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做全中国最好的电影。”
好像在很多年前,宁友川就是用这句话引诱了李
长歌。多年以后,宁友川又故技重施,可惜正如他所说,李长歌已经长大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被你圈禁的嫦娥,我是路长歌。
路长歌扭开台灯,闹表上是硕大的时间数字,停在五点二十这一刻。
路长歌的body这两年迅速变坏,其中睡眠是最主要的问题。路夫人知道以后曾经想过很多办法,甚至求人问过许多助眠的偏方,却都没有什么功效。
路长歌也知道,自己睡不着,一方面缘由写作,还有一方面缘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每当夜shen人静,他就禁不住要胡思乱想。
有时是想自己将来能做到哪一步,究竟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让人刮目相看;有时又是想起过去那些委屈,想以后怎么讨还过来。总归一句话,前一天让宁友川说中了,路长歌还是在乎他。
六七月份的B市开始渐渐热得像蒸笼,城市的热岛效应让人们像闷在锅里的清蒸鱼,甚至到了夜晚也难以体验到凉爽。每天最清爽的时刻,反倒是凌晨。
一天yi_ye的热度慢慢散尽,太阳也没有重生,马路上没有车马的喧嚣,甚至没有行人。空气不再混杂着浊气,嘈杂的声音也归于无迹。
路长歌拿着一罐啤酒,站在小阳台向外望。新鲜的空气灌进了屋子,路长歌有一种获救的错觉。
天光大亮,整个城市恢复喧闹和繁华。向阳用钥匙拧开宁友川的家门,把早餐和熨烫好的西装拿了Jin_qu。早餐放在微波炉里再热一圈,西装平放在沙发上等宁友川出门前穿上。
宁友川的家有将近两百个平方,从一边望不到另一边。
向阳早就熟悉了这里的格局,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_F_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走到宁友川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宁导,您今天有会议必须出席。”
_F_间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宁友川浑厚有磁Xi_ng的嗓音轻声回应,“知道了。”
向阳立在门前拿出手机,静静等了十分钟,之后他拧开门把手进了卧室。
宁友川躺在_On the bed_,卧室里欧式风的床幔和窗帘显得shen沉又华丽。向阳走到窗前把窗帘挑开,阳光照Sh_e进来,宁友川的眼睛眯了起来。
“宁导,今天的会议,是和《天下第一刀》的主创见面。”
宁友川睁开双眼,“几点了?”
“九点的会议,现在八点。”
宁友川翻开薄薄的被子,踩着地毯*足走出卧室。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向阳望着窗外,zhui角拧成一个忧郁的弧度。
餐厅。宁友川吃着向阳送来的早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向阳,你跟了我多久了?”
“七年。”
比路长歌还要早,这句话差一点neng口而出。
宁友川停下筷子,“前几天陈总和我说,人事部给出几个空缺,你要不要动一动。”
陈总是风云影视的老总,他和宁友川私下里的关系都很好。像这种T职的机会,宁友川不知道给出几次了。向阳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却不说破。
“宁导,别的**我怕做不来。”
“什么做不来,”宁友川停顿了一下,“明天去人事部看看,有什么工作你动动吧。你再跟我做
下去,就埋没了。我看,让你做个主任挺He适的。”
主任是制片主任,以风云影视的实力,旗下接手的影片都是大投资。制片主任这个职位是剧组里的肥差,如果人j明,会“做账”,一部戏至少可以拿到一百万那么多的利润。
做账,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记账。做账的意思是在账目上动手脚,表面上看不出问题,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资金冠上正常的名目可以随意动用。
向阳跟了宁友川这么久,做账是一件极简单的事。宁友川给了向阳这样一个机会,对一名助理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出路。许多人也许一辈子也等不来这样一个契机。
“宁导,我**”可是向阳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他只觉得,宁友川是在把他推出去,新的工作岗位和机会,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仿佛他就像是腻了很多lover那样,最终也腻了自己。
“不要推辞了,我和陈总已经说过,你跟我的这些年很懂规矩,也知进退,做事本分。他也很赏识你。以后你在风云影视,也算是**”
宁友川停住,向阳那个忧伤的表情让他一瞬间不忍。
“宁导,再让我跟您一部戏吧。您下一部戏杀青,我就T职。”向阳咬了咬自己的zhui唇,“也让我**再学学。”
就是那一瞬间的不忍,宁友川说了声,“好。”
《天下第一刀》的主创见面会定在了风云影视的会议三厅,某种程度上更加说明了风云影视对这部戏的重视。成祥刘盈等人听到这个安排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
但是大家又随即释然,不说别的,他们对这次的剧本是很有信心的。对方能这样表达自己的诚意,也是暗示会努力促成双发的He作,这一点祥悦的人心知肚明就好。
风云影视的会议三厅是个不大的地方,但是在这里举行的会议多半都是风云策划半年以上的重点项目。像《天下第一刀》这种与其他企业He作的项目,在这里举行主创见面会,这在风云还是第一次。
主持会议的,是风云影视的人,是双方达成协议之后,选出的《天下第一刀》的监制,一个叫张钰的年轻nv孩。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