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畏寒。方锦倒是不顾对方的执拗,将少年一把抱起,大步kua出宫门,然后寻了一处暖阳之地将木槿放了下来。
虽说已然开春,而石板凳椅的冰凉还是让木槿不由自主地一颤。和煦的阳光笼着纤瘦的人儿,庭院之中洋溢着几丝淡雅的花香,他伸手攀上附近的一枝早桃,指尖轻轻一戳,柔neng的花瓣便neng离花萼飘落下来。“好美。”少年轻声说道,指尖稍许沾上的花粉有些黏腻,昨年他伫立于此观桃花盛谢,轻叹花期不饶花、人岁不饶人,如今再见花开时节——桃花依旧笑春风,他却落得这般境遇。
“你喜欢桃花?”方锦亦坐了下来,见木槿百无聊赖地将neng桃花瓣碰落,不一会儿,少年膝下便簌簌地落了不少华英。
“不喜欢。”木槿干脆地回应道,少年摘下一瓣春桃,浅红色的瓣片静然躺于掌心,“才开了多久,就想着谢了**”指甲滑过花瓣,渗出一丝zhi水,木槿微叹一声,将那残片放了去。
方锦浅浅一笑,挽袖摘下一朵_spring_,泛白的花心中抽离出两三_geng纤细的蕊丝,凑于鼻前,只觉一阵清香流窜,“让人摘些泡茶喝吧,”男子挥手而言,身旁的一名宫nv急急地退下去准备茶具,方锦将花朵置于掌心,“在下倒是挺喜欢这花的。”
奉上了两对青花瓷杯,方锦伸手取了几朵置于杯底,一泉沸水倾泻而入,花瓣自行散开,轻浮于水面,水纹漾着桃红,煞是好看。方锦端起一盏,靠于唇边微吹了几口,瓣片盘旋而舞,逸散出一抹馨香。待其沉于杯底,*尖轻触那浅金色的茶汤,一丝酸涩飘上味*,惹得方锦微微蹙眉,待到回味,却是唇齿清新,“第一口倒是苦到在下了,”星眸浅阖,蕴着一抹浅笑,“往后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恐在下茶道疏浅,觉不出其中的特别。”木槿亦抿了一口,只觉一gu热流淌过喉口,直直地到了肚里,纤指抚过杯上烧拓的青花,天青打底,恍若烟雾朦胧,少年喟叹,“这杯子是戌文帝时地方上贡的瓷艺品,用了多年,也不见褪色,”顿了顿,木槿的眉上蕴集了更浓的愁云,“那一日,我亦是闲的在殿中沏茶自得其乐,一盏过后却软软的失了知觉。没想到睁眼之后,却看见这么一派奇景**”
一梦惊醒,却见怀仪独坐九龙之座,林妃无端瞎了眼被囚于冷宫;再见铜镜之中,面若死灰,唇亦冷青,脖颈、四臂所见之处可见密密麻麻的针眼,肘腕之处几处溃烂。木槿He了双目,将铜镜速速掩了去——皇姐,你未免太狠心。
“实在没有想到,如今会是这样的光景,当初真是小看了陛下。”兀然收尾,带着些许嘲讽。少年唇边偶尔显出一丝稀薄的笑意。
“靖王爷,”一名宫nv垂首而秉,向着方锦词昊规矩地行过礼,“谨文君求见。”
木槿轻声道:“请。”
几名宫nv引着南宫入了后院,司药公子见三人相聚,不禁话指词昊T侃道:“词德君今天好生悠闲。”这几日听说新帝要集结旧史,修正之后重新装订成册,这繁琐的校勘自然少不了词昊,如今见词德君优哉游哉地陪着靖亲王与方贵君赏花品茗,谨文君自然少不了对词昊的一顿开涮。“哦,不对——”忽而想到方才言默的话语,司药公子心中顿时有了台词,“德君还是很忙,忙着和方贵君周旋**”说罢,南宫眯着双眼朝方锦一笑。
“谨文君哪里的话**”词昊急急地起身想要反驳,_yi袖却不觉一扬,将石桌上一盏花茶打翻,青花瓷杯顺着桌沿滚落于地,一声清脆,谢了一地的天青。词昊一惊,伸手一撩,不料被那锋利的碎片边缘划破了指尖,伤口开出一朵血Yan,惹得众人一惊。南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从宽袖中取出一瓶金疮,在伤口上抹好,再取出一卷白纱,熟练地为少年包扎完毕。“我不就是说你两句吗,至于那么激动么**”南宫故作不满地白了词昊一眼,“算了,一点点小伤,词德君的手残不了。”见周遭的宫nv都惊得下跪,南宫不免_gan叹这宫中真是把主子当神一样奉供起来,容不得主子受到一丝伤害。
“谨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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