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陈近南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奈。会写诗,会赏画,会偷溜到台湾的太子殿下,也还是个孩子。
陈总舵主望着城隍庙红墙上用黑灰描出来的几个大字,好笑地摇摇头,伸出一掌平心运气,掌心对着几个字从左至右缓缓滑过。nei力所及,字迹消散,只留红漆墙面如旧。
而太子爷现在正在纠结。阿尔济善抱得美人归,虽然jin_ru了冷战时期,但至少人家凑成对儿了。可纳兰容若要红杏出墙,一个巴掌拍不响,总得两边同时分化吧。
找男人去诱拐沈宛,还得找nv人去勾搭纳兰容若。男人好找,这nv人该从哪儿找呢?又要长得漂亮,身份也要好,还得会写诗作词,啧,那就只能瞎编一个了。
于是乎,太子爷拿着毛笔趴在书桌上瞎琢磨,
nv人写情诗应该是什么样儿的?李清照那是相思,也不是追情郎A。白纸揉了一团儿又一团儿,毛笔润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没写出成句的。
不行,身为纳兰大才子的徒弟,怎么能连首情诗都编不出来。
抓耳挠腮,搜肠刮肚,太子爷把笔杆儿都给咬断了,看的顺子和德住跟着一起纠结。
“爷,要不,出去逛逛?”顺子提议,指了指雕花窗外鲜花怒放的景色。
扔了笔,胤礽伸个懒yao,领着两个小跟班儿走进小院儿。江南风光和北地就是不同,夏末时节仍是花草繁盛,傍晚的热风暖熏熏的吹着,亭子里的水晶珠帘偶尔相撞,碰出脆响,像是有小雀在珠链间追逐嬉戏。一面镜湖,不时泛起圈圈涟漪,波*推着青绿的浮萍起伏晃*,生在映出的天空之上,多了分镜花水月似的飘渺。
“顺子,笔墨伺候。”胤礽一撩_yi摆,坐在亭中石凳上,悬腕挥毫。
刷刷刷,四句诗写就,吹干墨zhi,装进信封,再拿出另一张白纸用nv子的口吻表白,也装进信封,大功告成。
胤礽揣着信封偷偷MoMo进到纳兰容若_F_间,把信封放在书案正中,想了想,拿镇纸压住。左盼右顾,打算出门去约沈宛。刚溜出曹府后门,抬头一看,陈总舵主摇着题字儿白面扇和蔼可亲地望着自己。
胤礽一把攀住,笑道:“陈大哥,来的正巧!走,小弟请客,以报大哥恩情。”
陈近南任他拉着自己往秦淮河畔走,收了扇子笑道:“小公子该不是要请在下上画舫吧。”
胤礽回头灿烂一笑:“是A,小弟借秦淮河的景色招待大哥,可是有心意。”
“借花献佛,小公子也着实会j打细算。”陈近南被胤礽扯上一座豪华画舫,三层飞檐,画窗描扇,青瓷苏绣水晶帘。
两人坐定,檀木矮几,锦绣凉垫,清明烟雨双耳壶配上五只粉彩莲瓣大盘,小酒小菜小情趣。胤礽举酒三杯款款相劝,陈近南爽朗一笑,一一应下。
胤礽出去着人送了帖子给沈宛,进舱笑道:“陈大哥今晚可有耳福,小弟请了沈姑娘过来弹琴助兴。”
“沈姑娘?人家大家闺秀,只凭你一句话请得来?”陈近南摇了摇扇子笑望着胤礽。
胤礽举杯浅酌,唇边沾了滴酒水,在灯下盈盈笑道:“陈大哥何必跟小弟客tao,小弟的身份大哥岂会不知?”
陈近南也笑:“那太子殿下也该知道在下的身份。”指了指一桌子酒菜,“如此又是为了哪般?”
胤礽嘻嘻一笑,十分大方地说:“可不是觉得大哥英杰才俊,人中龙凤,年轻有为,拉个红线好结缘嘛。”
陈近南哭笑不得,喝下一杯清酒,放了白瓷杯叹道:“太子殿下还真是闲得慌。”
正说着,外面小侍来报,说是沈小姐过来了。随即外面走进一个紫衫的nv子,大大方方朝胤礽福了一福,淡笑道:“沈宛见过太子殿下,之前不知殿下身份,多有怠慢,还望殿下恕罪。”
胤礽站起身极有风度地做了个文士之礼,笑道:“沈姑娘不必客气。最近常听纳兰师傅说起姑娘,才华横溢,是不可多得的奇nv子,孤心中甚为佩_fu,故冒昧请姑娘前来,请教诗文。聊备薄酒,以表敬意。”
陈近南坐在垫子上抬头望着胤礽咬文嚼字,眉目间
稳重沉敛,举止得体,明明小孩子一个,偏生装这么老成,不自觉zhui角带了一丝明媚笑意。
又听胤礽介绍自己,陈近南He扇一揖,笑容未减半分,暖黄灯火下竟如夕阳斜晖般回味悠远。
沈宛见了纳兰容若才知世上竟有那般温雅男子,如今见了陈近南,俊美皮相之外却看出一gu威仪,让人不自觉信_fu。暗叹一声,依旧浅笑着见了礼,便坐到两人对面。矮几上摆了些j致糕点,拿四方尖叶小盘装着,连准备的酒水也是清淡芳香,可见主人布置的用心。沈宛不禁放心些许。
三人聊了几句秦淮美景,胤礽便出去提酒。拿了一只青玉细颈瓶,将药粉倒Jin_qu摇匀,胤礽暗自骂了声不厚道,随即挂着纯真笑容掀开绣帘。
才抬手,里面一阵劲风迎面撞过来,竟是把胤礽掀的连退几步,不巧脚下一滑,眼见着就要翻进河里。突然背后一只手臂横过,架住胤礽倒下的body,顺势一脚蹬在船舷上,站稳身形。
“师傅?你怎么来了!”胤礽跟见了鬼似的瞪着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无奈一叹,扶起胤礽,给他整了整_yi襟,道:“不来,你等着跳河里喂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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