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侍候你。”
方锦自然知道沈笙说的是侍寝的事情,“那又怎样,现在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这肮脏的身子了。”二十年来,方锦身边总是围绕着年轻貌美的男子,他总以为纵放情Y_u可以冲淡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那些在他身下笑若春桃的少年,可以逐渐替代一个位置,但这个世上不尽人意的事情千千万万——“我是上辈子欠他了么?”方锦转过头,望了望熟睡的词昊。
“方锦,”沈笙正色道,“那是词昊,不是词晖湘,不是。”
方锦浅浅一笑,微微下垂的眼角使得这个笑容无比哀怨,“但,我看见他,就觉得——那个讨厌的人还在身边**”话一出口,却把方锦自己给惊住了,男人兀的一顿,笑容凝固在双颊。片刻,方锦别过脑袋:“对,他不是词晖湘。”
他是词昊,是那个人和另一个nv人的孩子,是他们繁衍的后代,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他希望的继承,是他才华的发展**唯独,不是词晖湘的替代品。
有那么一刻,自己想伸手触碰那相似的五官,仿佛在抚Mo那久别的温柔。然而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抖,没有勇气下手。方锦抬头,朝着沈笙笑了笑:“还是你了解我,是A,他是词昊而不是词晖湘A。”
沈笙忽而觉得眼眶有些微*,他看见男人回过头,朝着少年的方向缓缓扬起zhui角——朦胧的月光将方锦细细地包裹,如同一件银灰的纱_yi,逆光的角落只能看见那颏处曲线历经岁月的j打细磨,俊美的无法言说。这个如茶的男子,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极了一片半卷的茶叶,带着一种隐忍的哀伤。
狱中的日子循环而枯燥,起了身,方锦伸手穿过木栏为词昊梳理发式,然后将清粥分成四份。过了晌午,南宫例行Mo索着针灸之术,沈笙依旧品箫。方锦找了一些圆形石块,借了南宫的金针刻了了些棋面,拼拼凑凑,去掉了几个兵卒,勉强He了一tao棋子。
“公子锦果然谋算过人,词昊自愧不如。”少年双手抱拳,尽管两人之间隔着牢栏,行子取子亦不方便,但执子双方依旧杀得不依不饶。一子疏忽,词昊的“帅”军元气大伤,只剩一车独行对方营地,步步惊心。正当少年准备等对方“将军”之时,方锦一把拽住词昊的手腕,胁着少年进退一子,仅仅一步,棋局胜负乾坤逆转,帅将江山瞬间易主。词昊面对着一车一炮盯死方锦之“将”不禁赞叹,“平日里只知道公子锦茶艺无双,没想到更是棋局高手。”
“词公子过奖,”男人浅笑回之,“将“帅将”生死看作自身存亡,换做谁,都下得好这盘棋。”
少年点了点头,“这般看来,求得最后的生存,就算牺牲再多的棋子,也无所谓A。”
“正是。”方锦赞成地笑了,尽管这是多么残酷的一个现实。
词昊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在想,方锦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哦,词公子认为在下是怎样的人?”
“说不清——_gan觉没有什么能够贴切地描述、形容,像**shen山里的老狐狸j**”少年说罢便爽朗地笑开了,“总之,不是人。”
方锦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这么说,在下可是妖j?”
词昊无奈地摊手:“世上哪会有人长生不老?”说罢,少年伸过手,轻轻地抚过男人的脸庞。方锦微微一惊,随即扬起zhui角。词昊缓缓地移动着手,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抚Mo到这个男人的脸,少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便是那个父亲倾尽一生所爱的男人。指尖滑过对方的上眼睑,蜷曲的睫毛触动着指尖最灵敏的神经。词昊shenxi一口气:“好美。”
“是么。”方锦轻声说道,二十年来,有太多的人盛赞自己的容颜。方锦握住少年停驻在自己眉心的手,然后将其轻放于掌心,“有没有人和你说过,这面孔可是一种罪孽,”见词昊一脸茫然,方锦哂笑:“世界上那么多男人nv人羡慕这副皮囊,若真懂脑子想一想,便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当你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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