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同陈忱道别,下了车,目送陈忱T转车头开他的视线,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公寓楼。
因为陈忱在车上跟他说的话,方念整个晚上都很心不在焉。随便弄了点食物喂饱自己就坐到书桌边上开始做纸雕。这是方念放松的方式之一,手工劳作可以让他放空大脑,比起睡眠来更有助于缓解压力,这两年光影纸雕很流行,他也尝试着做了几个。平时都很有效的,但今天却差了点效果。
手头这副纸雕他已经陆陆续续做了半年了,今天一个不小心刻断了一_geng线,毁掉了几乎完成的一层,方念叹了口气,放下了笔刀,对着残品发起了呆。
他想到陈忱。
其实烦恼的已经不是陈忱布置给他的工作了,而是陈先生最后说的那句话。
r体关系会带来亲密的错觉**
方念不知道陈忱是故意拿话_C_J_他还是打了一个不怎么高明的圆场,无论是哪一种,方念都觉得很xie气。他的_gan情世界太空白了,从构建之初就围绕着陈忱为中心在延展,真实的陈忱、记忆里的陈忱和他以为的陈忱,各种各样的“陈忱”构建了方念唯一的、乏味的_gan情世界,他不知道自己的爱意是表达得露骨还是含蓄,所以他真的不知道陈忱跟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越是想不明白越克制不住地想要去想,很多的思绪缠绕在一起就变成了巨大的压力,方念关掉了工作台的灯,走回卧室把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放空。
躺下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铃声是特别的,只属于李曼曼一个人的,方念赶快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接通,轻声细语地问:“曼曼?什么事呀?”
李曼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有点失真,但还是能听出来气鼓鼓的。她说:“你看看你的药,还有几天的余量?”
方念被她吼得一激灵,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最后一版药还剩7颗,刚好一周的量。
他把抽屉关上,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有点无奈地对李曼曼说:“李医生不是拒绝给我开药吗?我又不能违法用药。”
李曼曼立刻火冒三丈,凶巴巴地说:“我说不给你开药了?我叫你做检查你怎么不听话呀?李医生为什么不给你开药你自己心里没谱吗?”
方念心里当然有数,可是这个时候怎么敢抚妹妹的逆鳞?只要含糊过去,保证道:“药吃完之前我肯定去检查body,而且最近也不会和陈忱接触了**”
谁知李曼曼听到他的保证,并不因为他He作的态度而消气,反而抓到了奇怪的点。
“不接触?他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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