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殷端详那幅董其昌的画,点头道:“不错,墨色层次分明,拙中带秀,清隽雅逸,是他的真迹。”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冯大人,你时才说有人拜张公公为义父,都是哪些人哪?张公公自幼带我到大,情分不比常人,他收了几个义子,晚来有靠,我也替他欢喜。”
冯辰忙道:“老臣倒还记得,一会给太子写个条子就是了。”
林殷抬头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面见父皇。你现在就写吧,日后再有这样的,一律告诉我。张公公认一个义子,我就让他请我吃顿酒,这等喜事,总得庆贺庆贺不是?”说完,抿zhui一笑。
林测却在翠寒堂烦躁地踱步,丁溪若和张恩站在一旁。林测怒道:“不肯说,他还是不肯说。什么刑罚都用遍了,还能怎么样?难道非得断手断脚不成?那就是得到了又有什么趣味?”张恩上前赔笑道:“皇上,天热自然烦闷些,不如喝杯茶消消气。”
林测哼了一声,重重地坐在椅上。丁溪若慢慢地道:“皇上亲自去问他,时间再长也有个限度,刑罚再多也有个完结。挺过去了就自然没事了,只怕那罪囚就是抱着这个心思。咬咬牙,昏过去几次,皇上一心疼,万事皆休。”
林测呷了口茶,沉着脸不做声。丁溪若道:“微臣倒有个长久的法子,而且不伤身。”林测目光一闪,道:“什么?”丁溪若道:“男人最怕的无非就是情y_u二字,若是shen陷情y_u之中不能宣xie,便是最痛苦不过。”林测哼道:“又不是没用过,毫无进展。”
丁溪若笑道:“那不过是一时。用刑在于痛,更在于磨,日日如此夜夜如此,就是铁人也融化了。不如每天给他涂上媚颜红,再锁困在_On the bed_,所有寝具被褥均用粗麻混入软猪鬃制成,把他下面紧紧缚了。这样y_u火升腾,不得释放,全身肌肤与粗麻猪鬃相贴,越是挣扎扭动,越是刺痛麻痒难当。皇上去的时候自然刑讯,不去的时候就把他这么着,让他数个时辰释放一次,免得坏了,但是无时无刻不这么慢慢地折磨,石头也受不了的。”
林测斜眼瞅着丁溪若,笑道:“难为你想出这么多点子来,朕看你不应去礼部,应去刑部才是。”丁溪若跪下道:“臣想去的是今年恩科,为皇上选拔人才,为朝廷取仕。”林测淡淡地道:“你只是个探花,进翰林院时间太短,不够资格。”丁溪若笑道
:“臣够不够资格,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不过是个主考,无关朝廷大局,无人会有非议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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