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我的脸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我把手放在脸上时,我看见我的指尖沾满了鲜血。
我吩咐过花店的人,让他们把所有的刺都拔掉,但似乎还是有什么东西没有处理干净。我感觉到一阵苦涩,并且还在无意间咬到了舌头。
站在我面前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不时瞥向我,并且对我投来凶恶的、像是要杀死我的目光。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开口道:
“如果你不喜欢玫瑰,那其它的花……”
“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她满口谩骂、暴跳如雷的样子与平时被誉为“好莱坞最优雅女演员”的形象大相径庭,虽然想到了她最近拍摄的品牌活动,但并没有让我产生过“啊,这是同一个人”的感觉。
女演员一边殴打我的脸,一边用脚在地上愤恨地踩着那束玫瑰,一边从嘴里冒出让我不堪入耳的脏话,直到她突然大叫起来。
“我不能接受,我现在就要见凯斯!”
“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行。”我用熟悉且坚决口吻拦住了她。在她又想破口大骂之前,我接着说:
“如果您以后还想再见他的话,都得先经过我或者是律师的同意。皮特曼先生想尽量安静地结束关系。啊,接受好意的话对您的演员事业也会有帮助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怎么
敢!”
我直截了当地回答了那个尖叫着的女人:“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不仅仅是皮特曼先生的选择,对您也是有利的,这我已经告诉过您了。”
“听起来很有趣,但你觉得我会和其他婊子一样好打发吗?”她打断我的话,大叫起来:“我现在就能找来一百个记者,我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们——凯斯?奈特?皮特曼是怎样卑鄙地、像乞丐一样地利用我。你觉得我不敢吗?你看吧,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对我开这种玩笑!”
看着激动的她,我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口道: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我会转达给皮特曼先生的。”
一瞬间她停下来了。我没有在意她的停止,依然像个机器一样毫无感情地继续说道:
“如果您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接下来您又该怎么办呢?皮特曼先生已经充分表达了他对于这段关系的好感,但如果伊丽莎白(Elizabeth)小姐您对此不满意,那也只能是您自己的选择了。《西部英雄》的角色您也不用演了;之前使用过的马里布的别墅您也会被禁止出入,所有用过的物品将会打包好会送到您家中。而且,再也不会有乡村俱乐部的会员券和酒店的年租券给您……”
“好了等一下!”
她慌张地打断了我的话。我默默地看着伊丽莎白,她脸色苍白,显得有些口吃。
“这太可笑了!你刚才不是说这些都是我的吗?怎么能连角色也一起算在里面,气死我了,他怎么那么小气?!”
“这也算是彻底断绝关系的一种补偿。再说一遍,这是合同。如果您不认同条款的话这合同也不会签订了。我已经给出了您最好的建议,但您拒绝了,那么好吧,谈判就此破裂。”
“我是拒绝了,但我只是想和凯斯见面说几句话!”
我冷静地指出:“这也是协议的一部分,所以别去烦皮特曼先生。”
这一次她不说话了。我看着她苍白的脸,问道:
“您要怎么做呢?如果您需要时间考虑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会给您三分钟的时间。”
她尖叫起来:“什么?只有三分钟?!”
“我本来打算给您20分钟,但您刚才已经用掉了17分钟。”
我痛快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若无其事地确认下手表。
“啊,对不起,现在只剩两分十秒了,请您能在这期间作出决定。”
看着她那张面色僵硬的美丽的脸庞,我拿出带来的文件和笔放在桌子上。
“如果您决定好了,请在这个文件上签名。”
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时间不断流逝,最后30秒的时候,她拿起了笔。就像是为惹人厌烦的粉丝签名一样,她随意地对着文件草草地签了一个名。当我弯下腰,伸手拿起文件准备和他做最后的告别,她抬起头,把钢笔甩到了我的脸上。
“天啊,这是怎么了?”艾玛一见到我,就高声尖叫起来。
她这种激烈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也没有时间作长篇大论。我已经来得比预定时间晚了15分钟。
我加快脚步问道:“会议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赶紧跟在我后面回答:“一切都按你的
指示完成了。所有的管理人员都会参加。比起这个,延雨,你要换个衬衫吗?”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啊好吧,材料打印好了吗?需要我再打印点吗?”
我点点头,走出秘书室,径直走向了总经理办公室。
虽然我疯狂地踩油门,但也只是在会议开始时才堪堪到达,甚至连去洗手间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我能亲自确认我现在的样子的话,我可能更想直接下班回家。
被钢笔打中的眼睛不停地刺痛,而且还留下了沉甸甸的眼袋,我模糊地想到我现在的样子该有多么糟糕。我走进走廊最后的房间,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我看见我的办公桌紧挨在总经理办公室前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平常的节奏敲了敲门,尽管并没有得到答复,我仍然准备和往常一样直接开门。那一瞬间,门突然从里面开了。我反射性地退了一步,那个正好要出来的男人站住了。
“天……”
他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感叹。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极优Alpha的荷尔蒙扑鼻而来。
我差点就要骂人了,于是急忙用袖子捂住鼻子,屏住了呼吸。我很害怕,害怕到差点连屏住呼吸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完成。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的动作。
凯斯?奈特?皮特曼,神为向人类证明自己有多么的不公而创造的人类。他的父亲是金融公司的总裁,并且是美国金融界的领头人。而凯斯是声望极高的“皮特曼家族”的继承人,但目前经营着娱乐公司。因此,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力,都被这个男人紧紧抓在手中,够他站在世界顶端了,更遑论他还是那全世界不到01%的极优Alpha。
换句话说,他是在食物链顶端也占据着最上层的那一类人。
这是个天生就拥有能够诱惑对方的“荷尔蒙”而且具有俊美的外貌的Alpha,因此毫不意外,这个男人经常在和对方初次见面时就让对方折服。
真是“多亏”了这些,自从我给他当秘书后,我每次都要做很多多余的工作费尽心思为这个男人扫尾。
过去的事情像全景画一样一一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冷静下来了吗?”
他看着气喘吁吁的我,那张靠在门框上俯视我的脸和其他那些看到什么有趣景象的人没什么两样。此外,凯斯明目张胆地在我身上上下扫视,然后再次把视线定格在了我的脸上。
“这是什么?搞得跟个乞丐似的。”
尽管他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却充满了讥讽。他的视线充满了蔑视。无论何时都是分毫不差的完美主义者的他当然不允许别人乱了阵脚。当然,我从来也没有过这种装扮成“乞丐的样子”的嗜好,只好强忍着怒火,抬头看着他。
“伊丽莎白签了合同。”我生硬地开始报告。
“所有补偿将会在本周内完成。考虑到她和皮特曼先生的关系,合同将会走法律程序,切断以后可能发生的不必要的纠纷……”
“喂!”
他一句话就把我噎了回去。
“这些事我必须全都知道吗?”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我生硬地回答道:“不。”
凯斯又问:
“所以,你觉得我会想知道?”
我还是直言不讳地说:“不,但这是我的工作。”
凯斯此次表现出了极其不耐烦的神情:
“今后不要再报告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别人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是比眼前的灰尘还要微不足道的事情。尽管是熟知的事情,但一到这个时候我就对他感到无比失望。尽管如此,我谦和温顺的脸庞下的心脏却跳动得更加激烈了。
“很抱歉让您感到了不快。会议准备好了,我们正在等您。”
凯斯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为我感到可悲。我跟上他的脚步。突然他转过头看向我:
“你干什么?”
“我会跟在皮特曼先生后面。”
他抬头看了看,感觉很荒唐似的,用生气的语气发问:
“这个样子?你打算现在丢人去吗?”
“为什么我会丢人呢?”
真糟糕。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大错。凯斯停下脚步,将头转向一边,眯起眼睛道:
“你能不要表现得这么愚蠢吗?”
“很抱歉。”
我立刻道歉。他仍然很不满意地皱着眉头,但不久又转过头去。
“嘿。”
听到喊声,我和凯斯同时转过头去。我被突然停下的凯斯挡住了,看不见对方是谁。但注意到他那是我两倍大的体型,我不用看就知道他是谁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凯斯的朋友也正是这一类人——拥有巨大财富和权利的戏剧性的Alpha,并且他们两个都是马球运动员。如果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或许对面那个要比凯斯轻一点?
格雷森?米勒(Grayson Millier),一个热爱他的每一个对象的男人,但问题是他的爱情总是结束地太过短暂而坚决。
有一次,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在上演自杀戏码时,格雷森在她面前放肆大笑的事情经常成为人们的饭后谈资。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真的笑得太开心了,像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趣的节目一样。
格雷森对绝望的她说:
“我的上帝,你对我来说连灰尘都比不上。但如果你愿意让我快乐一分钟,那可真是太好了!快跳下去吧,这样还能有点用处。”
说完那句话,格雷森笑了半天,笑得仿佛要断气了一样。在场的人中只有格雷森在笑。
这就是这段极其悲惨爱情的结局了。虽然最后她没有自杀成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后来有传闻说她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治疗。当然,格雷森毫不在乎,他又重新找到了一段崭新的爱情,在说完“果然你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一天之后,他就改变了口气,并且再次去寻找新的爱情了。
而且他总是厚颜无耻地说自己是真心爱着对方的,用那双如此冰冷的眼睛。
“这不是延雨吗?好久没见。”
我看向那个笑着和我说话的男人的脸。
“你好,米勒先生。”
“叫我格雷森就行。”
他吐了吐舌头想干什么,但是我很快就退了回去。看到这一幕的凯斯摇了摇头。
“别想了,这家伙不适合你玩。”
“玩?我对他可一直是真爱。”
“我拒绝。”
当我坚决地说出口时,两个男人同时看向我。站在两名近在咫尺、近两米高的肌肉健壮的男人面前,我被压迫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和这些男人相比,我不得不挺直我瘦小的身体去看他们。
凯斯低头看着我轻声笑了:
“虽然我一直都有想过,但是你的品味真的挺独特。”
“我?”
格雷森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凯斯。凯斯令人毛骨悚然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地,就像在给我估价一样
。接着他转头对格雷森说:
“我想只有你会对这个家伙感兴趣。”
在当事人面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所幸的是,面前两个男人互相看着对方说着一些没用的话,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焦躁。
“为什么?你不和男性ga睡的吧。”
格雷森自问自答地笑了。
“真是个好笑的家伙。不和ga睡觉的Alpha我只看到我弟弟和你两个。你为什么讨厌ga?”
这句话让凯斯皱起了眉头。
“不管是ga还是什么,说到底不还是男人吗?我没有和男人睡的习惯。”
“ga和男人很不一样的,你睡过一次就知道了。”格雷森笑着拍了拍凯斯的肩膀:“凯斯,你真是错过了人生的一大乐趣,真为你感到可惜。”
“滚吧,我不需要那种乐趣。”拒绝了格雷森的手的凯斯冷漠地回应道:“我不想看到其他男人的性器,光是想想就感到厌恶,要是看到那就更奇怪了。”
格雷森突然弯下腰大笑起来。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欢快的笑声。
“嘿,和ga的性—A_i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哎,要是你试过的话,决不会说那种话的。就算是男人,但ga也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抵触和男性ga睡觉呢?”
说到这里的格雷森和站在旁边围观的我四目相对,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哎呀,我太无礼了。我不在这里说了,咱们以后再谈吧。”
能说的话不能说的话都说出来了,现在还装出懂礼貌的样子,真是让人感觉可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格雷森,直到凯斯开口道:
“没关系,这家伙根本不在乎。”
虽然我非常在乎,但我从不表现出来。这个男人这样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总是那样若无其事地伤害我。
从来如此,从未改变。
“虽然对延雨没什么关系,但你一定会后悔的。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我认识的最无趣的家伙。”
“是吗?”
格雷森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在床上应该会很有趣的。”
凯斯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走开了。格雷森向我轻轻地挥了挥手,然后跟在凯斯身后离开了。
直到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带着颤抖的叹息,倚在了桌子旁。突然间,我感到我下面好像湿漉漉一片。我瞬间面如土色,急急忙忙到厕所一看,果然是我想的那样。我一开始就不能指望那些傲慢的Alpha们有那种隐藏荷尔蒙的风度,他们从不隐瞒自己是“极优Alpha”的事实,反而像是炫耀一样,随时随地散发香气,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人因此而遭受的痛苦和伤害。
“该死。”
我坐在厕所上低声地咒骂了一句。
真是太糟糕了,极优Alpha都去死吧。
我突然感觉眼角一阵发酸,于是轻轻咬住了嘴唇。
……凯斯。
光是想到他的香气,我的周期感觉就要来了。我红着脸闭上了眼睛,在嘴里反复咀嚼他的名字。当我想象他浑身赤裸地扑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的性器立刻硬得不成样子。
凯斯抓起我那令他无比厌恶的性器,疯狂地揉搓摩擦。我的两腿自然而然地打开,并且后面湿得一塌糊涂。我疯了一样想把什么东西塞进我的体内。
但是我做不到。我对那些东西感到恐惧,到目前为止我甚至连自慰用具都没有用过。
但是,如果凯斯愿意让他那个巨大的东西进入我的身体的话,我可能会高兴地发疯吧。
“啊,哈啊……哈”
我忍不住呻吟出声,粘稠温热的爱液不断顺着长长的线滑落。从阴jinG顶部流下来的体液每次顺着阴jinG滑落时都会发出黏黏糊糊的声音
。我像疯了一样摩擦着性器,释放自己高涨的情欲。
“凯斯……”
当我终于释放的时候,我喊了他的名字。总是这样,每一次自慰我都会想起他,最后喊着他的名字释放。如果被凯斯发现了这个事情,他一定会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弄死。
“哈哈。”
我呆呆地坐在马桶上眨着眼睛。在朦胧的视野中,我注意到我射出的精ye溅到了卫生间的墙上。
我本该把它擦干净的,但却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这么激烈的自慰已经多久没有过了?我算了算日期,应该是快到周期来的时候了。也许是这个原因我才会这么敏感吧,一定得先把药预备好才行。
“呼……”
我疲惫地叹了口气,终于站了起来。屁股已经被流出的体液弄得乱七八糟,马桶里混杂着我流出来的各种体液。我踉跄着打开水,小心不让它弄湿了我的裤子。
我打了个电话给艾玛让她替我去开会,通知完毕我开始进行善后处理。凯斯专用的洗手池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格外有用。因为只要他不在的话,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我在白色的浴室里脱下了衣服,悠闲自得地擦干了身体,顺便还吹干了头发。
穿好裤子回到卫生间后,我擦干净了之前幻想老板时留下的所有淫乱的痕迹。从表面上看,一切又恢复如初。当然,对我来说,只有信息素的香气是个例外。
我试着去闻了闻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但什么也感觉不到,也许是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我的脑子里却清楚地知道这个味道的存在,无论吃多少药,射精之后浓郁的香气在一定时间内绝不可能轻易消散。
我只能迫不得已放弃了今天的午餐,在办公室里等到香味消退。反正打扫完卫生后我也累得够呛,什么都不想做。刚开完会,凯斯就和格雷森共进午餐去了,剩余的时间对我来说足够了。
锁上办公室的门,调好闹钟后,我躺在供客人使用的舒适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五分钟后,我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