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看都不看,“要最好的。这个擦脸的给你媳妇儿,滋润的很,有斑消斑,有皱纹直接抹平。”
“他脸上干净的很,也没有皱纹。”李驹元想想柯家汶的脸,很好。
“女人过了二十五不保养就不行了,她不心疼自己,你要心疼她。”香姐把擦脸的放进李驹元手里,她的铺子来了客人扭过去了。
李驹元看着手里的小瓶儿,心想:不是不心疼他,他钻牛角尖进去了拉不出来,硬拉的话又跟自己犯急,好不容易嗓子刚好、脚也消肿了,还是不让他急的好。
媳妇儿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说的。
李驹元把擦脸的放到桌面上,手机响,接起来那边的老同学胡飞激动地说:“驹元,老子当爹了哈哈哈,是个儿子。”
“恭喜、恭喜。”李驹元替胡飞高兴,他是省城里除了柯家汶自己第二亲近的人了,十二年老同学,从一年级到高三,连柯家汶的信儿都是他给的。
“下个月初八摆酒,老子要满请。酒楼订了再给你打电话,我给柯家汶打一个去,让他给在他那高级幼儿园排个号哈哈哈……”胡飞同志说完挂了电话,李驹元也没机会告诉他柯家汶在自己这儿且没有电话了。
外面天空灰蒙蒙的,阵阵凉风吹,换季变天,这种日子生意不好。李驹元拉上卷帘门关了铺子,回过头来捏上擦脸的,推开里间门。既然如此,不如和柯家汶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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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家汶睡着了,脸蛋红红的。
李驹元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红脸蛋,想起小学有一年儿童节,柯家汶、胡飞和自己一起去照相馆拍照。那天刚表演了节目,每个人都穿着白衬衫、黑短裤,脖子上系着红领巾,脸上涂着红脸蛋,额头上点着红点。照相馆后边花园里,三个人站在一起傻乎乎的笑。红脸蛋的效果跟现在柯家汶脸上差不多。
伸手碰碰,把他惊醒了。
“胡飞,当爹了。”柯家汶转了转眼珠子,好像消化了一下才说:“哦。”然后又说:“咦,那他结婚的时候就怀上了?”
喜酒半年前才喝,这时候就当爹了,不会是别人的吧?
李驹元说:“嗯。”
这件事情他知道,胡飞的妈来看自家妈,什么都说了。说媳妇肚子都出怀了才想起来结婚,成什么体统,叫他们在城里办,别回江蒲场来丢人。
“他结婚,你怎么没来?”柯家汶乖顺的把头枕上李驹元的大腿。
胡飞办结婚酒席的时候,他想着一定能见着李驹元,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结果没见着人。问胡飞,烂醉的家伙傻笑着说:“狗蛋啊哈哈哈娶了麻子脸的婆娘忙着生娃呢哈哈哈……”听了这话心当时就凉透了,还得笑着继续喝喜酒。
想到这些,一时难受,望着李驹元眼眶发红,“你那时候特别忙是不是?”
李驹元想着那时候为了妈的病四处求医,还有铺子上的生意,是挺忙的,点了点头。
“胡飞结婚办了二十桌酒席,你办了多少桌?都没给我留个位置?”柯家汶瞧见他点头,恨从心中来,掐李驹元的大腿。结果,李驹元大腿太结实,没能把肉掐起来。柯家汶虽然不甘心,还是作罢了。
“胡飞给你说我办了多少桌?”李驹元心里过一遍柯家汶的话,猜了猜。
“他没说,你这种没良心的结婚都不叫老同学,老同学结婚也不来,有什么值得结交的?”柯家汶心说李狗蛋你个黑心肝。
果然是胡飞说给柯家汶听的,那么胡飞可能是听他的妈讲了冲喜的事情。
那时候老娘病入膏肓,旁人就说让李驹元结婚冲个喜,搞不好还能回春。介绍人领了个虽然脸上有麻子也算长得姣好的山里姑娘来相,人家看李驹元又手艺又铺子,倒是满心欢喜也愿意的。
李驹元心里搁着柯家汶这个娘娘腔,哪里会答应。
好言语谢绝了,跟老娘说自己不孝顺。老娘笑一回说:“老娘不信这一套。”说完把亲爸爸的抚恤金存折给了自己。
“家汶……”李驹元捏着柯家汶的手,说:“我结婚,你生气了?”
“我……生你个小碎花儿的气!”柯家汶咬碎了牙,忍了半响才说:“恭喜你。”
那小模样李驹元喜欢。
一时没忍住,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身下一热,手掌就伸进被子里,Mo着他的大腿儿往上,Mo着他软软的那处揉捏起来,心里痒痒,想听柯家汶没脸没皮喊我还要嘛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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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驹元的手指头粗糙的很,每次揉着自己的私处都有点痛,但也爽。柯家汶喜欢这样,从不拒绝,当然了,被李驹元碰两下马上就能立起来。原来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狗蛋……”柯家汶被撩拨得不行,身子弓起来贴上李驹元的身子。
李驹元亲他,咬他的唇,吸他的舌头,分开他的腿,抱着他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贴,让他面对自己坐下了才掏出自己的家伙。
“用你的手……”李驹元说话声音压得低。
柯家汶没见半点娇羞,双手握了上去,上下套弄的时候贴上来吻李驹元,“你就知道欺负我……”
李驹元回吻他,若说欺负,从刚才起才算,之前的这么十几二十年,都是柯家汶在欺负自己。
拉上他紧贴自己,把他也精神了的那根和自己的一同握起来,“一起……”
柯家汶看着自己的和他的在一处就不行了,手上没有了力气,靠上去脸贴脸,“狗蛋……”
“嗯。”李驹元抱紧他,换做自己的手握着两根套弄。
柯家汶的脸更红,喘气更粗,李驹元发觉了,心里喜欢,眼不眨的看着,没一会儿柯家汶呜呜着Sh_e了。历来没用,也没指望他今天能争气。
见他Sh_e了吻吻眼睛,把他的精ye涂抹到自己的家伙上,叫一声家汶,扶着他的腰撑起身子来。顶上后边入口,哼哼一声整根顶了进去。
柯家汶嘤嘤两声紧紧抓住了李驹元的手,眼睛里雾气水气都有,说不出的楚楚风情,让李驹元血脉愤张,微微动了一回觉得还行,握紧了柯家汶的腰,顶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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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是李驹元顶自己,可总觉得顶的不是那么遂心意。柯家汶管不了那么多,双手搭在李驹元的肩膀上,自己不要脸动了起来。
李驹元对他再熟悉不过,知道他高兴起来就没脸没皮,懈怠了那几下,柯家汶就自己动起来了。那一下下顶在他如意的地方,后边收的更紧致,李驹元也是爽利。
柯家汶这时候想喊,却出不了声音。他想着李驹元娶了麻子脸的婆娘,虽然自己和他在这儿没脸没皮得做,可这个男人的确教人家给分去了,一时难受,眼泪唰唰往下落。
“哭什么?弄痛你了?”李驹元狠狠顶他两回把人抱进怀里不动了,也不许他动。那一根戳在里面就这样把人抱着。
“呜呜呜……”柯家汶没出息,只知道哭,喉咙干涩,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李驹元叹口气,香姐说的对,他不心疼自己,你要心疼他。
偏头吻住柯家汶的嘴,把他压到床上,又往里他身子深深入了些,在他耳边说:“别乱想,我没结婚。”
“呜呜呜呜嗯?!”柯家汶睁大了眼睛,可说不了话嘴巴被李驹元吻住了,身子后边一次又一次被李驹元的大家伙贯穿,柯家汶觉得自己就像被抛上了大浪尖,下不来了,除非大浪愿意放过自己。可是,,现在大浪同志正在兴头上,不把自己干到哭爹喊娘恐怕停不下来……
呜呜呜呜……管他呢,想怎么干都行,反正……呜呜呜……反正他又没结婚哈哈哈哈……柯家汶想自己要是能出声儿一定笑得是这样儿的难听又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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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柯家汶双腿像蛇一样缠上了李狗蛋的腿,软软的小家伙贴在李驹元大腿上,扭扭身子小小摩擦了一回,挑逗的意思明显。
“还想要?”李驹元抱紧他,没个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柯家汶摇头,“你是我男人,我的。”说完一口咬在李驹元肩头上,力道可不小。
李驹元让他咬,从小到大他没少咬自己,习惯了,自家媳妇儿就这个德行。
高兴了咬,不高兴也咬;手指头要咬,下面也敢咬。
只要他想咬,随意,留多少牙印、多少口水都没关系。
第五回
和柯家汶腻腻歪歪到后半夜,终于稍微迷糊一点儿的时候,哗啦啦一阵响,应该是谁撞到了卷帘门上。
柯家汶一个激灵就醒了,条件反Sh_e抱紧李驹元,说话鼻音重,“出什么事儿了?”
李驹元亲亲他的额头,说:“没事儿,香姐两口子打架。”
柯家汶半信半疑的时候听见一个男人喊:“别打了别打了!”一个女的说:“你个老乌Gui身上才二两肉就敢学人家包二奶,老娘打不死你!”
“嗯……听得好清楚。”柯家汶往李驹元怀里钻,钻一半反应过来,“那我们做的时候,他们也听得见?!”
李驹元摇头,“不知道,没问过。”
“……”柯家汶无语,可是隔壁却是越打越激烈了,忽然听见男的惊慌失措的喊:“香香,把钢管放下。”
李驹元赶紧翻身起来,套裤子、裹衣裳。柯家汶也跟着爬起来。
“你睡下,冷。”李驹元把被子给他盖上。
“不,我去看看,待会出人命了怎么办?”柯家汶热心得很,李驹元不让他这边起来,他就从另一边爬起来,拉开简易衣柜的拉链,随便拖了李驹元的衣裳裤子穿上,“我跟你一起去。”
李驹元本想拦住他,可隔壁钢管打在卷帘门上的动静实在太巨大了,赶紧过去。柯家汶穿上拖鞋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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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五,老娘跟你这么多年,福没有想过一点儿,各种苦都吃过了,现如今你回来跟老娘说那J_ia_n人怀上了,要跟老娘离婚……”香姐一手撑着腰,一手指着自家男人骂。
柯家汶看香姐哭得好伤心,过来就扶着
她,这时候拖过椅子给香姐坐下,一边给香姐顺气,一边给李驹元使眼色叫他把廖老五拉远一点儿,免得香姐又扑上去了。
李驹元看懂了柯家汶的眼色,扶着头顶上被敲出一块大包的廖老五往角落上去。
“……你有脸回来?你个老乌Gui,老娘不离,绝对不离,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欢心。”香姐狠狠说完,对柯家汶说:“给我纸。”
柯家汶赶紧把柜台上的抽纸给香姐拿过来,香姐扯一张擦过眼泪、擤过鼻涕,指着廖老五说:“你说老娘肚子不争气,生得是个女儿,没什么不好,要生个儿子想他的老乌Gui爹爹那可惨了。廖老五你说这些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咱俩寒冬腊月跺着脚守摊子的日子,你有没有想过老娘把嫁妆卖了给你凑钱的时候,你没良心……你别跟驹元说你有多委屈,人家驹元比你好一万倍,他媳妇狂躁症他都没嫌弃,人家说糟糠妻不下堂……”香姐说完回过头拉着柯家汶说:“你找了个好男人,不像我……嗯?!你谁啊?”
柯家汶看一眼香姐,翻个白眼儿望向李驹元,“李狗蛋,我狂躁症是谁逼的啊?”
李驹元左看看又看看,说:“廖五哥,包充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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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姐发威,提着钢管把头上起大包的廖老五追出铺子,屁滚尿流开着车逃跑了。
柯家汶和李驹元劝住了香姐,香姐从柜台抽屉里Mo出烟一人散了一支。散到柯家汶手里,李驹元给他挡住说:“他不抽。”
柯家汶拍开他的手说:“我得狂躁症以后就要抽了,哼!”接过香姐给的烟,看香姐已经叼上了烟,就拿打火机给她点上,自己也点上。瞪着李驹元,各种没好气。
香姐抽了半支烟,曲起食指擦擦眼泪,叹口气说:“你们俩同Xi_ng恋啊,长这么大头回见见到活生生的同Xi_ng恋……”
“香姐,难道以前见得都是死翘翘的?太可怕了吧?”柯家汶笑。
“呵呵呵呵……瞧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以前就电视上看看……”香姐拉过易拉罐做的烟灰缸,弹弹烟灰,“不好意思啊。”
“我也头回见到把男人打到屁滚尿流的,以前也只在电视上见过,佩服……”柯家汶也弹弹烟灰。
他俩说着的时候,李驹元自己拿打火机点上了烟。
抽第一口,想起初一的时候,柯家汶偷他爹的烟两人来试,被呛得眼泪鼻涕流。
抽第二口,想起香姐刚才说漏了嘴,柯家汶恐怕要报仇。
抽第三口,想起现在是后半夜,应该各回各家各上各床。
抽第四口,柯家汶说:“香姐,别生气了,明儿再聊。”
香姐把烟头捻息扔到烟灰缸里,笑着送柯家汶出去,“耽搁你们俩了,不好意,改天请你们吃火锅啊!”
“小事儿,不客气。”柯家汶拉了李驹元往自己铺子去。
香姐拉下卷帘门,柯家汶立马变脸,咬着唇瞪住李驹元,道:“你红不说白不说发疯一样把我扛回来,你个死变态还把我锁在床上,好意思跟人家讲我狂躁症,到底谁他妈才是狂躁症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