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么,是挺危险的。
净炀看完最后一份项目分析报告,楼外天空已是漆黑一片,地面倒是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他偏了视线看了一眼在身边坐着的人。
黎忱等净炀好似已经等习惯了,净炀在忙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在一旁坐着,看看书,偶尔也会打打游戏,这些小习惯倒是和他的同龄人没什么两样。
今天净炀待地尤其晚,身边的人已经趴着桌子小眠了一会。
“起来了,天都亮了。”
净炀捏了捏他漏在外边的三分之一的脸颊。
黎忱迷迷糊糊起身,被枕着睡的袖子上有凸起的装饰纽扣,直接在他那张俊脸上留了三个红色印记,看着有些滑稽,衬地此刻的黎忱看起来呆呆的。
净炀心里蓦地一软。
“不是说跟李越关系挺好?”
“我觉得还行。”
净炀嗤笑,“都快被欺负到头上了也不跟我说,闷着zhui任由别人踩着你头蹦跶。”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给我绿色通道,你直接无情拒绝。”
“那是一回事吗?”
黎忱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又趴回去歇息了一下,“跟你说了,你也不好处理,你跟高总犯不着因为这事闹嫌隙。”
净炀其实知道,站在他自己的立场,黎忱的处理方式是最He适的。
他站出来帮黎忱说话终究不太He适,在别人不知道他两关系的情况下,会有人猜测他两的关系,但是在知道他两关系的情况下,又免不了会被人说净炀私下偏袒自己人。
这次的事情闹成现在结果完全是*差阳错,净炀留了个心眼是前提,李越发照片是推动剂,黎忱在最后关头给的关键证据则是最后的shen水炸弹,把这件事里牵扯到的各种关系、利益方都公之于众。
好也不好。
但净炀其实觉得结果还不赖。
至少黎忱没自个儿默默承受委屈。
“倒是挺会替我想。”净炀说。
黎忱也就笑笑,将这一页轻轻揭过,“你弄完了么。”
“等烦了?”
“怎么会。”黎忱还是坐在那个坚实的储物柜
上,此时抬头往净炀的电脑屏幕上看了看,“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忙了。”
黎忱扭头又瞧了瞧净炀,“皱眉头的次数好像也变多了。”
“生意人哪有不忙的。”
“最近不顺利?”
“之前上线的游戏,除了《universe》,大都处在xi流红利末期,在新的游戏上线之前,新游戏的宣传推广所需要的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净炀说。“之前公司高层也决议了再拉一波投资,目前有投资意向的很多,但是He适的没几个,我还在选。”
黎忱似乎对新游戏更_gan兴趣,“什么新游戏?”
净炀并没有说,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最后又把你扔在张秘书的助理的位置上了么?”
“知道,因为我老爹是黎元均。”黎忱又趴了回去,显得有些泄气,看着像真又像假。
净炀有些讶异,黎忱原来知道。
“游戏公司最重要的是核心游戏的程序代码,技术部在招人的时候都会考虑对方的忠诚度以及和其他游戏公司的亲密程度,业界规则嘛,我懂的。”
净炀笑了笑,“委屈吗?我非但没把位置给你留下,反而还给送出去了。”
黎忱枕着胳膊摇摇头,“现在也不赖,老板助理的助理,四舍五入就是老板的助理了,直觉离‘贴身秘书’更近一步了。”
净炀被他逗乐,但是他心里也一直记着高胜说的话。
其实在高胜说之前,他已经有这样的_gan觉,所以才又转而做了另一番安排,生意人向来都是利益为先,所有会阻碍既得利益和机会利益的因素都得靠边站,包括一些可能并不会发生的或有风险,也包括一些儿nv情长的小心思。
黎忱说白了其实只是一个平白无故出现的路人,处了半年的炮友,他们之前没多少交涉,更遑论是一些足以催生情_gan的刻骨铭心的共同经历。
此前净炀觉得黎忱跟他一样,只是当个消遣,恰好对方比较顺眼,过程自然也不吝惜一些装模作样的时间j力财富成本去维系这段虚无缥缈的关系,比如那些T情的情话,比如净炀送的表。
现在又觉得可能是小孩太小,闹着玩,随便来个接触过多的人都会觉得是真爱,尤其他和净炀这些天几乎天天都耳鬓厮磨,负距离接触,恐怕这种假x亲密对小孩的择偶认知冲击更大。
净炀自己当然很明确自己的想法。
所以和黎忱腻歪之余,偶尔也会想去找岑岩聊聊天。
就像r吃多了偶然也会想吃吃菜。
和黎忱上c舒_fu,和岑岩聊天舒_fu。
黎忱自然不知道自己说一句话的功夫,净炀脑子里已经过了一轮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
许久听不到净炀说话,黎忱问他,“怎么了?”
净炀zhui角带着意味shen长的笑意,顺手又揉了揉黎忱的发尾,“不会完全把你当苦力使,给你一个往上爬的机会,具体能走到哪看你表现,当然,要是你对管理方面实在没兴趣,我也可以立马放你回家,你老爹虽然有点偏心,但是也不至于一个工作都不愿意给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黎忱点头。
“好了,先送你回家,今天我得回家一趟,就不在你那边了。”
“嗯。”
把黎忱送回家之后,净炀并没有按照和黎忱承诺的那样,立马回家,而是拐着弯驱车去了零度。
零度附近的停车场一如既往地竞争激烈,净炀费了老大劲才找到停车的地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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