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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一下

稍微收拾了一下,沐浴完的凌筠一骨碌钻进被窝里,眼睛眯了一会儿又睁开,白天睡多了,这会儿倒是有些睡不着。

瞥到床头柜上一个扁圆的东西,在暖色的灯光下呈现褐色,还泛着些微的红。

凌筠从被子里伸出手,抓过那个半个掌心大小的东西。

小东西表面呈深暗的红褐色,整体扁圆,上下两面稍微下凹,乍一看就像放大的红细胞。圆滑的触感下,似乎是个干榛的核,放鼻子下闻有股淡淡的植物味儿。

“怎么不先睡?”不知何时,谢衍也沐浴完了,床垫下沉,凌筠感受到男人的气息缓缓逼近,额际落下一个吻。

“这个是什么?”凌筠举起手里的东西,“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谢衍抱着人躺好,看了眼凌筠手里的东西笑起来,“我小时候的玩具之一,据说是过江龙的果实,还以为不见了呢。”

“过江龙……”手里的东西勾起凌筠兴趣,盯着这个“果实”又研究了一番,二十年过去都成古董了吧?既然是果实,“那还能种活吗?”

“不知道,现在我们要睡觉了,种不种得活也明天再说。”谢衍心情很好,夺下凌筠捧在手心宝贝似的干果,随手放到一边床头柜上,转手就关了灯。

凌筠窝进谢衍怀里,黑暗中的眼睛亮闪闪的,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同样的梦境,同样血淋可怖,身临其境的冲击力依旧巨大。

凌筠早上起床之后便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地收拾好自己坐谢衍的车去外环上班,到了办公室跟同事们打招呼还险些叫错人家名字。

“嘟——嘟——”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手机也同时震动起来。

凌筠看了一下,让坐对桌的同事帮忙接内线电话,自己则接听手机。单线联系的客户优先于内线是惯例了,请身边的同事帮忙接内线电话,完了再打回去也是一样的。

刚销了五天事假,还有些近一周前遗留下的单子需要跟进收尾工作。

凌筠认真确认完一位马来西亚老客户的来华信息,结束通话后,不经意瞄了眼随意铺在桌面上的一沓废纸,瞳孔霎时收缩。

原来恍恍惚惚上班那会儿,他竟然将梦里那些怪物进食的样子画了出来。虽然只是几笔简单的线条,但凌筠显然画得不错,难言的血腥跃然纸上。

人的角度看不见,凌筠狠狠撕下那页废纸使劲揉成一团,盯着桌面的眼神之晦涩。想了想,凌筠又撕下第二张废纸继续揉,谁知道垫在底下的这张有没有印上痕迹。

“凌筠?”对桌的同事疑惑地喊了声,猜测着是不是单子谈砸了。

“嗯?”凌筠神色平常地抬起头,望向对面忽而想起内线电话的事,“哦,内线谁打的,没什么大事吧?”

“老江那边打的,通知下周开动员大会的事,你再打过去确认一下。”同事没发现凌筠的不对劲,回了话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凌筠道了谢,拿起内线电话回拨,手里的两团纸则顺手塞进公文包准备下班带走,这种东西毕竟不适合留在办公场所。

中午吃饭时凌筠接到谢衍的电话,两人吃饱撑的聊了聊午饭的菜色,并说了下原来的健身房太远而换了一家在新开发区的,还有丁复生日没见到凌筠的人,正闹着要上哪儿聚聚。

下午打了好几通电话迅速把上次的单子结了,凌筠想着种子的事等到和谢衍一起回家。

说来好笑,在同志的圈子里两个男人在一起,下面的那个总默认般扮演贤妻的角色,煮饭烧菜家务之流那是一手包办,不然就是家里有钱的雇佣人打点。

而凌筠和谢衍,经常待在外环那套小房子,平日清洁打扫很简单,谁注意到了就会自觉处理掉。一到饭点,偶尔凌筠煮煮家常小菜,偶尔谢衍出马煲煲老火靓汤,两人都明白得到与付出之间是等于或大于的关系,默契地给对方最起码的尊重,才能更长久的相处下去。

那么住到祖屋来又怎么解决生活中的小问题呢?

谢衍的回答是找钟点工吧,这么大一个屋子如果不是一直有人打理,经常住凌筠那边的谢衍根本就没法进屋。

第一次开火,凌筠自告奋勇地洗手作羹汤,不是奠定以后做“煮饭婆”的基石,而实在是等谢衍做大餐的话,光是一煲汤就够人饿得前X_io_ng贴后背了。

美美的吃完晚饭,凌筠甩手将碗筷扔给谢衍洗,揣着那个叫过江龙的植物果实奔到后院,凌筠说前院的园林景致布置得好好的就不搞破坏了,于是转战大后方。他找了块风水好的地,周围遍布观赏Xi_ng树木,一眼乍看仿佛杂乱无章,但仔细看看倒是别有韵味。

下午在公司,凌筠偷空上网查了下过江龙的信息,了解到这是一种剧毒植物,会长出几十米长的藤蔓,属于豆科,他就想着种在树林里可能有利于藤蔓攀爬。

资料还说过江龙果长在荚里,一个荚有四颗果实,银元大小,呈红色,扁状,粘Xi_ng大;生长在西部高原海拔八百六十米的地方,少量生长在热带。G市地处亚热带,也不知道能不能种活,虽然凌筠连种子是死是活都没检验过。

身边摆着几种工具,凌筠蹲在地上盯着手里的大种子,感觉很新奇。不管能不能种活,先种种看吧,这会儿的热情空前高涨啊!

等谢衍收拾好厨房出来找到凌筠,这片连着后山的小树林里已经挖出一个直径超半米、深近三十厘米的坑了。

“好了好了,够了。”谢衍赶紧喊停,这再挖下去是想埋东西还是种东西?

“好吧。”五月天里挖出一身薄汗的凌筠有些意犹未尽,把干干净净的过江龙种子放到坑底,然后拨土埋上。

“埋松一点。”谢衍在边上偶尔说上两句进行指导,并不插手播种程序。

最后浇上水,凌筠和谢衍站在一起,盯着地上明显翻新过的那块,心里殷殷期待着,想要看到它抽枝发芽的模样。

“不是还要去健身房吗,走吧,停了一礼拜肌肉都松软了!”凌筠转身拉着谢衍往外走,回头看了下被凌乱交错的枝条树木掩盖住的地方,很快又转过去向前走。

晚上花了两小时在健身房挥洒汗水,凌筠不如谢衍体格强健,两小时循序渐进的健身项目下来便有点肌肉酸胀了。

回去后凌筠往水里倒精油,直接沉

浴缸里,好一会儿才感觉肌肉缓过劲来。

谢衍也进了浴室,走到莲蓬底下冲洗,他倒没有怎么样,平时健身房去得勤,跟凌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可同日而语。

凌筠懒懒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纯欣赏地看着谢衍小麦色的健壮体魄,目光一寸寸描绘过那些并不凸显却蕴含爆发力的流线型肌理。

“谢衍,你信不信2012世界末日?”

“……2012?”谢衍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轻扬眉峰,“没想过,反正那天要么全人类一起毁灭,要么继续把日子过下去,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那天不是地球毁灭,而是发生……电影《生化》里的那种事情呢?”凌筠一个翻身趴到浴缸边缘,下巴枕着手臂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继续看谢衍秀身材。

谢衍对恋人的心思有一定的深刻研究,听着听着便觉出味儿来,但仍然配合着,不动声色地转身面向凌筠,“那种事情有点悬,哪个化工厂、实验室Xie漏能危害全人类?阿筠,你最近末日电影看多了吧。”

凌筠不自觉地微微撅嘴,神色带点委屈,“没看,就是晚上做梦了。”

闻言,看凌筠表情不似作假,谢衍暗自松了口气,“别想太多,玛雅预言怎么说也还有半年。”

凌筠撇撇嘴,转身又沉入水里。梦里的场景可蛮炎热的,玛雅所预言的年末时间、事件到底准不准可不好说,反倒是梦里的东西给他感觉太真实。

晚上,越来越真切的咀嚼声,越来越反胃的腐腥味,偶尔和怪物反白突出的眼球对上,凌筠立马就能惊醒过来,再也睡不着。

如此几天下来,凌筠被每天相同的梦境残害不浅,整个人蔫蔫的,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到了周五这天,就连白天在外环上班都会出现幻觉,一会儿门外蹦出个怪物,一会儿旁边哪个人被咬了。

凌筠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这天回到家,谢衍拉住习惯Xi_ng往厨房走的凌筠,把人按到沙发上坐好,表情异常严肃,“阿筠,你不相信我。”

“嗯?”凌筠一头雾水地看着半蹲在面前的男人,完全搞不懂这话怎么冒出来的。

看出恋人的不在状态,谢衍很无奈,“不要自己藏着心事,我们是恋人,有什么困难你应该告诉我。”

凌筠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明明比他优秀那么多,比他厉害那么多……

“阿筠,我们是一体的对吗?”青年的眼神太虚无,谢衍心里也一点点发紧。

凌筠缓慢伸出手,Mo上男人的眼底,“谢衍,怎么办……”

谢衍深邃的眼微微亮起,迅速覆盖上青年的手,“发生什么?”

“我快疯了,晚晚都见到那些,现在白天还要见到,到处都是……那些怪物。”那双男人最爱的眸子里间间流露出惊恐和绝望。

电光火石间,谢衍串联起几天前的“末日”话题和青年最近几天严重缺乏的睡眠质量,大致有了方向。

“噩梦越来越严重,白天有幻觉?”谢衍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青年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大脑飞快地运转。

凌筠点头,收回的手指和另一只手绞在一起。

境里的事物虽然在末日、生化题材影视里也有一些,但是看别人拍的跟自己身临其境是绝对不一样的,那种孤身而立的恐惧和近在眼前血淋淋的弱肉强食,在二十多年都只生活于和平年代的凌筠意识里,只会是一种残酷的精神折磨。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不用等玛雅预言的到来,凌筠就会自己精神崩溃掉。

谢衍默然,虽然心里急得跟火上的蚂蚁似的,但是丝毫不影响大脑运作,迅速组织出一个方案。

“阿筠,”谢衍两只宽厚的大手包裹住凌筠的,用自己的热度温暖青年的冰冷,低沉磁Xi_ng的嗓音通过空气传播到青年耳里:“听我说,也许你的梦,是新的预言,新的警示。”

眼神,声音,手掌的温度,谢衍像个诱惑猎物掉入陷阱的猎人,牵引着凌筠的思维跟着他的话语走入全新的区域。

凌筠抬眼看向男人,收起外散的情绪静下来仔细想,那么真实的梦境,细致到毫厘的画面,就连温度、声音、气味……也许,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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