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爷!您总算回来啦!”顺子和德住一把抱住飘飘然走下船的胤礽,眼泪鼻涕毫不吝惜地往外淌。
“行了行了,爷不是好好的嘛!”胤礽一手抱住一个边拍边安We_i。偷偷溜出去,也真是急坏了这两个人。偏头一看,居然连狗子也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手中还握着啃了一半儿的光饼。胤礽走上前去拍着他的脑瓜子慢慢安We_i“不哭不哭”。
罢了才问:“那个人呢?”
狗子抽抽噎噎地道:“走了,昨天早上就走了。”
“狗子好样儿的,不哭,A。”
姚启圣拿了把大葵扇摇着,站在岸边儿朝胤礽笑道:“太子终于回来了,老头儿我还在担心怎么跟皇上交代呢。”
胤礽哧溜一下蹭到姚启圣旁边,扯了扯他的朝_fu_yi角,挤着眼道:“老头儿,打个商量呗。你不告诉皇阿玛我的情况,我也就不说你不务正业卖光饼。”
“呵,我卖光饼怎么了?那是清正廉明的典范!”姚启圣挥开胤礽的爪子,转身就朝人群熙攘的长街上走。
“哎,老头儿你别走A,咱再商量商量!”胤礽一路死缠烂打,进了总督府还是不肯停。直到姚启圣被他夫人揪着耳朵一顿训斥,才连忙答应。看的胤礽是趴在桌子上zhui都笑得He不拢了。
八月的海风将战火彻底吹灭,台湾海岸残留的兵刃战旗全部埋葬在茫茫白沙之下。也许在第二年春天一个满布夕晖的傍晚,半掩于泥沙的盔帽,长满了Ch_ao*的苔藓,附着了斑斓的贝壳,从里面爬出一只新生的青蟹,趴在海*退去的浅滩上,用模糊不清的双眼好奇地打量这个宽广的世界。
可怜那只青蟹的老祖宗现在被烧得白里透红,正躺在胤礽的盘子里。撑着脑袋,拿筷子心不在焉地戳着螃蟹壳,胤礽望着花厅的大门,外面是一片鲜Yan的颜色。
纳兰容若端了白米饭坐在圆桌旁优雅地吃着,格尔芬板着个脸只拣绿油油的空心菜吃,阿尔济善吃一块鱼r就抬头看一眼胤礽。终于门外走进一个胤礽期待的少年。
少年眉清目秀,脸色冷淡,一身淡青常_fu,yao束同色宽带,脚踏黑色shen统靴,背着阳光走进。
“噗哈哈哈哈**”胤礽捂着肚子大笑,一手指着郑克塽光溜溜的脑门儿,颤巍巍撑着桌子站起来,绕着他转了一圈,抹了眼角挤出的泪水,靠在圈椅里喘不上来气儿。
纳兰容若瞪了一眼胤礽,说:“你别理他。这样子,挺j神。”
“对,对,很j神!”胤礽瞧着郑克塽的秃顶又要笑了。
顺子一脸淡定地将碗筷替郑克塽摆好,低着头退到放
着花瓶的角落里,继续隐藏。郑克塽拿起筷子十分从容地开始吃饭,好像身边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虚无的空气。
胤礽眨眨眼,挑起一块带鱼,放进郑克塽碗里,说:“一开始不习惯,看久了,你还挺帅的。”
郑克塽依旧没理他,那块鱼却是仔仔细细地吃干净了。纳兰容若瞄了眼胤礽,慢悠悠说着:“明日直接启程去南京,皇上南巡,说是在那儿等着太子。”
“噗!”胤礽口中的汤硬生生给喷了出来,阿尔济善双掌一推桌沿,屁gu带着凳子就退后三丈远。
胤礽连zhui都没来得及抹,蹦起来冲向门外,一脚踹开自己_F_门,撕了苍蓝被单铺好,入目所及什么碎银子、挂画册画、半块吊佩,全往被单上扔,还不忘抱怨姚启圣一个总督家穷的连颗宝珠都没有。
姚启圣本在厨_F_前扫地,看见胤礽急冲冲带了一路灰尘跑进_F_,拎起扫帚跟进门一看,“哎哟喂!我的祖宗!那是个山的杂画册A!”姚启圣抓着胤礽的小胳膊提溜起来,“你也给老头儿我留点儿A!”
胤礽胳膊一甩,继续搜刮。
纳兰容若和阿尔济善过来一看,就见这么个凄惨的场面。格尔芬和阿尔济善一人制住一个,纳兰容若瞪着胤礽道:“这又是怎的了?”
“师傅。”胤礽瞅着纳兰容若眼泪就唰唰唰下来了,“再不逃,皇阿玛非要扒了我的皮**”
纳兰容若居然冷冷一笑,说:“怎么会,太子爷多虑了,顶多跪几天地板。”
胤礽忽的就软了下来,阿尔济善一手捞着胤礽,瞧着他满脸绝望,甚是同情。颓废了会儿,胤礽直挺挺站起来,望着纳兰容若笑道:“纳兰侍卫、阿尔济善、格尔芬护驾不利,嘿嘿,各打三十大板。”
纳兰容若俊眉一扬,微笑着说:“皇上哪会打我,顶多降职而已。”走上前去,十分温柔地牵起胤礽的手往门外拖,“太子还是先顾着自个儿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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