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章家超大的房间里。
我慢吞吞的爬起来,走到浴室,发誓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妈的,娘的,他老娘亲的,竟干对我干这种事——我章祖年虽然不是纯情处男但是也绝对不是龌龊到那种地步的流氓。
那个流氓,那个混蛋,那个恶魔,那个卑鄙下流无耻下流的家伙——
是谁把我弄到房间里来的呢?
不是那个混蛋吧?绝对不会,他怎么知道我在哪个房间——再说了,他也不可能进得了章家后院的大门。
难道——是下人——也不应该呀。下人不能随便进灵堂,这是规矩。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算了,管他——我想不明白的事情都习惯xi_ng的决定不管他。
还是想象我的钱吧——
想起来就心痛,我的钱——呜——
数不到红红绿绿的钞票,看不到持续增长的银行户头,下半辈子我怎么过呀。
这几天就要宣布遗嘱了。我那一群狐朋狗友,没有了钱他们绝对会笑死我。
丢脸,反正丢脸丢到家了——
泡在浴缸里,为我失去的钱财哀悼——
还是趁现在律师还没有来得及宣布那女人的遗嘱的时候,我最好在章家偷拿点什么东西,也好补偿我这些年耽搁在这里的损失。
那个客厅里的那个雕塑可以拿去呀,听说很值钱的,不过——还是不行,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那么——就后面佛堂里面的一座观音像,纯金打造,还是我那死老婆的老妈的老妈的老妈……以前用过的。金子加古董,再不懂的人也知道那值大价钱。
还有——老爷子书房里有几副齐白石的真迹,房间里还有张大千的墨宝。统统弄出来,别说做章家的女婿了,就是章家的女儿也没有这么多值钱的。
可恨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
果然是人家说的穷则思变呀。
对了,小客厅里还有——
就在我在梵高的向日葵和莫耐的名作之间做艰难的选择时——一通电话打碎了我的黄金梦。
“喂!什么人!!”要死了,竟敢在这个时候打断我的黄金梦。
“李会扬!”那边的声音也毫不客气。
“李律师呀——”我一下子软了,能不软么,他可是要宣读遗嘱的人呀。虽然我没有拿到一分钱,但是习惯xi_ng的奴颜屈膝上来了。“您老有什么事呀?”就差没有给他问一声安好了。
“我十五分钟后宣读遗嘱,你马上过来。别说我没有告诉你,或许你老婆没有留给你钱,但是好象留给了你其它东西了?好了,就这样,快点来!啪!”电话里传来挂机的声音。
他刚才说什么?他刚才说什么了?
他说我老婆或许还留给我其它东西也说不定?
那就是说——
我可能有钱了?我可能有钱了我可能有钱了我可能有钱了,我满脑子都被这个消息冲得昏头转向了。
什么梵高莫耐齐白石都统统靠边站,那些东西哪有货真价实的钞票来得值。
“死老王,死王八,白痴笨蛋加三级,我老婆才死你就说什么车子坏了,对我摆脸色了,果然是人家说的狗眼看人低。你别犯在我手上,你要是犯在我手上我绝对叫你去吃屎!!!”我骂骂咧咧嗤牙裂嘴歪歪唧唧左摇右晃的坐公车来到律师楼。
至于说歪歪唧唧,我考,做了一晚上噩梦,而且梦里全部都是别人强暴你的场面,你去试试。
我来到李律师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看见章家一干亲戚都枯坐在椅子上,看样子是在等我。
不过那些家伙看我好象知道我是过期的存货,鸟也不鸟我,我呸——
他们不甩我还不是得等我来了才能够听到遗嘱,要是我没有来他们不同样得象个白痴一样等待他们的救世主也就是我啦——的到
来。这么一想好受多了。
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他们不甩我我还不甩他们呢!
我有意把头抬得老高,用鼻子用力哼了一声,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办公室正中央的主位上,很大套的说:“让各位久等了。开始吧,我来了!”
“章先生,我们并没有在等你,我们在等另一个人,还有一位关键继承人没有来。”章家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说。
我死,有谁这么白痴这个时候还不来的——
这个时候还在摆什么臭架子。
“这个位置也不是留给你的,请你站起来。”
我杀,天杀的哪个家伙这么拽得二五八万的。我别别扭扭的站了起来。退到了办公室门口。
李会扬坐在办公桌前解释道。“章莛芳太太的儿子方侯严先生好象生病了,请各位等等他。”
病了,病死掉好了。就是这小子,竟敢钻出来跟我抢财产。最好在不能回来继承我老婆财产,就死在半路上。“不,最好是来个什么天灾人祸车毁人亡,连安葬费都可以找肇事司机出。”糟糕,说漏嘴了。
“您在说什么,父亲?”幽幽凉气吹在我后脑勺。我没由来一阵鸡皮疙瘩。
父亲?谁叫我父亲?我没有儿子呀。
我转过头,我看过去,我看到灰色西装,我看见那一颗我想忘记都忘记不了的脑袋。
“啊——”我开始尖叫,被他捂在嘴巴里。他他他,他竟然是那个昨天在灵堂里强ji_an我的男人。
妈妈呀——不会吧——
我我我到底走了什么霉运,竟然在这里也会遇到这个恶心变态的死恶魔。
“放手——”我努力能够清楚的讲。
“你不叫我就放手!”
哎,势比人强,我只有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父亲——”他理所当然的反问我。
他叫我父亲呢,他竟然叫我父亲?那他是谁,他会是……
“难道——”不会是真的吧——我心里发抖,我心里发栗,我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老天保佑,上帝保佑,耶酥基督,真主阿拉。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是谁都可以,绝对不能是他。
“难道什么——我的父亲——”他恶心扒拉的笑容里没有半点人样,“你猜对了,我就是你老婆的私生子,方侯严。”
我死——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知道我烧香少了点,但是也不要这么整我呀。竟然叫这个上了我的男人得到所有财产,天理,公道,人心?都在哪里???
呜——
方侯严?
方厚颜还差不多。
也不晓得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冒牌货。我很想把这句话砸在他脸上,可惜。没胆!
我陷入彻底无语状态中。
“我知道自己很帅,但是父亲看我竟然看呆,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他压低声音:“看起来您是很怀恋昨天晚上的美好时光哦!没有关系,马上我们就可以继续。”
什么?什么继续,谁要和你玩继续?
我跳将起来,撒腿就打算跑。
“人都到齐了,下面念遗嘱。”李会扬的声音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