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澄面上没什么表情，叫佣人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各怀心事暗暗打鼓。

“看来你们都还记得，”陶澄说，“我为此受了苦，也与那个陶家上上下下避之不及的倒霉胚子闹翻了，这几年只听到他名字都觉得倒胃口。”

陶澄不动声色的看着佣人们，“今日听闻一件大快人心之事，我趴在_On the bed_不能动弹的那半个月里，似乎那触霉头的东西还妄想来求我饶他Xi_ng命，当时是你们之中的谁拦下来的？”

仆人们面面相觑，陶澄又道，“将当年之事再述一遍，我听着高兴了，赏一锭金子。”

一锭金子？诱

惑实在太大，两个男仆立马哈yao朝前迈了半步，两人相互看看，一人努努zhui，另一人便先开口，仍是小心翼翼的语气，“当年，我们俩在后院里，是是劈完柴要抱到厨_F_里去，正走着，听见什么动静，想来府上从未养过猫猫狗狗，一时好奇，寻着声儿去看。”

“走不了几步，竟是瞧见院子的围墙底下莫名多出个洞来，砖块掉在草地里，洞口还直往下掉渣子，把我们吓得不轻，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贼要来偷东西，这光天化日的，估计是不要命了。”

陶澄眉毛挑起，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接着呢？”

“接着，就，就看到一只胳膊Mo索过来，细溜溜的，一撇就能折断似的。我们怀里不是抱着柴禾么，当下就放到地上去，捡起最尖利粗壮的一_geng，一人一边悄声走到洞口边去，寻思着这狗贼一钻进来就要他好看！”

陶澄在心里哼笑，zhui上催到，“结果等脑袋一钻过来，发现是那倒霉催的？”

仆人赶忙附和，“是，大少爷说的正是！”

陶澄“嗯”道，“说详细些，好久没听乐子了。”

“我印象shen着呢！”两个佣人又对视一眼，目光灼灼，仿佛倒映着发光的金子，“那倒霉胚子两只胳膊和脑袋一冒出来，正挣扎着往前爬呢，就看见我们了，登时吓的脸都没色儿了，我们也是一愣，比瞧见盗贼还吃惊。”

“那人见势不妙，急急的往后退，我们哪里肯让他得逞！扔了柴禾就蹲下去捉他的手，他也不叫唤，跟哑巴似的，被我们从洞口里拽出来压墙上了。我就问，‘这狗洞是你挖的？’他也不答，灰头土脸的，脖子上还缠着纱布，不知道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陶澄忍着没皱眉，那还是他第一次尝到血是什么味道，也被自己鲁莽出格的行为吓到了，陶澈骂他走火入魔，或许是骂对了，在那之后的日日夜夜里，自己没有一天会不惦念轻陌的，却憋闷在心里，硬生生的憋闷出了堪比走火入魔一般的执念来。

那道伤疤也是他的执念，伤在轻陌身上，执念在他这里，经年累月熬进了他的骨r之中，碰不碰都会疼。

陶澄默默叹了一口，将自己从回忆里挣neng出来，再抬眼，又是听趣闻的神态，“就这样？我听说你们确实要他好看来着？”

“也，也没有，毕竟他是周姨的侄子，”佣人讪笑，接着道，“我们看他偷_chicken_Mo狗不知道怀着什么坏心眼儿，竟敢在您的后院里敲个洞，于是连番B问，他才终于出声，说是听闻大少爷被乔二**罚了十板子，实在放心不下，正门不能走，只好揣着小榔头来凿洞。”

“我们下人住的偏院，绕过一片矮树林就是后院厨_F_的围墙，那倒霉催的就是倒霉，恰恰被我们遇见，平日里晌午大家伙都歇息了，确实让他有机可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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