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永琛xing_fen地看着翟湮寂:“我早上收到宫里送来的贺礼里,里面有一只弓箭,巧夺天工实属难得,一看便是皇后给我挑选的,”他仰起头,满脸都是喜悦:“一想到以后每日都可以看到你了,我真是发自nei心的高兴,谢谢你,湮寂哥哥。”
翟湮寂也很为他高兴,他端起酒杯,跟戚永琛相碰一下:“今日是你的成人礼了,朝堂之上说话做事万不可再口无遮拦。”
戚永琛说:“我知道了,不光是你,这几日姨M_也在劝我,听得耳朵都生了老茧。”
翟湮寂说:“若是说这口无遮拦,我倒是见了一位比你更直爽的卿家。”
戚永琛来了点兴趣:“哦?说来听听。”
翟湮寂说:“你知道朝中工部侍郎吗?”
戚永琛说:“萧贺?”
因为翟丞相的严加管教,翟湮寂和戚永琛两人都对官场并不熟悉,因此翟湮寂略略吃惊道:“你竟然知道这个人?”
戚永琛笑了一下:“略有耳闻,听说他在南方修水坝。修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回京来?”
翟湮寂略微迟疑一下:“嗯**说是为了运送螃蟹回来。”
戚永琛说:“为了区区几只螃蟹,竟然让工部侍郎不顾那边的水利工程,跑回帝都来?这未免荒诞。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看了翟湮寂一眼,低头叹道:“若是湮寂哥哥不便跟我说,那就不要说了。”
他这话说的三分无奈,七分凄凉,今日是戚永琛的成年礼,周遭热闹非凡,但是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敬酒给琛王,不免生出几分世态炎凉。翟湮寂忙对他说:“你不要乱想,我告诉你就是了,萧侍郎此番回朝歌,是因为修大坝的银两亏空,回来跟陛下求助了。”
戚永琛迟疑一下:“国库当初批了那么多,怎么会亏空?”
翟湮寂说:“蛀虫。”
戚永琛气愤道:“这些无耻之徒,修水坝是关系到百姓生存的事情,竟然在这上面还要克扣,那皇帝怎么说?”
翟湮寂说:“皇帝也很气愤。”
戚永琛奇怪道:“气愤还要大排宴宴?”
翟湮寂说:“大约是为了不要打草惊蛇。陛下登基时间尚短,且不说邻国蠢蠢y_u动,就连殿上也不算太平,如今又赶上兴修水利,百废待兴,不好分神做别的。”
戚永琛眯起眼睛,良久才说:“陛下圣明,现在兵权大半握在李孟大军手里,当下之际,收回兵权才是大业。”
翟湮寂微微点头,突然他瞧见远处一抹红色飘过。
宫人nei敛,身着素色,三品官员的夫人们庄重示人,也不肯轻浮Yan装,这样打扮的怕只有一个人,翟湮寂想起那日在早朝前看到的李尚书的次nv,他向远处看去,果然是李凌姬正站在桂树下,手捧一把黄色雏菊,跟人谈话。
那身着黄袍黑褂的男人,不是皇帝又是谁?
戚永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到这一幕,他们看到了,想必满朝文武都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只是个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依旧大口饮酒,豪言壮语,心中却都打起了小九九。戚永琛掰开一块点心,从中挖出一颗完整蛋黄笑道:“人如这饼,心是什么模样的,偏要掰开了,捏碎了才能看到。湮寂进宫也有些日子了,跟皇帝琴瑟和鸣,倒是令人羡慕。”
翟湮寂说:“名为夫Q,实为君臣,陛下厚待我,我忠诚于他,也就够了。”
戚永琛说:“这倒是真的,恭敬进退怎么也不会错,我知道湮寂最有分寸,不过姨M_还是托付我嘱托你,对帝王万不可全心托付,帝心shen如海,波*无常,千万保护好自己。”
翟湮寂不知如何倒是想到了萧贺在皇帝面前的无所顾忌,还有皇帝对他自称我时候的随和自在,心中蓦然一紧,抿了抿zhui说:“我知道。”
戚永琛说:“立后已有快两月,皇帝那边有没有选妃的打算?”
翟湮寂说:“他未曾跟我提过。”
戚永琛用眼角别有所指地一点说:“我看他心中倒是早有看上的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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