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友川发现,向阳一改往日腼腆温润的Xi_ng子,有点对自己死缠烂打的味道。不论自己是什么态度,向阳总是保持每日的问候电话不断,虽然语气只是平常的关心,却让宁友川有了不同的心境。
“你不能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向阳,这是在一厢情愿。”
听到宁友川这样说,向阳捏着话筒的手关节泛出淡淡的青色来,可是声音依旧平稳动听,“友川,一厢情愿的何止我一个?”
宁友川想劝劝他,可是张不开zhui。
“你现在名气地位都有了,我提拔你一场,已经抵了过往你对我的付出。”更何况作为助理,向阳无论对自己多么j心,都可以说成是敬业而已。当然这句话宁友川还是没说出口,面对电话那边的人,他总是狠不下心。
别人一对他温柔,他就不知如何处理。
所以才处处留情,又处处绝情。
向阳轻笑一声,“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而已。如果给你添了麻烦,我很抱歉。”
这一刻,宁友川又有些不忍了。
“那天,在酒店里对你说出那样失礼的话,我已经很后悔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做法,可是我控制不了。而且那天**我是喝了酒才鼓起勇气的。不知怎的,听见你说起路长歌,就忍不住想伤害你们。”
宁友川想起那天向阳对自己说出的威胁的话,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曾经那样阳光温柔的青年,不知怎的竟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他心悸。
“其实,你该知道我不会真的威胁你的,尽管这样,我还是要向你道歉。这几天一直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一直不知道怎样开口。”
宁友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无法对向阳发脾气。
“我知道你醉了,只是冲动。你再平静平静,我下午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宁友川挂断了电话。
等过了一会儿,宁友川才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拿照片威胁自己,可以说是一时的糊涂和冲动,可是请人跟踪自己和路长歌并拍下照片,做出这种事的向阳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呢?
宁友川心头一阵拧动。
心烦气躁的人不止宁友川,还有陈四云。陈四云钦点的新片编剧,宁友川居然不满意。一趟一趟跑到自己办公室,为了换编剧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巴结,利诱,甚至威B**他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松口,他就要拳脚相向了。
“老先生是权威人士,你不满意可以,那你再找个可以比肩的人出来。”陈四云敲了敲香烟,烟灰抖落下来,他鼻尖朝上,一副为难的样子。
宁友川说了三个字,路长歌。
陈四云一直把整_geng烟都xi光,才做出回应,“不行。我不想再弄出第二个金梅奖,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亏钱。”
宁友川尽力说_fu他,“那不一样,金梅奖是文艺片
,长歌还年轻,也许达不到那样的高度,可是新片是商业片,路长歌的实力你也看见了,《天下第一刀》的票_F_很能证明问题A。”
陈四云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宁友川。
“《天下第一刀》的票_F_,究竟能不能作为依据,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宁友川只愣了两秒钟,就想明白了其中关口。他早就有这方面的猜想,可是他没想到陈四云这样直白地告诉他这些话。
“难道,赔了?”
陈四云摇摇头,“还不至于,对于一个新人和三线电影来说,成绩已经非常好了,可惜,新人只能是新人,并没有太大突破Xi_ng。其实路长歌确实是天才,只是天才不一定会成功,我只能说他还欠火候。”
宁友川彻底冷了心,陈四云的态度非常明显,他新片启用路长歌是不可能了。
“难道,就不能**”
“姓路的愿意陪长歌玩,那是因为他是他爹,你呢?你愿意为他付出也就算了,可你作为朋友是不是该为我着想,我凭什么搭上上亿的投资给一个新手试水?更何况,姓路的花了那么多钱不假,他洗的更多,拍电影对他而言就是稳赚不亏的买卖,这一点,我可比不起。”
宁友川听出陈四云的语气里已经有了明显的不满。自己再坚持,就真的有些过分了。
“你让我想想,最近事情太多,我有些乱了。”
陈四云点点头,“你确实有些乱,这样,”陈四云挥了挥手,让漂浮在上空的烟雾散开,“新片先搁置一段时间。你这个状态,我也不放心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你。风云手下可以做的片子多得是,不差你一个人。你先给我冷静冷静,再把什么长歌什么向阳的事解决掉**”
宁友川真个人浑浑噩噩的,没在意陈四云又说了些什么,只一味地分析陈四云那句话,他说路先生用《天下第一刀》洗了钱。
宁友川苦笑,他为了庆祝《天下第一刀》大卖才和路长歌出去吃饭,才碰上了向阳,才出现了那件事,才导致今天的分手**
真讽刺。
路先生有两个侄子,都是做事成熟老练的类型,平日生意上得事有很多都是他们在帮忙处理。路长歌虽然与他们接触不多,但是也清楚他们对路先生的事业有多狂热。他一直无心接触路先生的生意,只是,好像别人并不这样认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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