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门主为人光明磊落,且希冀门nei弟子也光明磊落,但这偌大一个门派,个个xi_ng情迥异,出了门又受他派欣羡尊崇,岂是人人都能如他所愿表里如一的?嘉赐在这儿待了一阵后就已经觉得,至少水部的弟子们就没有鱼邈说得那么良善**
青鹤门八部,每一部都各掌门中一片事务,有的主管日常,好比金部,负责青鹤门nei守卫防护之职;又好比木部,负责众弟子日常用度的分派清算;星部则是执行门规对犯了错或立了功的弟子进行奖惩规戒等等。也有主管修行所需的,像是日部,管理各种灵石丹药;而辰部,是集藏兵器法器的地方,至于嘉赐所在的水部,就是灵田的种植和灌溉了。
修真之人虽说到了一定时间就会辟谷,但灵田里所出的植物食材可不是一般的五谷杂粮所能比拟的,从种子到水源到养料都非凡品,补气补元,不同的灵谷灵果吃下去都会有不同的效用。当然越高阶的食材越难种,所需的功夫和时间也越多,平日里水部的弟子在修习之余干的最多的就是照顾这几千亩的灵田。
但地是他们辛辛苦苦种的,吃得时候却要跟全门派的弟子们一道分享,定时要清点数量,谁都不能多拿一份,吃得好吃得坏还得看月部掌管人事的破戈长老的脸色,由此水部弟子们心中偶有不平也算可以预见。
不过自从常家两兄弟来了之后,其中几位弟子就得以偷懒了。修真界的白天黑夜要比人界的更长一点,嘉赐没法分清自己每日究竟要干多久的活计,他只知道,天才刚亮他和哥哥就要起来忙碌,不似那些修真者劳作时可有法术帮忙,嘉赐全靠两只手,那么多灵田自然没法都照顾到,所以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三十个水缸的水全装满后,又要去砍柴,十捆打底,再是锄草、翻地、浇水,常常忙完天都黑了。
不过让嘉赐觉得we_i藉的是,虽然做的事很多,但他的体力也长进了很多,力气也大了。干活干累时坐地上歇一会儿又能变得健步如飞,单薄的肩膀挑上四个桶跑着一点儿也不气喘,水也不会洒,真是又苦又乐。
可是相比较他的轻松,没什么护体之力的哥哥就显得很是疲劳了,嘉赐看在眼中,基本能自己干的全给他揽了过来,但即便如此,越积越多的杂事还是让嘉赐和常旺来不及应对。心里知道这样下去不该,最终只会累死哥哥也累死自己,但你要嘉赐义正言辞的跑那些人面前撂挑子跟他们吼一句“老子不干了”,嘉赐却不敢,他这人见识少,胆儿也小,集市上见了偷儿都不会吭一声的怂货,又如何勇于对那些眼睛长在脑袋上的人上人叫嚣。
反抗不了怎么办?
忍呗。
好在,嘉赐还有一个帮手,那帮手不是别人,当然就是鱼邈。
鱼邈为何愿意三番四次的帮助嘉赐呢,其中一点当然是因为他善良,但是还有一点就是**鱼邈也怂,他甚至比嘉赐更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凶狠地瞪他两眼还会哭鼻子,哪儿像个男孩子,简直一个可怜j,不欺负他欺负谁。
大概就是这般的同病相怜让鱼邈格外能体会嘉赐的处境,平日里一有闲暇就会跑来帮他。
不过他就一人一力,哪怕使出吃*的劲儿那作用也十分有限,有时累得红着眼睛的模样别说多凄凉了,加之,那些忙于大事的师兄们还时常会让鱼邈去给他们跑些别的活计,能匀给嘉赐的助力勉勉强强。
就好像此刻,两人好不容易同心协力浇完了一片果园,一回头就看见两个身着浅蓝长袍的人远远往此地来了。
鱼邈见了他们连忙放下水桶问好:“岳师兄,梁师兄。”
常嘉赐也悄悄地低下了头。
岳师兄身量很高,上前两步俯视着鱼邈笑问:“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鱼邈呐呐:“我**我在浇水。”
“浇水?可我记得你今儿的活计不是这个,仓中存余的灵谷你都分拣好了?”另一位梁师兄也问。
见鱼邈支吾,梁师兄板下了脸。
“小师弟,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每月初三,月部都会派人来查收我们水部灵谷灵果的数额,每人每日定要将其分拣清晰记在账目上,谁都不可怠惰,若出了岔子,当月相干的弟子都要受师傅连带责罚,你怎得还搞不清哪个差事重哪个差事轻呢?为了不知打哪儿来的人连累同门你倒是跑得勤快。”
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通,鱼邈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我**师兄我已经把灵谷灵果都、都清点完了,帐也对完了**我只是想**想帮帮嘉赐**”
听着那战战兢兢的解释,对面俩人的表情却没见多好,也没有冤枉了别人的亏欠。岳师兄只随意点了个头,又轻蔑地瞥了眼一边的常嘉赐后道:“师兄们不过是担心你吃了亏而已,你xi_ng情软糯,脑子又不聪明,加之不讨师傅喜欢,真怕师兄不看着你的话,哪一日你就要像那姓沈的一样被赶出门去了,哦,不对,你怕是没那本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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