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昨晚那人是王爷吧?”
“嘉裕王爷。京城中,人人皆知的。”七巧转而一想,不对呀,“七巧不是早就跟您说过吗?坏了……”少爷一定是没有记住。“那这下该怎么办呀?”
“嘉裕王爷……人人谈之变色的王爷,竟然长得那般俊美?”回想起那个如月光一般雍雅的男子,张耿犹自不敢相信,“那个王爷既然是Ji_an官,昨晚又是去的青楼,那么他今晚会不会去呢?”
王爷府
“王爷今日为何如此对待丞相?”燕朗不解,“王爷不是曾经还夸赞于他吗?”
嘉裕没有回答,反而关心起春满阁一事,“本王让你们拆了春满阁,后来呢?”
“王爷恕罪。”燕朗拱手,“王爷走之后,那个张公子就一直坐在了那里,想他是丞相之子,所以不敢妄动。不过,请王爷放心,臣一定会拆了那春满阁的。”
“春满阁,沐寻一舞,便可倾国。本王至今未能见上一次,拆了也是可惜。”嘉裕现在反而越想越觉得那人很有意思,“燕朗,你做得很对。今日丞相对本王不敬,那么也休怪本王对他儿子不敬了。张耿……”
燕朗很少看见王爷如此的神情,感兴趣的,势在必得的。并且,王爷只要一露出此表情,那么那人将会更加凄惨。
春满阁
“沐寻听说昨晚,你得罪了王爷?”沐寻已见到来人,便问道,“都说那位王爷Yin沉手辣,你没事吧?”
张耿依旧是嘻嘻哈哈的癖Xi_ng,伸手揽过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让她顺势坐在自己腿上,就着沐寻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笑道:“本公子是何人?那位王爷……啧啧……说起来,他要是女子,沐寻你这京城第一美人怕是就要让贤了。”
沐寻伸手,柔柔的朝着那X_io_ng膛一拍,本就是绝美的脸上,再染上两抹绯红,更是迷人,此刻也正状若无骨的斜靠在那人身上,丝质的衣裳,露出半片的雪白,纤白的手腕上,金色五彩的金铃,叮当的一响,手里的酒壶便放在了桌上,轻轻的蹭了蹭紧挨着的大腿,媚眼上扬,柔柔的唤了声,“张郎。”便是让人酥到了骨子里去。
说是风流公子,张耿深谙此道,应声说道:“可是又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只要是沐寻说的,我一定办到。”
柔夷一推,接着后力,沐寻柔软无骨的身子便是离了开去,一个旋身落在一侧的椅子上,嘻嘻一笑,道,“沐寻让你去寻的东西?”
张耿一听,了然,掀开外袍,取下腰间之物,只见是一支通体紫色,而又晶莹剔透的玉箫,“紫玉箫,是不是这个?”
04紫玉争夺
沐寻一见,欣喜万分,“紫玉箫!正是这个!我找了多年,终于找到了,不过,还是多亏了张郎的帮忙。”说着就要去拿,却被张耿一闪,错过了,“张郎?”
“给我此萧之人说了,这萧一定是要给有缘之人。若是旁人得了,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张耿可惜的说道,“为了沐寻的安全,这萧还是给我吧。”
仅仅就在那一瞬间,沐寻眼眸微变,手里的软带就在要飞向张耿之际,忽听,门扉轻开。这才深吸一口气,重新逐颜一笑,不动声色的依旧望着张耿,亦或者是望着他手里的紫玉箫,“张郎是如何得到的?”
“是……”
“是偶然所得。”
张耿这才刚说了一个字,便听见似熟悉似陌生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说下了他要说的话。扭头望去,只见一袭白衣,双手环臂慵懒的斜靠在门槛之上,一双凤眸从沐寻身上飘过,最终停在他身上。微微挑眉,张耿笑道,“原来是王爷大驾光临。难不成今天还想拆了春满阁不成?本公子可告诉你,不管你是只手遮天,或者是有翻云覆雨之力,只要这里有我张耿一天,我便不能让你拆了这里!”
沐寻暗自打量着眼前之人,心里倒是为他的雍容高贵,慵懒无双的气度折服。只是,张耿刚刚如此威胁
于他,为何却不见他生气,反而高兴起来了呢?这人……只要有一天还活着,这天下便是难以安宁吧。
“秋澜。”他笑着走到沐寻身边,伸手抚过她那张倾城的脸庞,眼眸却是透过沐寻望着张耿说的,“既然你父亲是当朝丞相,如此便给你一个面子,也未尝不可。只是,”原本还在调情的手,瞬间掐在沐寻的脖颈之处,脸慢慢地靠近,直到近在咫尺,“只是你的这一条命从此以后便是本王的。而你沐寻,就为你刚才的所为,本王便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前面的一句是说给张耿听得,而后面的一句则是说给沐寻听得,也不是说,而是冠名堂堂的警告。
张耿见此走过去,伸手慢慢地移开那只掐在沐寻脖颈之上的手,哈哈笑道,“秋澜便是你的名字吧?只要你放了沐寻,我的命自然便是你的。”
秋澜微微偏首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脸庞,还有那张恰到好处的红唇,忽然低头印上一吻,同时,用力一推便是将沐寻推开几步远,而另外一只手臂则紧紧地拦住张耿的腰,使得彼此间更加的贴近,辗转许久,直到那人呼吸不顺之时,才稍微放开些,一双凤眸紧盯着还处于迷茫状态的人说道,“记住了,从这一刻起,你的命便是本王的了。”
“你……你刚刚……”已经被放开的张耿,慢慢地回想着刚才之事,下意识的TianTian嘴唇,才突然爆发,“你刚才竟然非礼本少爷!”
“说是非礼多难听呀。”秋澜径自坐下,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喝着,“这应该是调戏。”
“调戏?!”平常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今日自己反而被调戏了,调戏也就算了,还是被一男子?!张耿瞪着悠闲自在的那人,恨不能杀了他!
已经恢复常态的沐寻,此时慢慢上前,靠在张耿的身边,双颊绯红,肤如凝脂,媚眼如雾,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媚笑道,“刚才多亏了张郎解围。不然沐寻就……”悄悄地望向神态自若的白衣男子,见他再没有任何举动这才稍微放下戒心。
都说沐寻一舞,倾国倾城。殊不知,沐寻除了一舞惊人,就连是那媚色也是一绝。美,可以是素雅洁净的。也可以是不可方物的。但是这媚,却不是人人都能学到的,过些便是腻了,不足,则是生涩。只有如沐寻一般,媚的恰到好处才能让人流连忘返。
看到绝色美人柔婉道歉,张耿早就是把刚才的不愉快之事抛在了脑后,眉头疏开,就着柔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罢,末了,不禁赞叹道:“香若消魂,此生足矣。”
秋澜本并没有冲动的上去拉开他们,则是一边饮酒,一边道,“本王来了两次,都未曾见到沐寻姑娘的舞,不知今日可否趁张公子的面子上,有幸见上一面?”
闻此,张耿推开又送过来的酒,笑道,“既然是因为沐寻,刚才之事本公子便不与王爷计较了。沐寻。”
“张郎想看,待沐寻准备,准备。”走至秋澜身边,只听见他低声说道。
“不要耍花招。再有一次即便是那人,本王照样饶不过你。去吧。”
那人?一路上沐寻都在寻思,到底是张耿还是那位?
一盏茶的功夫,便听见琵琶声起。继而只见,一女子,半蒙面纱,手抱琵琶妖娆而出。额中银片穿过长发,于后面连着如火丝纱。再下面,一身的红色,随着妙曼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