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姜穆几年前的卧室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缝。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搭在门上,迟疑地抓着门边,十个指甲都修剪得圆圆的,泛着一点粉。
被推开的门缝里,露出谢然不安却又带着绯红的脸。
他像个不敢进主人卧室的猫儿,按捺不住地在门边转来转去,脚尖都探进来几次,又慌张地左看右看,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想干坏事心虚。
刚刚他在庭院里站了许久,陆樊的一番话惊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开了。手机掉进水里都不知道看一眼,怔怔地就在院子地秋千上坐了半天。
陆樊说姜穆喜欢的另有其人,应该是他的青梅竹马,如今修成正果了,姜穆天天应酬都不肯去,说家里有人在等**
谢然坐在秋千上,掰着手指头认认真真细数,
连花匠家还在上初中的小nv儿都算上了,最终不得不确认姜穆实在没有哪门子青梅竹马。
当年倒是有个远_F_堂姐和姜穆表白来着,谢然就在一旁站着,眼睁睁姜穆三两句话就把人气哭了,等那nv孩哭着跑走,姜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泰然自若拉着谢然去看他喜欢的礼物,还亲手给谢然做了个点心。
那年谢然还没开窍,没发现自己喜欢姜穆,一边吃着姜穆做的甜汤一边忧心他哥会孤独终老,惆怅到不能自拔,晚饭都少吃了两口。
谢然想着旧事,眼睛里不由有了点笑意,一低头看见手腕上的红痕,又想起昨天姜穆一遍一遍吻着他的body,两个人野兽一样在_On the bed_交缠,他的tui架在姜穆肩上,姜穆侧过头来,殷红的*头沿着他的小tui一路向上**
谢然的脸唰得就红了,他曾经还以为姜穆是个xi_ng冷淡,如今想来实在是太天真了。
谢然呼出一口白气,昨天刚下过雪,院子里头明明冷得很,他脸上的温度却一直降不下来,陆樊说他应该知道姜穆这些天都是去陪谁了。
他确实知道。
因为姜穆陪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谢然。
谢然红着脸坐在秋千上发呆,院子墙角的几株梅花开了,泛着点透明的黄色,空气里飘散着好闻的梅花香气,他看了那梅花许久,才突然起身,佯装镇定地从佣人们眼皮底下路过,跑上三楼,一溜烟站在了三楼尽头那个_F_间门口。
这是姜穆前些年的_F_间。
本来姜穆的_F_间与谢然是紧挨着的,都在二楼,中间只隔着一道墙。谢然睡不着了经常钻他被窝里去,一年里倒有一半时间睡在姜穆_On the bed_。
但三年前,姜穆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搬了_F_间,搬到了楼上,还是离谢然最远的一个_F_间。谢然怎么和他撒娇打滚都没能撼动姜穆的决心,坚决要和他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
第二天姜穆就搬了_F_间。
但这个_F_间姜穆只住了不到三年。
如今姜穆和谢然住在一个_F_间里,朝夕相对,同床共枕。
要说谢然对家里哪个地方不太熟悉,就是姜穆过去的这间卧室了。
姜穆和他住在一起后,明令不准人进来,连谢然也不行,打扫都在固定的几个时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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