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此名,纵然一些江湖小辈不甚熟悉,但因着《问渊录》重现于世,当年的凌家灭门案也被一再提起,想不知道这人也难。
更何况,在场的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主事,其中不乏有人与凌渊有过旧交。
因此,靛青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沈仲清皱眉道:“姑娘请勿戏言。”
座下有人附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先是邀约吊人胃口,又报上凌渊这个名号,姑娘难不成以为在座的全是任你戏弄的傻子不成?”
“凌渊这个名号怎么了?”*雪似笑非笑地讽刺道,“是名字不好听,还是你等心虚A?”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
断空堡掌门敖江拍案怒斥,浓密的络腮胡须因面部表情而炸了起来。
*雪循声看去,语气天真道:“奉劝这位大叔,饭也不能乱吃哦,你胡子上沾了菜叶。”
“你——!”
敖江拍案而起,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顿教训,没想到手脚发软,重新瘫回坐席软垫上不得动弹,颤抖的手掌把酒杯碰倒在地。
很快,其他人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不知不觉中,他们竟nei力全失!
矛头自然而然指向了这两名不请自来的异域nv子。
“妖nv!你们动了什么手脚?快把解药交出来!”
“交出来——!”
“**”
燕无计周身经脉封堵不畅,想强行运力冲开,却剧痛无比,脸色都掺上几分苍白。他看向座下的沈仲清与施正平,这二人也是眉头紧锁,显然也未能幸免。
大殿中央,靛青面色从容,双手交叉于x_io_ng前,又施施然行了一礼。
“我与*雪自入殿后,活动范围不过方寸之间,不知诸位所说的‘动手脚’是何意思。”她语气诚然道,“至于名讳,实属巧He。我家公子身在西域,也是近日才知晓中原武林那位前辈的不幸遭遇。正是怕各位前辈多想,公子这才交代尽量避去姓名。”
说完,她又替*雪向敖江致歉:“我妹妹天真鲁莽,不知分寸,还请前辈见谅。”
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反倒衬得某些横眉冷对之人有失风度。
不过还有些人心存疑虑,若不是这二人暗动手脚,还能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们突然nei力全失?
会不会是请帖有问题?
有人开始细细检查起来,就连请柬外面那层较厚的卡纸都恨不能切分开,探察nei里有无异常。
*雪冷眼瞧着他们又看又嗅的模样,没忍住小声咕哝一句:“跟狗似的,真好玩儿。”
“不得无礼。”
靛青轻斥她一声,继续对众人道:“我二人只身前来,绝无恶意,消息既已送到,我们也不便久留,这便告辞。”
见她们转身要走,有七八名身强体壮的护院立刻拦在门口。
有了前两日罗大蛮的前车之鉴,燕府怕再出乱子,特意加强了守卫。
*雪扬手摆出防御之状,青葱玉指间已多了一串手铃,五指微晃,铃声如玉石相击之清脆。
她狞笑一声,双目竟隐泛*色:“一对血玉如意换不来一杯喜酒也就罢了,还亏得我姐姐好话说尽,你们竟还要如此无礼,简直笑死人了!”
说话间,铃声已渐露诡异。
傅少御神色微变,朗声提醒:“诸位凝神!”
众人纷纷屏息掩耳,可近前的那些护卫nei力低微,抵挡不住魔音入耳,纷纷露出痛苦神色。
而一直游离在状况之外的燕飞霜,只觉得那清音有如月下仙人抚琴弄箫,甚为美妙,心思不由被勾去大半。
不多时,便眼神迷离,双颊飞红。
施奕用力攥住她的手腕,指腹下脉搏激*,他赶忙封住她的周身*道,捂住她的耳朵,对*雪道:“还请姑娘息怒,手下留情。”
靛青上前按住*雪,玉铃瞬止。
“前辈们可是对邀约的时间地点还有存疑,才阻我姐妹二人离去?”
燕无计见自己的宝贝nv儿竟着了道,面上不掩愠色,心中盘算着纵然提不起nei力,但殿nei这么多上阶高手,齐心协力,想要拿下这二人也并非不可能。
殿nei静得落针可闻,忽传来斟酒之声,在此刻双方对峙气氛紧张之际,显得极为突兀。
所有人齐刷刷朝那边看去,萧绝手顿了一下,道:“你们继续,看我作甚?”
他将酒杯拿至唇边,一阵淡淡的桂花香气盈于鼻尖,面上看似闲情懒散,不y_u掺He这场纷争,心中却在暗想这群人当真蠢笨又嚣张。
nei力尽失这种事不仅轻易宣之于口,还敢在这时给人家强加罪名。若这两名nv子xi_ng子再狠辣一些,那趁此机会取这些人的xi_ng命简直如屠_chicken_宰狗一般轻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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