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指tao上的粉末渗进皮肤,少年吃痛地叫了一声。
“哈哈哈哈**”怀仪松开了词昊,少nv的唇鲜红地仿佛饮了血,“词昊,你可听说‘离梦散’?”
少年捂着右脸颤抖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怀仪。“离梦散”,又称“游魂散”、“南宫散”,相传是江湖百毒宗师南宫家秘制毒ye,中毒之人面色绯红、Ch_ao热,表现为间歇Xi_ng地气喘气急,虽不会令人当即毙命,但反复发作百余次之后便会自行暴毙,仵作验尸得受心邪而猝死。
“能不能将三皇子带回,就看词大人的了。”怀仪笑得魅惑无比。词昊恍若惊天一雷,被划破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应该早就猜到三皇子就被藏于湮华殿中,那日看见那幅习书之后亦应该明了木槿即在殿中的,词昊皱着眉望着怀仪——果然是人称“百毒金枝”的怀仪公主A,十八岁的青春容貌下,隐藏着怎样一颗不为人知的心。
“臣**遵旨。”词昊半跪接受任务,眼角的余光瞥见怀仪妖冶的笑容,“但臣斗胆问一句——为什么是词昊**”
“因为你是词晖湘的儿子!”怀仪厉声回道,“令尊欠下的债,难道词大人坐视不管?”她回到榻椅上,细细地端详着袖管上龙腾刺绣,和着金线的丝绣在昏黄的灯烛下显得愈发华贵,“因为——令尊违背人伦,同Xi_ng相恋,那是怎样一具藏污纳垢的躯体A**”
词昊猛地一惊,人伦,方锦,湮华殿,家父,玉佩——所有零碎的词汇被少nv的句子串成连珠,然后重重地衰落在地,粉身碎骨——方锦和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一段不堪入目的往事?词昊两眼发黑,摇晃着离开其春宫,亦被门槛绊了一个踉跄。
心中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发霉了,腐烂了,被阵阵夜风吹散、消逝。在词昊的心里,父亲始终是一个温文尔雅、才识渊博的文官,他坐镇翰林府第,教书育人,能文能武——就是这样一个傲雪若梅的男子,被少nv的句子打上一个个不堪的烙印。“爹,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您留给儿子的最后一句话,会是**‘肝肠寸断’**”词昊倒xi了一口冷气,跌跌撞撞地被人引上轿子。
次日清晨,词昊早早地来到湮华殿,少年身着一身朱红锦袍,白玉发簪,高高束起的发扣着一颗天青色的玛瑙,手执一把山水写意折扇,自是这般打算,已然与自身取好无关。词昊Mo了Mo昨晚被怀仪划破的伤口,铜镜中看得伤口微微泛紫。指尖轻轻地磨蹭着裂痕,痛觉从第一线传来。
出了神的少年全然不知方锦已站在自己身后,男子几乎看愣了眼——恍如二十年前那夜,烟花绚烂,茶酒相缠,他的朱红似火,他的绛紫若烟,发饰上的挂珠敲打到白玉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竟是这样的相像!方锦猛地xi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悸动的心。“不知词公子这么早来是何事?”
“难得闲下来,便来和锦娘小叙一刻,不知锦娘可有这个时间?”少年拼命地让声音趋于正常,词昊难得撒谎,脸颊上自然是掩盖不住地飞上了红晕。
方锦眯起了眼睛,虽然已经从宋翊鸢口中得知词昊的身份,乍一眼看过去,这般穿着,这般打扮,便若记忆中的故人活nengneng地出现在面前。男人终究是老成干练,提上了一壶雏菊,“词公子请茶。”
少年接过茶碗,上升的热气冲到脸颊,似乎缓解了几分脸红的尴尬。杯中浮着一朵未放的雏菊,淡金色的花朵格外养眼,茶汤独有的草本清香缓缓飘散。沏茶的男子笑意缱绻:“词公子,看来有心事?”
词昊一惊,忙不迭地否认:“不不不**只是,只是有些惊异,锦娘到底是怎么泡出这些茶的**”慌忙地选择一个问题,搪塞了对话的缺口,词昊只觉得脸颊上的划痕火辣辣地疼。
方锦侧过身,瞥见了词昊脸上的划痕,他皱了皱眉:“词公子,这脸上的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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