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威有点惊讶朱文渊对连容的态度,心里犯嘀咕连容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另眼相看的。
傍晚时候管家迎进来一个年轻人,说是他老朋友,他也没多想,只道可能有人来攀关系,心里还怪连忠没分寸,怎么什么人都让进来。可当他看到来人时顿时惊的眼睛都瞪圆了,怎么也没想到家里会来个皇亲国戚。
庆王前些年被召回应天府,但他在封地过惯了悠闲日子,在应天府竟住的有些不适应,仁宗体恤这位年事已高的十六皇叔,便在太祖故乡凤阳给建了座庆王府,庆王自是欣喜,乐呵呵的领着一家老小在凤阳安家落户了。庆王只有一子,便是朱文渊,他出生时庆王已经年近半百,所以对他特别宠爱。
说起庆王,实属文武全才,而令连威打心眼里敬佩他的原因是因为一件事。想当年连威并没现在富有,生意做的惨淡淡,祖业几乎败在他手里,就在他一筹莫展几乎放弃的时候,机遇出现了,那时候庆王奉命统领军队负责边镇安危,朝廷要拨饷银粮草。那年刚闹过蝗灾,朝廷粮仓也不怎么丰盈,于是朝中有人想了个办法,召集各地粮商,表示朝廷要出钱买粮,可当时粮食已经卖的很贵,朝廷出的却是没Zhang之前的价钱,很多粮商都不情愿,就在
众人犹犹豫豫时,连威站了出来。巧的是他祖业里有粮油买卖,因为经营不当乡下仓库积了不少陈粮,虽是陈粮可好歹也是粮食A,他心一横,反正生意眼见也做不下去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如果能给朝廷供粮,这以后还怕捞不到钱么。经过一番交涉,最后朝廷决定以原先给出价钱的一半买他的粮食,亏是亏了,可在当时而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那些陈粮搁着也卖不出去,他又急需银子来维持别的买卖。得了银子他解决了燃眉之急,又跟朝廷搭上了,他手里其他的生意也跟着有了起色,钱也越赚越多了。原本说起来这跟庆王也没多大关系,可后来连威才知道,原先朝廷是不打算买他的陈粮的,多亏了庆王说了一句’陈粮也是粮,能吃就买‘,这才让他摊上了。连威心里_gan激,打那以后,逢年过节就给庆王府送礼,什么稀罕送什么。
庆王府搬到凤阳后,连威去过几次,跟朱文渊也打过几个照面,多少知道些这小世子的品行喜好,人是不错,就是有点败家。
朱文渊见连容搀着连盛进来,望着连盛有点担忧,便赶紧招呼两人落座。连容瞅了瞅他爹和秦丽华,见两人表情挺好玩儿的,尤其是秦丽华,跟变脸似的,可想而知,之前朱文渊在他俩面前没少夸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连容扶着连盛坐下,自己坐到他身边,看向朱文渊寒暄了几句。
连盛就没他那么自在了,脸色有点发黑,一口气憋在X_io_ng口下不去,心说这人真是Yin魂不散!秦丽华见儿子脸色不好以为他body还不舒_fu就跟连威打了个眼色,连威看了看连盛,也觉得不太妥,心想大概是累了,还是让他先回屋休息吧。可他还没张开口,就听朱文渊语含关切的说:
“二少爷气色不太好,莫不是body不适吧?”
闻言,连盛暗暗瞪了一眼,不搭腔。连威和秦丽华在一旁看的心惊,心说儿A你可别挑这时候使Xi_ng子A!连容呵呵笑了笑,接口说:
“没什么,二弟今天跟着我在铺子忙了一天,有点累了而已,多谢世子关心”
“诶诶,跟你说了别世子世子的叫,我长你几岁,让你喊声哥哥也不委屈你”
连容笑着不语,半低着头看上去竟有些腼腆。连威和秦丽华因为朱文渊的话而心起波澜,连威自然是高兴的,虽然觉得连容没什么出息,可攀上了朱文渊也算好事一件,人家是皇亲么,不嫌弃的肯跟他交朋友算是他造化了。连盛手在桌下紧紧攥成拳头,原本好好的心情彻底被朱文渊给破坏了,怎么看他怎么讨厌,尤其见他跟连容有说有笑的更可恶。
连威让下人添了碗筷,几人围着一桌子酒菜边聊边吃,连容实在是饿了,连吃了两碗饭,期间还不时跟朱文渊说话,聊到兴起时整个人神采飞扬,连盛在一旁看的心都凉了。朱文渊也没闲着,两眼珠子有意无意的往连盛身上划拉,又怕人看出什么,特意找话题跟连容说话。酒过三旬,朱文渊微醉,也不遮遮掩掩的,总是一脸笑意的看向连盛,连盛让他看的发毛,脸色铁青。连容在一旁看着,眼睛半眯的看几人的神色,他相信今晚过后,连威对他的态度肯定会有所改变,至少会好一点点。
一直到shen夜朱文渊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并约连容和连盛明日去游湖。连威堆着笑把人送走,心里打起小算盘,拉着连容絮絮叨叨的交代他一定要把朱文渊招呼好了,不得怠慢。连容心中冷笑,zhui上乖巧的说明白了。连威点点头吩咐下人收拾,便跟秦丽华回_F_休息了。连容也想回_F_,可刚踏出门就被连盛一把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就见连盛寒着一张脸看他,也不说话。他叹了口气,背对着连盛蹲了下去,接着就_gan觉到背后一沉,连盛稳稳的趴在了他背上。
下人差不多也都休息了,连容背着人走在院子里,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蛐蛐声。到了后院,连容侧头问:
“送你回屋?”
连盛没吱声,半晌才嘟囔道:
“我今晚睡你那里”
连容哦了一声,随即
才会意他的话,睡他那里?想了想,连容往自己院子走去。进了屋,将连盛放下,找出火折子点了灯,回头见连盛还在门口不动便上去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到_On the bed_。连盛一声不吭的看他,眼神幽幽的,泛着水光。
打了水洗洗脸,连容端着盆到床边蹲下,拉过连盛的脚放进盆里给他洗脚。屋里安静异常,连容的手在他脚踝肿起来的地方轻轻按揉着,_gan觉他突然抖了一下,便抬头看他。这一看连容心里不由得漏了一拍,只见连盛不知何时已经敞开_yi襟,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一双漂亮的凤眼红彤彤的,模样甚是可怜。连容张张zhui,把他脚擦干握在手里,低声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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