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歌返回大石旁,见林毅一脸冷汗,已经晕了过去。他按住林毅腕间脉门,细细号诊。只觉脉象忽强忽弱,强时如山洪急流,不可遏制;弱时细若游丝,一触即断。又察看林毅面色忽红忽青,几番轮转。
应长歌将他双tui盘起,扶着坐起身来。一只手按住头顶百会*,一只手按住丹田气海。林毅体nei真气四下乱窜,难以掌控,似乎便要破体而出。应长歌沉心静气,摒息凝神,默运玄功,将自己真气注入林毅体nei。
林毅nei功高于应长歌甚多,应长歌不能凭借自己nei力压制他,便缓缓加以引导,将林毅体nei鼓*的真气一丝一缕渐渐归于经络之中。这一运功极为凶险,若是应长歌稍有不慎,林毅真气走岔,非得经脉尽断,吐血而亡不可。
应长歌不敢怠慢,全神贯注地施为。林毅真气慢慢平复,应长歌又助他运行大小周天一个轮回,这才大功告成。
应长歌收回玄功,觉得自己真气流畅,并无阻碍,放下心来。睁开眼睛,才发觉洞口天色大亮,黑夜早已过去。他转身见林毅仍是双目紧闭,知道他折腾一宿,nei力受损,十分虚弱。只是这病来得蹊跷,不似中毒也不似重伤,倒象是练功不慎走火入魔。
应长歌走出洞外,摘了片宽大的树叶,在清澈的溪流中取了水,回来慢慢地给林毅喂下。见他躺在自己怀中,面色苍白,浑身无力,说不出地荏弱。应长歌爱怜之心大起,前日种种怨气均抛到九霄云外。
林毅喝下清凉的溪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应长歌问道:“怎么样?没事了吧?”林毅看了他一眼,道:“是你救了我?”语气仍是不紧不慢。应长歌道:“你练功练岔了气么?” 林毅却不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不是得到解药了么?自己走了便是,为什么要救我?”
应长歌哈哈一笑,道:“你以为人人都是林家人,手段狠辣,睚眦必报?我应长歌心肠不算好,可要是见死不救,放任你在
这里自生自灭,也做不到。”
林毅勉力坐起,靠在石壁上,黑瞋瞋的瞳仁shenshen地望着应长歌,若有所思。应长歌被他看得心底发毛,道:“喂,你别这么瞧我,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休息。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病怎么得的?”
林毅垂下眼睑,默然不语。应长歌只道他不愿回答,这是一大致命弱点。林毅谨慎多疑,不肯告知也是情理之中。他耸耸肩,刚要岔开话头,忽听林毅低声道:“林家‘朝日神功’至阳至刚,大违我本xi_ng。后来在宫中珍藏的武功秘籍中,寻到一本‘霞灵经’,正属yin柔一派。那时年纪小,什么也不懂得,偷偷弄来研习。谁知正和朝日神功yin阳相冲,水火不容,差一点就没命了。被父皇救回,却无法消除修炼的霞灵功。从此落下病_geng,时不时地便要发作一通。没有xi_ng命之忧,不过是痛楚难当而已。”
应长歌听他说得轻巧,极为淡漠。但两种真气互斗,一冷一热,经脉寸寸y_u裂,岂是“痛楚难当”四字足以形容?他点点头道:“你歇着吧,我去找些吃的来。”扶着林毅慢慢躺下,自己提刀走出洞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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