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场序,就是准备要拍摄的场次顺序。
电影在拍摄过程中,会受到场地、光线、物资和演员档期的影响,所以不可能按照剧本上故事的发展顺序拍摄。一个电影剧本一百多场戏,在荧屏上迥然有序,在拍摄阶段却乱的一塌糊涂。往往今天拍结局,明天拍开篇;今天主角已经死了,明天他又是活蹦乱跳的。
所以路长歌说,把董秀的戏往后T,是非常可行的处理方法。剧组只要付出多出来的食宿费即可。但是主要工作落却在强子和张钰的肩上,因为每天的场序单都是制片主任、监制联He剧组统筹一起排出来的。
董秀闹出来的一场风波,雷声大雨点小,众人不用多想就知道这其中定然是牵扯到两派势力,聪明人都不愿多说多问。
路长歌回到自己_F_间里,静下心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前一晚路长歌强出头给董秀说戏,无非是想帮帮刘盈,给张钰和董秀一个不轻不重的下马威。一方面警示张钰在演员的问题上最好不要ca手,另一方面也是敲打敲打董秀,叫她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路长歌本是好意,不想这次拔刀相助却让自己演的变了味道。
不得不承认,路长歌这次心急了。这件事本可以绕过宁友川,他却一时冲动非要把宁友川牵扯进来。
董秀为什么要罢演?无非是察觉到前一晚自己的行为动摇了她在剧组里的地位,怕在日后的He作里要低人一等,所
以才闹了这一场想扳回一成。
面对这场风波,最理智的处理方法无非是单独找张钰谈。把事情利弊开诚布公地摊开来说。张钰这个人,虽然很护短,但这却不表示她不知轻重缓急。
董秀作为风云影视的探路石,她在《天下第一刀》剧组里的作用就是个符号,用以代表《天下第一刀》其实是两家公司He作的产物。将来电影上了院线,风云也能有利可图。
所以,这个符号式的人物是必要的,但是董秀却不是必要的。
如果成祥在的话,相信他的处理方法一定是去找张钰谈判。成祥会明确地表明董秀的任Xi_ng和私心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天下第一刀》的拍摄,甚至她的表演还会成为这部戏的绊脚石。张钰一直是站在风云影视的角度考虑的,那她也就不难发现,如果不去约束董秀,《天下第一刀》利益受损,风云也不会好过。
没错,去谈判去协商,这才是成祥的做事方法,也是成祥一直以来努力要教会自己的处世法则。
仔细反省过后,路长歌脸上一红,紧张起来。
现在成祥一走,自己就激怒了张钰,恐怕再想和她说理,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路长歌躺在_On the bed_辗转反侧,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清楚。原以为这两年自己的孩子脾Xi_ng已经磨没了**
路长歌抱着枕头幽幽地叹息,难道真像宁友川说的,“演戏演风魔”了?
因为太想在宁友川面前演戏了?
路长歌恶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tui,谁会在意那个人呢?顶多顶多,也就是不甘心罢了!
路长歌瞪着一双大眼睛,怎样也无法入睡。
同样失眠,在_On the bed_辗转反侧的,还有宁友川。
仔细想想今日路长歌说的话,“有我没她”,竟有赌气的气势。
虽然这只是路长歌想激怒自己,发作董秀使出来的招数,可他凭什么那么确定自己会选他弃董秀呢?
宁友川郁闷了。有一个问题,让他想认真思考一下。
他对路长歌,究竟有什么不同呢?能让他相处四年都不主动说分手,能让他在外面玩多少小明星都不敢告诉他,能让他就算分手了再见时也拉下脸来凑上去。
宁友川在黑夜里贼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怎么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路长歌暴露了。
我说么,孙猴子还能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儿了?
宁友川xing_fen了,彻底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同时走出_F_间,九层走廊上对望着的两个人都盯着对方的黑眼圈。
路长歌觉得,一起生活了四年,他们俩从来没这么默契过。
路长歌客气地笑了一下,转身去了强子的_F_间。
宁友川还没来得及说句早安,就得到路长歌一个背影。不知为什么,那个客气的笑容突然让他觉得很不舒_fu。
就好像当初两个人偶尔吵架,路长歌就会不理自己。然后做什么事都客客气气的。
而刚刚这个笑容,让他觉得比那时候路长歌强做出来的客气还要可怕。
强子找路长歌,是有关于剧本的事要问他。
由于前一晚剧组决定董秀的场次整体往后挪,这么一来原本董秀的戏就要用其他场次来代替。
强子和张钰连夜选好一些替补的段落,通知了各部门注意场次更换。耗子也联系好这些场次的群众演员,来剧组走戏。
“长歌,你看看这些场次的剧本,还需不需要改动。”
路长歌把场次表拿到手里,然后在上面发现了新大陆。
新的场次表上面,演员一栏,路长歌和宁友川赫然在列。
路长歌想起来C市建组前,耗子曾经问过自己,能不能串个角色,当时自己并没有说不行。再想起成祥临走前说过,宁友川会在《天下第一刀》里面串重要角色**
路
长歌又头疼了,他死都没想过机缘巧He下,自己竟然会和宁友川演对手戏!
“长歌?”强子看着眼前浑身僵硬的人,突然没了言语。难不成这几场戏都不能拍?这可是他和张钰选出来了仅少的能用来替换的场次了。
“没**没事。”路长歌的zhui角咧了咧,看了一眼场序表的日期。
第二天。
第二天就有一场他和宁友川的戏,他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
路长歌正nei心挣扎的时候,宁友川推门进来了,强子见他进门,很恭敬地站起身。
“宁导。您坐。”
宁友川点点头坐下。他穿了件白色衬衫,shen色ku子。路长歌心里算计着,他今年也有三十好几了。无怪乎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某种程度上和成祥很像。
估计,也只有路长歌才知道宁友川卸下伪装之后是个什么模样儿。
宁友川示意强子坐下,“找我来什么事?”
强子又把对路长歌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哦?”宁友川听完,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路长歌,表情似笑非笑,“这么说,明天我和嫦**歌搭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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