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谧颇为讽刺的勾了勾唇角:“你呀,就是话本看得太多了,觉得里面的人物无所不能力挽狂澜吧,可是真正的尘世江山里,从来都不是谁的话本。他纵然天纵奇才又出类拔萃,但是在王权大势面前,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顺时应命。不管要做什么事情都要有权力,尤其是兵权。张灵昭早在前几年就架空了不属于自己势力的兵权,谁敢反抗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有,沐家为何一直权倾九国却屹立不倒,因为沐唐和沐同悼手上都有兵权。兵权,才是真正的王权。”
听到这里,杨珏不禁沉思开了。当初沐稳为何给了柳言旭一个台阶下,说到底就是柳家有兵权。
“难道就真的拿张灵昭没有办法了?”
“也不是呀,办法多得很,只是,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比如汪染,他本来就是身份尊贵的皇亲,即便为张灵昭所用,他也是加官进爵青云直上,一旦跟张灵昭作对,很有可能粉身碎骨。即便成功了,他也不好意思自己当皇帝吧,所以还不如不要冒险了。”
杨珏眉头一皱:“他就不能好好辅佐你?”
“你以为天下所有手足都跟轩辕境和沐稳一样呢?轩辕境自身就是个有手段权势的少君,沐稳辅佐他也不会觉得委屈,这都是相对的。再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最后又是如何的呢,即使有一天他们反目成仇了你也不要奇怪,江山王座面前从来容不下任何_gan情。”
“他们两个不一样,你不会懂的。”
“再不一样,其实都是一样的。”
杨珏转过身去背对着汪泽谧:“累了,睡吧。”
马场就在贡天城外,很开阔宁静,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
因为汪泽谧只是刚刚开始学骑马,他就跟杨珏共乘一骑,杨珏很耐心的跟他说了一些要领,然后将他护在怀中,自己手握缰绳,时不时的快一下,吓得汪泽谧抓紧了他。
杨珏倒是很有成就_gan,难得他当师傅教人,而且汪泽谧老夸他骑得好,还追问他是怎么练出来的。他只能说是常年练的,总不好意思说是追着那个人去滇国,一路上日夜兼程给练出来的吧。
将汪泽谧护在怀里,他就低声在汪泽谧耳边说:“_gan觉好像把墨国的江山都搂在怀里一样,_gan觉太好了。”
“你跟他一样,总是会说这样一些话,心里有病。”
“是吗?可是好像真的有一种奇妙的征_fu_gan,第一次有这种_gan觉。”
“这就有征_fu_gan了?太容易满足了吧。”
杨珏轻轻一笑:“我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不一定吧。”汪泽谧也是笑笑。
他们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马场。
卓雅将羊群赶进了羊圈,然后就拉着杨珏和汪泽谧往屋里走去,虽然是泥砖砌筑的土屋,可是里面燃着旺盛的火堆,倒是觉得很温暖。
美吉被次仁拉到一边去说了半天话,说到底就是这两个落难的小伙子都想给他家当nv婿,反正就都先处着,以后再说。
经过昨天晚上的长谈,他们两个就找到了归属。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再说这墨国的晚上实在太冷了,两个人少了锦_yi玉食的伺候,若是再不挤在一起取暖的话,大晚上都难以入睡。
他们两人抱着两床破旧的袄被,然后穿着各自的锦裘垫在身子底下,来到了堆干草的_F_中入睡。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这里就是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的草窝了。
晚上的时候实在冻得受不了,两个人还是把袄被叠在了一起,然后相拥而眠,虽然两个人心里都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活下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两个人还互相威胁着发誓,谁也不准说出去。
在马场又住了几天,早上要早起给羊喂草料,中午要出去劳作打草,晚上偶尔闲一下也要教卓雅读书写字。几日下来,两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毕竟都是娇生惯养的,偶尔体验一下民间疾苦自然觉得新奇有意思,可真要让他们长年累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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