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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在端午节里被众大婶、小媳妇们调戏了一番,又被没有良心的杏林圣手和没脸没皮的南影楼小厮给嘲笑一番后,尹空和病症不知道怎么的一改先前的好气色,端端的又重了起来。

萧寻羽一双贼手在他奇经八脉上Mo了个遍,对着他眼巴巴的渴望视为不见,转过身去搂了端茶递水殷勤伺候的韩小易的腰身,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易啊,你还是省点钱给尹大爷买棺材吧!”

“啊?”韩小易手上不稳,茶盏险些翻了去……一张脸儿能拧出水来,“怎么这样?”

见了小易的脸色,听了小易的话语,尹空和心下里一角有些湿软,忽的就想到:虽说这韩小易平时里对自己是损了些,可到这关节处还是有些人情味的……

刚想到此便见那斯放下茶盏双手回搂了萧寻羽哭喊道:“我昨儿刚答应老鸨子让他到南影楼当护院,工钱都替他收了,寻羽你说我怎么办,要不你替他去干干……?”

尹空和X_io_ng口一热险些把心给呕出来。

“死了干净死了干净……”这话在尹空和脑子里反复出现,这个没脸没皮的韩小易有好心的话,除非是山无棱来天地合,冬雷滚滚夏雨雪。

“哎……小易啊!”萧寻羽这家伙看见尹空和脸色转青,好不容易忍住笑来,拍拍韩小易的后背,“我这话说来吓唬尹大爷的,要是让他去站着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真的?!”一瞬间雨过天晴,韩小易拍拍自家X_io_ng口,做作说道:“吓死奴家了呀尹大爷,你可真调皮!”

尹空和被他这么一说丹田里一股寒气又逼了上来,眼神警惕的看着屋内两人。

“说!是不是背着我运气练功了?”韩小易眉毛一挑,一手抓了尹空和的右手,凶神恶煞的模样直逼东街第一河东狮子李记当铺老板娘。

尹空和被他这么一逼问,只得点点头承认下来。

这伤一养数月,他本以为已无大碍,心中急切,前段时间每夜里韩小易南影楼当差不在便偷偷运气练功,一连半个月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便放开了手脚,哪知道这病症一发作,却是这般势如倒海翻江的模样。

韩小易两根手指狠狠拧在尹空和的耳朵上,“你个笨蛋,想死背着我们去爽快了断。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寻羽医生花了多少心思!”

尹空和早听韩小易说过南影楼老鸨的这二指绝活能让人痛不Y_u生,唯有他韩小易天资聪颖学的五分真传,今日一试,果然……名不虚传!

眼见着他家尹大爷额上一颗汗珠落下,可嘴唇咬得死紧一句话也不发,韩小易就心软了。松了手,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把人摁到床榻上,眯缝了一双大眼,Yin惨惨的说道:“尹空和你这命是我俩救的,我俩没发话不许你糟践他。”

尹空和见他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心知是气头过了,安静的点点头,合上疲软的眼帘昏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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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节过后,尹空和终于修养妥当。萧寻羽被韩小易央着诊断两回,拍X_io_ng发誓说没事儿了,韩小易才放心。

这夜里,月亮快要圆了,江风沁人,尹空和遵着韩小易的吩咐备了些瓜果在院子里等他。不一会儿韩小易果然抱着两酒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又喝得醉醺醺的萧寻羽。

“尹大爷,我们回来啦!”韩小易双手不得空闲,站在篱笆外对着尹空和笑。尹空和自然是跑腿的那个,打开门,韩小易侧身跳进院子里,那萧寻羽这会儿站不稳了,直直跌到尹空和的怀里去。尹空和虽恨死他满身酒气,但怎么说都是救命恩公,也只得把他抱着往院子里拖。谁道这萧寻羽手脚总不干净的,一把Mo上尹空和的腰,醉醺醺又色迷迷的道一声:“好腰……”

惊得尹空和

一掌把他拍出去,要不是他自己功夫底子不薄,抬手挡了一回,Xie了尹空和的力道,怕是要跌个狗吃屎了。

萧寻羽被拍了一掌,狼狈的趴着桌子坐下,手在桌子上乱Mo,终于Mo到酒壶,揭开就往嘴里灌,喝完仰首大笑:“小易同尹大爷,萧某都要了!都要了!”

尹空和皱眉,这话听不明白便是好,可惜同他们厮混久了,岂有不懂的道理。尹大爷现在不但眉头紧皱,杀心都动了。

韩小易从屋里端着酒杯出来就听见萧寻羽在哪儿喊着“都要了”,不但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还把酒杯放到萧寻羽面前,争风吃醋道:“寻羽医生昨天还只说要小易一个,今天就看上尹大爷了,小易可不依啊!”

“……”尹空和听了,思忖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啊!

“小易莫吃醋,逢双是你,逢单是尹大爷嘛!”萧寻羽还记的举起酒杯让小易倒酒,“好不好?”

“好、好、好,寻羽医生最公平了。”韩小易给他倒酒,还灌他一杯下去,这一杯下去萧寻羽红透了脸,双眼一闭趴桌子上再起不来了。转头来韩小易才对尹空和说:“好了,这酒只剩我俩喝了。”

尹空和顿觉这酒非比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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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别过,可不是不见,倘或哪天韩小易落难遭灾,尹大爷您可不能说您不认识我……”韩小易大眼眯缝,Ji_an人宵小的模样衬得这月色也不那么亮堂了。

尹空和腰间取过一物,放在桌上,推到韩小易面前,“护教左使的玉珠你拿着,日后有求,但作凭证。什么时候小易你觉得恩报够了,就把它还与在下。”这珠子一黑一白两颗,从丝穗子上取下一颗白的,还剩一颗。

韩小易想尹大爷就是正人君子的料,什么都不用多说,一点就透。

“好!”韩小易收了玉珠,举杯饮酒。他素在花酒宴席上厮混,平日喝酒再不会多饮的,总是小口抿过,那眼角眉梢留一番风韵勾人,只让别人大口喝酒忘记了他只抿了一口的事儿,恩客酩酊大醉的时候,他可清醒着。这一会儿却是一口尽了,喝罢横着小袖在唇边擦过,嘴里叫好酒,尹空和才想起来,纵他韩小易常妖孽小女儿态,却还是心肠侠义的男子书生一个。

满心的感激又是起了,端着酒杯齐眉,深深敬了韩小易,大恩不言谢,一口饮尽了。

韩小易见了心领神会,“你走吧!你们江湖儿女多傲骨,不适合在这锦官城里醉生梦死,我今日是和寻羽医生畅饮达旦,不知你何时去的,亦不知去的何方……”说罢,韩小易又狡黠的笑了,“幸亏他先醉,要不然你那颗黑玉珠子也要给人了哈哈哈,小易我待你尹大爷果然不薄啊嘿嘿嘿嘿嘿……”

尹空和不再多说,转回身屋内,到了窗前包袱却是已经打好,提了,去向茫茫夜色中,再无踪迹可循。

韩小易从头到尾没有看他的去向,只端了杯子邀向明月,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那趴着的萧寻羽闭着眼睛骂韩小易,“不争气啊不争气……”

“嘻嘻嘻嘻嘻嘻……”韩小易细细的笑,一掌拍在萧寻羽的背上,空空的响,“我韩小易争气在后头呢!”

萧寻羽便翻了白眼儿,“跟你们砚池小爷打声招呼,那卢少爷

要是再来,千万别应了,小心死在他床上,晦气的很!”

“知道了,神医,你睡吧!江风这么好,月儿这么好,不睡可惜了……”韩小易把杯中的剩酒喝了,黯然的想:纵是让尹空和这等高手傍身了,他韩家的冤也只能向一人申去。此去三千里路遥,一路凶险莫测,朝堂诡谲,沉冤得雪有那么容易?再说吧再说吧……

#

昨夜喝的太多了,等到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萧寻羽倒是把什么都收拾得妥当,人却是不见了,他素来神出鬼没的,韩小易也习惯了他来去无踪,偏这次寻羽医生留了墨宝,纸上写:小易可从我?

韩小易拿着纸笑弯了腰,笑骂:“从你个头啊,呸你个黑心好色的江湖医生!”

于是整理好一切,匆匆奔南影楼去。路上小远子他们看韩小易跑得急,也不拦他,就说:“小易我们找你家木头玩儿去啊!”

韩小易边跑边说:“木头被你们欺负跑啦,再不跟你们玩了,明天小易我陪你们玩吧!”小远子他们瞬时Xie了气,那木头其实蛮好的人啊!

到了南影楼,老鸨子火烧火燎的把韩小易唤进自己房里。里面还有陈砚池蓬头垢面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韩小易自己到了杯茶水笑说:“金娘是有人要砸咱们南影楼么?急成这样?”

“奥哟,小易你给我精神着,砚池你也精神着!”金娘见他们俩都没有劲头顿时更着急了。

“啊……精神不起来,昨天晚上那个朱老爷不知道服了多少药,整死我了……”陈砚池说的恨恨,“腰疼啊……”

“你再这么下去以后想恩客多得腰疼都不行了。”金娘也不管他俩听不听了,“巡防西南的御史大人到了,本来没什么的,啊哟作死的刺史大人哟见到人家御史大人身边的小人儿多才多姿,偏偏就扯到砚池身上了,人家御史大人来了兴致说他的小人儿来自江南,想看看我们锦官城的,说要比试比试才情,这不是要死了……”

陈砚池一听也精神了,“……小易……这不是要露馅儿么?怎么办……金娘,比什么才情啊,直接上床不好么?只要想办法让他上小爷的床,保管风平浪静!”砚池小爷别的才情没有,床上的才情天下无人能及。

韩小易听了,直接把茶水喷出来,喷得陈砚池满脸水珠,“我的砚池小爷,你搂着点儿。我去,我去……就说我们砚池小爷病了,换个小厮去。”

“你输了,我们就没法活了。”金娘抓着韩小易的手,“这梨花街上多少家等着看我们南影楼的笑话呢?”

“我赢了也没法活啊……那御史大人一不高兴,不也完了?”韩小易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着金娘。

“完了完了,输赢都容易,小易这回咱们要不输不赢,这可难了啊!”陈砚池捉着韩小易另一只手。

“没事儿,我要是没用了就您出场了不是,到时候看脸色嘛!你懂的……”韩小易没把这当回事儿,说那御史大人无非是文人心Xi_ng,寻欢作乐要雅了去,琴棋书画一番,我们输输赢赢抹合过去,到最后小爷您施施然来了,使些手腕儿还是床上的事儿啊……

一席话说的金娘和陈砚池都宽心了,才叫人给他们韩小易沐浴更衣,狠狠的打扮起来。咱们输阵不输人,只要有那三分清秀,金娘就能给他画成绝世美人儿,何况咱们小易哪儿只有三分清秀!

第七回

酒席上,韩小易低眉顺眼,却挡不住周身华服美饰、艳光四Sh_e。那一心挂在陈砚池身上的刺史大人见了都不免在金娘耳边问一声:“这小易何时挂牌?”

金娘在刺史大人X_io_ng口柔情万千的推上一把,“您忘了咱小易是什么身份了?咱们小易这是出来报恩的。看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

刺史大人这才想起来,一拍脑门直说自己老糊涂了。

入席韩小易微微抬眼,见那御史大人,身形伟长,英气之下到还有些文人做派,不

过四十左右能官居御史,韩小易心中就明白了。咱们这位大人定是文人出生却又发迹于军中,故此种诗词剑舞都懂的人……最难对付。

不免有些忐忑,不过还好,人家的小人儿却是柔柔的人儿,琴、画都是江南韵致,柔美娇俏的很。韩小易作画塞上秋景,寥寥几笔,万物肃杀,御史大人见了不免勾起往昔,对画竟是爱的紧。单这一件儿之后韩小易就想今天算是过了。

等到比对作诗的时候,写惯了媚俗的调调没能收回来,笔墨收结最后一句写的是:日暮江村有笛声,声声尽是迎郎曲。

这一句可招大发了,御史大人捏了韩小易的手便不放,也不管那什么才情的比试。各种做派之下意思明了清楚得很,今晚他要的人是韩小易无疑。

坐下金娘就慌了,这可怎么办?

韩小易一下子坐到了上席,御史大人傍身,早回味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现在心中后悔那句‘迎郎曲’是来不及了。又瞄见金娘火烧眉毛的样子,赶紧使眼色叫她上陈砚池啊!

金娘这才镇定了,吩咐人去。丝竹管弦过了,陈砚池作胡人舞姬装扮,一支胡旋舞尽了,韩小易觉得御史大人还没把眼光移到陈砚池身上去,这才叫糟糕了。推杯换盏间,任谁都看出来“艳诸葛”今天要的是御史大人,可御史大人就是不抬眼看他。陈砚池给韩小易递眼色,眼看着宴席就要散了,怎么办?

韩小易不管了,一杯酒就往自己身上去,言辞婉转推辞要去换衣,谁知御史大人这时候不讲文人风雅了,狎亵道:“小人儿,你倒是宽衣心急了。”红白不说拉着人要退席。

这席是刺史大人做东在南影楼开的,本就是摆明了吃喝后要做什么。人家御史大人不拿桥、不拘束带人寻房间去了,刺史大人就慌了神,乱糟糟的想这事遭了。

韩小易是流配来的刺了字的囚犯,如此放宽他是因为前任刺史与韩家有交,这韩小易识时务得很,才没管他多少。这会子被御史大人揽到房里去了,散发宽衣之后,额角的刺字可怎么遮掩?他任由治下应遭看管的囚犯如此,不是上赶着让御史大人说自家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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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人……”韩小易被他捏着手腕生疼,好容易拖住雕花栏杆一角稳住身形,“大人您听我说……”

“说迎郎曲中意?”御史大人醉意浓厚的很,边说这句便揽腰把韩小易抱起来,勤走几步一脚踹开厢房,把韩小易往床上一扔,轰出去那些丫鬟小厮,解下腰带就扑上来。

韩小易要逃啊,在床上往里扑爬两下,自家腰带就被御史大人抓住,挣他不过,被拖过来衣裳就被剥去了一半。脖颈雪白,肩削腰细的人儿在眼前,又兼着十分的醉意,御史大人那几分文人做派早没了,倒是战场上那股豺狼Xi_ng子一时起了。韩小易挣扎着不从,到底是惹恼了大人,铁钳一样的五指掐上脖子,韩小易差点儿没昏过去。

“小人儿,闹够了,听话……”御史大人这一句句在耳边,韩小易因着脖子上的手,不敢再动了,若真是逃不过,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这才乖……哼哼哼……”说罢双手从韩小易的肩上往下,滚烫的指尖抚在冰凉的皮肤上,让御史大人好生喜欢,满是酒气的唇落在韩小易肩膀上……

韩小易眼窝里淌出泪水来,察觉时自己都惊吓了一跳,原来

自己还会哭咧!

“小人儿,这才开头呢……呵呵……”御史大人吻上韩小易的唇儿,触着他那眼泪了,半醉半清醒似地说出这句来,手却是滑入衣裳下摆。

韩小易偏偏头,躲过御史大人的吻,硬挤出个笑,道:“还望大人怜爱,轻些才好……”

话音落了便闭上眼睛,韩小易是认命了。

却是这个时候,床上重重一下,韩小易睁开眼睛来,有人站在床上,手里拎着昏过去的御史大人,从上往下看着自己。

韩小易赶紧蜷起身子拉过衣裳,胡乱的遮盖。这一点不说,还要抹眼泪、擦掉泪痕,嘴巴咬着唇儿倏地就松了,心里也没有计议就说:“你……你怎么没走……”

#

尹空和就想韩小易这冤孽,这是问你怎么没走的时候么?扔了手上的御史大人,跃下床去,背着床帐,让他把衣裳穿好。

听见他下床来,尹空和回头望去,这韩小易把御史大人搬顺,枕头、被子一应的放好、盖好,放下床帐。回过头来,一眼也不见尹空和,拉着他的手要从偏窗跳出去。无奈衣裳太过繁杂,竟没能攀上去,还是尹空和眼明手快抱了他,爽利的从窗户跃了出去。

落地就往门口看去,刺史、金娘和砚池都在门口,一个个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拍拍尹空和的手说:“你等我……”提着衣裳下摆往那三人面前去,惊得三人张大了嘴巴却又不敢大声喊出来,一个个捂住了嘴。

“……大人醉了,扒衣裳扒了一半就躺下了……”韩小易宽他们的心。

陈砚池拍在他的肩膀上,道:“小易你受委屈了,剩下的我来,小爷去玩了他。”说罢豪气云天的就要推门去,韩小易拉住他,指指那前堂,道:“用不着你……你把他那画桐还是书童叫过来就好了……惹什么骚啊!”

尹空和在这边花影下听了韩小易的安排,觉得刚才床上说那些可怜话的和这会儿这个,真不是一个人啊!

金娘也骂陈砚池,骂完旋着一阵香风往堂上去,对着人家江南的小人儿说什么御史大人进屋一躺就叫你的名儿,把我们那小倌儿一把就推开了,嚷嚷着让您去服侍呢!人家江南小人正在边上恨着自己失宠,金娘这么一赔笑脸,一时气焰又起来了。再不给金娘好脸色,小厮扶着目不斜视去了主人身边。

韩小易他们自然是在边上含笑垂首做不服状。瞧见人进去了,拉住刺史大人正要说,刺史大人额上抹一把汗水,“大人知道怎么说了,小易哎险些就让你……砚池你也真是的,不应该端着架子嘛……”

“是是是,大人都是砚池错……砚池服侍你?”陈砚池眨眨眼,人都靠到刺史大人的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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