在

眼中。

那时他好像杀红了眼一心只想着征战,一心只扑在战事上。等他感觉终于够了时,等他再次回宫后。意气风发的他便完全忘了,自己当时还有这么一个眼中只有他蕙兰心了。

宫中每年都会为他选妃,邻近小国各地官员偶尔送来的美人也常常不断,渐渐的他便已经开始麻木。

一晃他已经登基三年了,三年时间邻近的大周女皇还是每年给他送上一车一车的纳贡。附近的小国虽然常常不太安分,但是他常年派兵驻扎在边界,他也不觉得他们能有什么大作为。

三年时间,朝中再无一人敢公然反抗他。国泰民安,各地都是捷报。感觉一切索然无味的他,如今最在意的其实只有一件事情了。

“皇上,太医诊断过了,兰贵人身子确实无恙,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示意殿内众太医退下后,崇德宫的大宫女上前小声禀告着。

点点头,冲着她摆摆手,在其退下后。慕容柏瑜这才慢吞吞的走到了玉台上自己的龙床边。

低头望着床上柔柔弱弱的女子,慕容柏瑜上床轻轻的靠了过去。一手支头一手慢慢的mo了过去:“可惜太娇弱了,注定不能为朕生下一男半女了。”

他当日说只要她能为他诞下皇子便封她为贵妃的话其实不假,不光是她。无论这宫中谁能为他生下他的大皇子,他都会厚待她。只可惜后宫中那么多人,至今都没有人让他如愿。

“皇上!”

殿门被轻轻的推开,上前的度刃一直走到龙床边,直到床上的慕容柏瑜向他望了过来。他这才再次向前俯身小声道:“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查清楚了。今日兰贵人去过一次御花园意外落了水,手镯应该是那个时候掉的。而且怡和殿的门卫已经承认,他们是拿了贵人的银子才放行的。”

将一直捏在手中的银两举了举,想了想度刃再次道:“奴才查点过了,里面是贵人三年的俸禄,分文不多分文不少!”

没有少过那便是她以前从未用银两疏通过打探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慕容柏瑜一下子坐了起来。

“白天她去过荷花池?白日里那里不是戒严吗?”一下子想到重点,慕容柏瑜立即问道。

“是在戒严,但她还是闯进来了!”门口有太监急忙高叫皇后驾到,从开着的朱漆殿门外缓缓走进。身穿红色凤袍的贺兰清羽,上前微微俯下了身子。

度刃低头见礼然后便立即退到了一边,在龙床边坐着的慕容柏瑜急忙起身向下扶住了贺兰清羽的双臂。

一点点的拉起她,望着她风尘仆仆的mo样,慕容柏瑜语气轻柔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就着他的手起身,双眼望着他的身后。贺兰清羽微微侧头半带抱怨道:“崇德殿请了太医,我还以为表哥您龙体微恙呢?怎么还坐的住!”

“那还真是表哥的不是了!”眼中全是笑意,见她双眼一直盯着他的后面。慕容柏瑜干脆直接扶着她的手臂向后面走去。

两人到了慕容柏瑜的盘龙沉香木龙床边,慕容柏瑜停住,贺兰清羽反而直接侧身坐了上去。

微微俯身看着床上那面色惨白的女子,想着她今日的种种举动,想着她白日里望着自己又羞又愧的表情。想到她三年的安分守己,想到皇上宠幸丽贵人林月媚确实够久了。眼神一闪,抬起右手虚虚的划过床上人的面颊,贺兰清羽侧头低声道:“她其实挺傻的,三年来一直安分守己,但还是被人利用。今日看她掉到荷花池呆呆愣愣的mo样,连我都觉得有点不忍心呢。”

“我其实也知道自己有个兰贵人,但却一直没有想起是她。”听着贺兰清羽的话,慕容柏瑜一下子明白她已经搞清楚了一切,所以也没再隐瞒什么。

上前坐在贺兰清羽身后,抬起右手从贺兰清羽的右肘一直滑到她的手背上。将自己的右手完完全全的覆在贺兰清羽的右手上,俯身将下巴放在她的右肩膀上,慕容柏瑜低低喃喃道:“表妹,我是不是

慕容柏瑜说话时,双唇一下子擦过贺兰清羽的脖子。就在他语毕后,贺兰清羽的整个脖子一下子通红起来。

“表哥!”低头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贺兰清羽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来。

“唉!”低低的叹口气,慕容柏瑜收手向后靠在后面的床柱上一脸认真道:“放心好了,她如此对我,我又怎么会不懂得怜香惜玉。既然连你都认为她是好的,那她便是好的,朕明日就升她为嫔!”

“那如此”

“皇上”

门外太监的大叫声一下子打断了贺兰清羽的话,贺兰清羽一下子打住了到了嗓子边的话。

猛然起身,看着急急冲进来的小太监,慕容柏瑜冷冷道:“平日里的规矩都学到哪里了,来人给我拖出去。”

“皇上丽贵人有喜了!”后背一下子汗湿,反应过来刚才面前的九五之尊说了什么话后。小太监立马跪下急忙道:“奴才该死,以为事情严重便放肆了,请皇上皇后赎罪!”

“林月媚她怀了朕的龙嗣?”声音猛然提高,慕容柏瑜连忙向下:“几个月了?太医是怎么说的?”

“启禀皇上太医说已经有两个月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小太监立马机灵道。

而就在他以为面前的年轻皇帝,闻言一定会龙颜大悦时。抬头却见前方皇上再听到他的回答后,意外转头看向了后面。

“恭喜皇上!”抬头脸上全是笑意,贺兰清羽急忙起身又道:“表哥快去看看吧,毕竟他是你的第一个皇子。我清羽恭喜皇上,恭送皇上!”

“那我先去看看了!”努力的压制着心头的兴奋,慕容柏瑜仔细的观察着贺兰清羽的表情。见她似乎当真没事,他便立即冲一头的度刃点点头,然后直接转身向外。

“夜深露重,娘娘今晚就先宿在这里吧。奴才这就安排宫人来伺候娘娘!”度刃上前一步将一白色小巧瓷瓶放在身侧的案桌上后,然后便弯腰毕恭毕敬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转过身子重新坐了下去,贺兰清羽面无表情道。

“那,娘娘还请安置吧,奴才会安排娘娘的宫人候在外面的!”抬头向前看了一眼,随即度刃便带着大殿内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

待他们都走后,崇德殿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抬头望着坐在身边的贺兰皇后,刚刚被吵醒的蕙兰心慢慢的转了一下身子看向里面。

“不用担心,即便她现在立马就给皇上迸出一个皇子来。只要本宫不点头,她便一直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贺兰清羽下床,向前拿起案桌上的白色瓷瓶风淡云轻道。

没有出声回应,睁开双眼望着头顶的精致浮雕。想着自己费尽心机得到的竟然是这样,一时之间蕙兰心也有一点点心灰意冷。

“早点睡,既然想往上爬本宫便成全你。与其便宜那些总是忘记身份的j_ia_n人,我倒是很满意你三年来的伏低做小!”

将手中的瓷瓶重重的扔在桌上,返身回到龙床

边的贺兰清羽,一下子直接躺在蕙兰心的身侧继续面无表情道。

崇德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躺了一会见身边的人一点反应都无。慢慢起身,一点点的转过身子。在看到身边贺兰清羽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后,蕙兰心便俯身拉过她刚才盖得黄色锦被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了上去。

闭着双眼的贺兰清羽突然睁眼,蕙兰心放在她身侧的双手一僵。昏昏暗暗的烛光下两人面面相窥默默安静着,半天等贺兰清羽再次闭上双眼后,深吸一口气蕙兰心这才收手慢慢的缩在了龙床的一角。

宫中三年时间她自然知道皇后不喜人靠近的习惯,所以此刻她也不敢挨过去,尽管身上冰冷她也只能紧紧的抱着努力将自己缩在被子的一角。

时间一点点过去,蕙兰心缩在这让她曾经梦寐以求的龙床上,睡了醒醒了又睡。

“主子,兰贵人的贴身侍女刚才被人发现死在御花园的荷花池内!”

昏昏沉沉间,这让蕙兰心心惊的话异常清晰的传到了她的双耳中。

双手一下子用力紧紧的攥住手中的锦被,斜斜靠在床柱上的蕙兰心一动不动。

“查出是怎么死的吗?”坐在大殿宝椅上的贺兰清羽声音低低的似乎疲惫万分。

“应该是溺水而亡的,不过奇怪的是她手上捏着一成色不错的金簪。上面有宫中的印记,应该是兰贵人赐予的。”

之后她们说了什么蕙兰心再也听不到了,侧头靠着蕙兰心一点点的将身子整个的转了过去。

紧紧的攥着手上的明黄锦被,想着不久前以及之前三年无数个夜晚。那个总是一遍一遍上前给自己盖着被子的贴身侍女,蕙兰心慢慢垂头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今日两次去御花园的荷花池,两次下水,终于算是迈出一步。可她却做梦都没想到,她的第一步却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偌大的西卫皇宫上上下下几万人,几万人中真正待她好,一心只想着她的只有那个陪了她整整三年的贴身宫女苏琴心而已。可如今只短短的几个时辰,她便因为她蕙兰心没了。

她从来不是愚笨之人,想着琴心今日提到的金钗以及怡和宫主殿的那个侍女,蕙兰心的双眼中便闪过了一丝恨绝。

“兰贵人,本宫说话你当真听不到?”身子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了一下。

蕙兰心侧身慢慢抬头,便对上了贺兰清羽一脸意外的mo样。

“不就是一个侍女吗?你哭什么!”脸上全是意外,本来还有生气被无视的贺兰清羽低头想了想便不耐烦的举起了右手。

柔软的红色衣袖并不算温柔的蹭在自己的脸颊上,直到此刻蕙兰心才发现自己哭了。

呆呆愣愣的望着捏着衣袖为自己擦拭泪渍的西卫皇后,眼帘闪闪下一刻蕙兰心的双眼中一下子涌出更多的泪水来。

“你”有些恼怒,贺兰清羽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但下一刻,就在她加重力道捏着衣袖狠狠的擦在蕙兰心的脸颊时。突然的原本还呆呆坐着的蕙兰心,一下子跪起身子直接撞到了同样跪坐在龙床上的贺兰清羽怀中。

对方动作太多,等贺兰清羽身子一晃回过神时,蕙兰心已经完全的陷在了她的怀中。

“放肆!”脑中轰轰作响,大脑一片空白,贺兰清羽立马伸手去拉怀中的女人。

x_io_ng口突然湿润,紧接着贺兰清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滴泪水顺着她的锁骨一下子流了下去。

身子完全的僵住,贺兰清羽呆呆的低头望着怀中放肆无比的兰贵人。

一滴,两滴,贺兰清羽赤l_uo在外的锁骨一下子湿漉漉的。从不知一个人的双眼中会有这么多的泪水,任由那一滴滴的泪渍顺着自己的锁骨流到下面。

x_io_ng口身子湿湿的,心中无奈。望着紧紧攥住她衣服的兰贵人,望着这个只是默默流泪却不曾发出一点声音的女人,贺兰清羽静静沉默着静静咬牙忍耐着。

原本还有一点点昏暗的崇德殿一点点的亮了起来,无力的任由对方抱着,半响在大殿中慢慢的完全的亮了起来后。

听着外面一下一下的悠悠宫钟声,突然一动不动的贺兰清羽猛然睁开双眼,直接看向自己的手腕。

慢慢的抬头自己的右手,任由身上的刺凤锦缎一点点的滑到肘上。望着那光洁的没有一丝红肿红斑的手臂,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贺兰清羽的双眸划过一丝意外。随即她便试探xi_ng的,一点点的将自己的右手慢慢的落到对方披散的头发上。

“哭什么哭,不就是死了一个侍女吗?”心下有些异样,近乎贪婪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对方的身上,贺兰清羽低低幽幽道:“你若有心帮她报仇便是,放心,本宫会帮你的。我啊最见不得有人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所以我一定会帮你的。”

想到自己管理后宫三年,三年来她每个月都嘱咐太医仔细的照看各位嫔妃的身子。却没想到还是有人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怀孕了都刻意的瞒着她整整两个月,想一想贺兰清羽便觉得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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