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目鬼?什么魂楔?”
金乾多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开口问道。
他看上去简直茫然极了,可季雪庭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师兄,为什么你会有无目鬼的魂楔?”说完季雪庭环视了周围一圈,眼神渐沉,“你之前设下了层层禁制,都是为了保护这枚魂楔。你不可能花费这么多力气和材料,去保护一样你_geng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师兄,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此事,还望师兄告知真相。”
季雪庭说得清楚,金乾多挠着后脑勺,干咳了好几声,总算收起了之前那副茫然无知的模样。
“咳咳,这个事情其实说来话长。当然啦,若是雪庭想知道其中细节,师兄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关系重大,我也只敢告知给自家人。至于不相干的,没事甚至能把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拍碎的,看着智商也不怎么高的那种‘外人’嘛**”
金乾多越说越慢,一边说一边用眼刀斜斜刺向天衢。
他对仙人这般无礼,实属胆大妄为,目无纲纪,然而面对这般行径,天衢也只是低眉敛目,背脊微弓,并不敢抬头去看金乾多。
季雪庭揉了揉额角,转而对着天衢苦笑道:“实在对不住,天衢上仙,可以麻烦你暂且回避一下吗?”
他话音落下,天衢上仙愣了愣,随即便垂眸轻轻点了点头:“好。”
然而天衢上仙表现得倒是平静,季雪庭脚边原本还在瑟瑟发抖的那条小黑蛇却是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豆豆眼泪汪汪地看了季雪庭一眼,紧接着便一翻肚皮,捋直了翻倒在地,硬邦邦的一动不动了。
片刻后,那条“死蛇”渐渐化为虚影消散,天衢也听从季雪庭所言,避到了外间。
茅屋之中只剩下金乾多与季雪庭师兄弟两人,金乾多这才身形一软,瘫着一身肥r坐在座位上,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季雪庭。
“不是我说你A,雪庭,你方才那是干什么?我这正要给你出气呢,你拦
着我干吗?我鼓足勇气跟这么一个家伙杠上我容易吗?结果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在后面可劲儿给我泄气。什么叫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跟那烂几把白头发的家伙要是真过去了,你们两个现在能这样卿卿我我地凑一起到我眼前气我?哎哟喂,雪庭A,你可长点心吧!我看那家伙,头发都白了,年纪一大把,还是个三白眼,之前还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就又跟他凑一对了呢——”
眼看着金乾多说得唾沫横飞,恨不得拿出手绢来擦眼泪,季雪庭却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对方。
“师兄,我之前因为某事*费了一些时间,实在不想再*费一些时间听你转移话题。”季雪庭摊开手掌,将掌心中之前拿到的第三枚魂楔展现在金乾多面前。
“你与无目鬼是什么关系?”
金乾多一怔,这下终于泄露出了些许真实心绪。
“雪庭,这还真不是什么妖A鬼A的玩意,虽然说这东西妖气横生,看着就邪乎得很,但它其实是青木木j的木芯呢。当然,青木本身也不是好东西,但这枚木芯的主人情况跟其他青木的也不太一样**”
季雪庭目光微凝:“你也知道这是青木木j的木芯?!”
金乾多回望着季雪庭,也很诧异:“不然呢?等等,雪庭,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季雪庭仔仔细细地研究着金乾多现下的表情,顿了顿,便把自己这些时日查探到的事情一并说给了金乾多。然而听到青木木j与君道一之间的狗血往事之后,金乾多却连忙摇头,说了一连串的“不可能”出来。
“雪庭,你这是被骗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驻守东极之海,关于那妖魔无目鬼之事,之后我会交代流羽细细探查一番。但是,君道一与君慕青的事情,唉,我却是再清楚不过。那两人之间绝非你说的那样。”
季雪庭道:“还请师兄将此事说清楚。”
金乾多沉默了半晌,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此事我并不应当告知于你,毕竟事关君道一,且你如今也是天庭仙官,知道了其实比不知道要为难。但既然你已经牵涉其中,恐怕无论如何该说清楚的还是得说清楚。”
说到这里,金乾多点了点季雪庭Xiong口。季雪庭立即反应过来,又把那装着已经确定在骗人的吴青的魂瓶拿出来,仔仔细细又封了一道封印。
金乾多同一时刻抬手,层层禁制术法倏然而动,破旧的茅草屋转瞬间化为了一片连绵到天际的苍翠草地。
“若不是那只青木木j发了疯,杀了很多人,其实事情原本不至于此。”
这是金乾多对季雪庭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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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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