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我个清白;要是缄口沉默,权当不见这段历史,亦难免他大慕铁蹄把我江山踏个满目疮痍——纤指一挑,将俯于桌案之上的奏章挑起,燃着一角火焰,噗呲噗呲地烧成灰烬。
握上那一座冰凉的玉玺,指尖可以揣摩出龙口那一处缺口,从袖中取出那一枚红玉,轻轻一推,玉珠竟轻巧地滑入龙口,不偏不倚,“刚刚好,”这般情形让怀仪不禁倒xi一口冷气,她自认自己无所畏惧,如今却惊觉后背一阵麻凉,掌心所有证据串于同一卷红线,直指那温润如玉的男子,“应该错不了。”愁容攀上少nv的眉睫,掌中湖笔来来回回,竟不觉东方破晓。
但夏宫中,言默扶着宋翊鸢慢慢地挪动着双tui——自帝位之变之后,自己的皇帝妹妹倒也有那么几分人Xi_ng,把自己和宋翊鸢都放了出来,圣旨一道,昔日的二公主竟成了个不尴不尬的“言亲王”,面对这一切言默只不过浅浅一笑,搀着宋翊鸢继续练习行路——出了大牢,她便将她接来但夏宫,却见曾经策马奔腾的豪情nv将皮瘦包骨,不仅面如死灰,下肢毫无规律地晃动了几下,宋翊鸢只是苦笑着说被废了经络。
对于武将,马革裹尸才是生命的终结,言默亦无奈——若是让宋翊鸢这般残了终老,不若将她杀了痛快。所幸怀仪将司药公子召为男宠,这后宫之中走动自然方便的多。敷了药接了脉,好歹保住了一双tui。“对了,木槿怎么样了?”言默忽而想到南宫前几日说木槿已经清醒,苦挨了这一场荒唐罪,被一纸圣令封作“靖亲王”——言默哂笑,这空有的名衔要来又有什么作用呢?
“今日方锦和词昊去看过他了,”南宫仍是直接地称呼老友们的名字,不愿整那一tao酸溜溜的贵J_ia_n尊卑,“气色好得多了,总归是没有什么大事,言亲王,你还是担心担心宋将军的tui吧。”南宫有些无奈地指了指庭院中好似蹒跚学步的宋翊鸢,少nvneng开搀扶,瘸拐着双tui让人不敢想象她曾是一名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如果要恢复行走能力,这段时间就辛苦一下,多练练tui。”包好研碎的草药,递予一名奉药的宫nv,仔细地交待了几句煎药的注意事项。
“那好,”言默却是淡淡了笑了起来,“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闲得慌。”
“闲?”南宫嘟哝着zhui,习惯Xi_ng地耸了耸眉尖,“言亲王,言亲王,您好歹也是个王爷A——我看词昊那小子最近都快忙疯了。”眯起眼望着天空,难得一见的碧空万里无云,南宫只觉这暖阳晒得自己浑身犯痒,捱过了一场严冬,厚重的_yi衫也洒neng地褪了下来。
言默倒是笑得自在,“词德君?他有什么好忙的**难道说忙着和方贵君周旋?”话语一出,言默扑哧一笑,自己把自己逗乐,至于“亲王”的名号,不过是怀仪斩了她和木槿的后路,以防这两位手足窥视皇位。
“哎,我倒是发现,”南宫挑起眉,饶有兴趣地看着言默,少nv笑得洒neng,稍许有失仪态,看起来倒是更为自然,也无矫揉造作,“言亲王倒是有觉悟的很。”对于方锦和词昊的事情,南宫自然不便多问,不过他可是个明眼人,倒也瞧出几丝端倪,少年轻声一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原本听方贵君说,司药公子就是个活药罐头,成天埋头苦修岐黄之术,悬壶济世堪比华佗仲景,本来想着应该是个药呆子吧,”言默T侃道,“没想到谨文君也是Xi_ng情中人。”
南宫倒是没什么规矩,直接白了言默一眼,“不要把我想成大好人,在下才没有那般闲情雅致去抢什么‘神医’、‘活佛’的名号,”少年撇撇zhui,似是不满,“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比起救死扶伤,在下更_gan兴趣的是用毒么?”
用毒!?方才的笑容瞬间冻结,僵硬在言默双颊。
——“难道言默公主不曾知晓,林君妍可是南宫皇太后胞弟的独nv,南宫妍。”记忆中自己蜷*在石屋的角落,公子也笑笑靥若花,却沾染了几缕血腥的气味,她惊慌失措,竟不觉泪水扑簌而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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