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回到校园,提笔写教案的时候黎北晏以为会觉得生疏,可手拿着钢笔,一会儿功夫教学过程便跃然纸上。看着班里那群孩子,就想到曾经小小的贺念,可爱乖巧,再怎么T皮黎老师也凶不起来。
重回专业领域,一切困难迎刃而解,黎北晏在课堂上如鱼得水,每天回家和贺琮吃饭的心情,明显比从前好。
客厅里,贺琮坐在沙发上,两tui开开,手里拿着平板滑开屏幕,黎北晏挤在他双tui间,坐到地毯上,面前的茶几铺了一跺试卷,他拿红笔慢慢批改。
长时间伏案工作脖子有些酸痛,黎北晏动了动,身后的贺琮察觉到,手伸过来贴到他脖子上,轻轻地揉了揉。
黎北晏没有回头,用红笔在卷子上满意地打了一个红勾,笑着说:“你眼睛长我背上了?”
贺琮没说话,对着平板工作,手上给他按摩的动作却没停。
贺念去补习班了还没有放学,阿姨回了自己_F_间休息,客厅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的呼xi声,和卷子翻页的脆响。
黎北晏就这样坐在地毯上,靠着贺琮的脚,把所有卷子批改完。红笔刚刚收好,贺琮j准地抓住时间点,伸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他tui上。
黎北晏的视线终于和贺琮齐平,疲倦地对着他打了个哈欠,贺琮把他落下来的长发缠在手指上,靠过来亲了一下。
“困了?”
“嗯,这段时间准备学生的半期考试,每天都要守早自习。”
“累不累?要不你回来,不干了。”
黎北晏伸手把贺琮又皱起的眉头,平整推开,“我忙着评优秀教师,你别来捣乱。”
“**”贺琮喉结动了动,说:“你很优秀。”
“那还用说。”黎北晏从他怀里起身,“你到时间该吃药了,我去给你倒水。”
安医生交代过,一天一次,要按时吃药。贺琮表现配He,抓起一把药仰头就着水全吞下去。黎北晏不放心,又让他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
黎北晏捧着贺琮的脸,亲了又亲,“明天周六,之前和医院预约了,明天上午你得去做常规检查。”
抑郁症的药吃多了,怕影响肝脏,每隔一段时间,黎北晏就陪着贺琮去医院检查。
这几年倒是相安无事,安医生也在_geng据他渐渐好转的病情,减轻了药量。
贺琮没有异议,安排好工作,开车去医院。
没成想在同一层碰到好久没见的程夏,脸色不好,身形消瘦,像被谁硬tao进了一tao过于宽松的不He身的西装里。
黎北晏望了眼他身后,没看到人,只有他一个。黎北晏抓住程夏的手,拖到角落,“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上一次见他,还是两个月以前,当时程夏j神虽然不太好,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差。
“来医院还能做什么?生病了,所以来了。”程夏背靠在墙上,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手腕上时常带着的j致手表,现在空空的没了踪迹。
黎北晏听他用不在乎甚至轻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心里突然一阵火,“程夏,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生了什么病?主治医生是谁?给我说清楚!”
“_gan冒而已,不用担心。”
“你老婆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
程夏“嗤”了一声,“本来就是商业联姻,私底下谁会和对方有交流。说到这个,下周你就能看到我们离婚的消息。”
黎北晏知道他们两个,迟早有这一天,曾经甚至还猜过程夏的婚姻,最多只能持续一年。结果他咬牙熬到如今,整整7年,才谈离婚。
即使是当年程夏抛弃傅家光环,在无数小公司底层打工,也穿得清爽干
练。如今他资产雄厚,却萎靡不振。
“待会儿替我跟贺董问个好,我先回去了。”程夏从烟盒里抽出一_geng烟,夹在手指上,没有点燃,走去外面的停车库。
贺琮的检查结果没有问题,body状况健康,黎北晏从医生手里接过检查报告,仔细看了又看,好久都不愿松手。
上了车,贺琮把报告拿过去,“这下你该放心了。”
“嗯。”黎北晏想了想,又说:“我刚在医院碰到程夏了,他出了些状况,我不太放心,下午我去他那儿看看。”
“贺念下午的英文演讲比赛你不去了?”
“他聪明,肯定没问题,你陪他去吧。”
“那晚上我们来接你一起吃饭。”
“好。”
傅奕走的那年,黎北晏怕程夏出事,找他要了家里钥匙。开门Jin_qu,客厅空**的没有人,黎北晏依次打开卧室,书_F_,最后在游戏室找到人。
这tao_F_子是程夏结婚前买的,装修设计由傅奕负责,他喜欢打游戏,大魔王就专门给他划了一间面积最大的_F_间。
_F_子没有nv人居住的痕迹,浴室里还放着当年傅奕的剃须刀,和最爱的BVLGARI男用香水。
黎北晏靠在墙上,伸手敲了敲打开的门,程夏回过头看到他,脸上没有惊讶,倒像是知道他会来的样子。
“你吃东西了?”
程夏说:“没有,你给我煮碗葱油面吧,卧个荷包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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