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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来者是自己消失已久的室友,没想到却是大老板。

侯小邈又惊又惧,大半夜的陆礼森跑他这里来干什么?

体恤民情?看看自己的新助理住得怎么样?连侯小邈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

怔忪之间,陆礼森已经越过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侯小邈看他脚底发飘,随时能摔倒的模样,带上门几步走到他跟前,把人往沙发上扶。

陆礼森抓住他的手往外推,醉醺醺地说:“渴,我要喝水。”

侯小邈手指纤长,骨节分明,mo上去软软的,又很有劲。陆礼森一下没舍得松开,握着他的手捏了两下。

侯小邈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比划手语跟他交流,发现陆礼森根本不妥协,还一个劲儿地要往厨房走,才想起来,他的大老板看不懂。

从陆礼森滚烫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侯小邈指了指陆礼森和沙发,再指指自己和厨房。那意思是我扶你过去坐,我去给你倒水。

陆礼森醉成这个样子,理解力却丝毫没有受影响,脚步一转,极其配合。

高大男人半边身体的重量压在侯小邈身上,混合着酒气的喘息喷在耳边,没由来地激起侯小邈一层鸡皮疙瘩,从未有过的感受。

两个人像两只交缠在一块的蚯蚓,弯弯曲曲地扭到沙发边上。

陆礼森歪倒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遭受酒精侵袭的脑袋,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如同一只饿狼,直勾勾地盯着侯小邈。

自从门打开,猎物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化身成一头狼。

刚从浴室出来的侯小邈,脸上红扑扑的,水滴顺着发丝留下来,滴落在凸起的锁骨上,消失在隐秘的浴袍里。美味可口的猎物近在眼前,陆礼森遐想着这只小猴子躺在自己身下,因受情y_u困扰而面红耳赤的样子,不免口干舌燥起来。

浴袍在侯小邈弯腰的动作下松动了些,暴露出藏在里面的平坦x_io_ng膛,还有那两点粉色的凸起。微微发红的肌肤看上去手感极佳,不知mo上去是否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腻。

毫不知情的侯小邈确定陆礼森不会从沙发上滑下来,才三步一回头地去给他倒水,想了想那人的醉酒程度,公寓没有蜂蜜,他便倒了些白砂糖进去搅拌,回来后被陆礼森眼中幽暗的光芒吓了一跳。

我不就回来得慢点吗?你至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吗?

侯小邈错误地把陆礼森的眼神理解成由于自己太慢,惹得大老板不开心了。

陆礼森一口气喝了半杯水,他实在不喜欢糖水的甜腻味道,皱着眉把剩下的还给侯小邈。

“住得习惯吗?”

侯小邈两手抱着水杯一呆,还真是来体恤民情的?他点头示意自己住得很好。

“那就好。”陆礼森轻声吐出三个字,头一歪,贴着沙发闭上双眼。

侯小邈放下水杯,从茶几上拿起本子和笔想问他来还有什么事,没想到转过身,陆礼森已经轻轻地打起了鼾。

睡着了?这也太快了吧!

侯小邈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对于门铃响起到现在发生的一幕幕彻底想不通了,

可眼下陆礼森都睡着了,他也无能无力。

卫生间的灯仍旧开着,侯小邈起身去关灯,他刚一起身,腰上一紧被拽了回去。

侯小邈低头一看,浴袍腰带的一头被陆礼森牢牢地攥在手里。

这是什么情况?

侯小邈尝试着把腰带扯出来,腰带没扯出来,反倒扯出一句话。

“别动。”陆礼森眼睛掀开一道缝隙,粗哑的嗓音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侯小邈趁机把刚写好的本子送到他眼前。

陆礼森头疼y_u裂,哪有工夫看那行小字。再说他不看也知道侯小邈写的是什么,想赶他走?没门!

陆礼森大手一挥把本子挥到沙发的角落里,气得侯小邈真想变成猴子,扑到他脸上使劲挠他几下。

只可惜,侯小邈空有猴心,没有猴胆。他蔫蔫儿地瘪瘪嘴,幽怨地拿眼神瞥陆礼森,却说不出来。

陆礼森自缝隙中欣赏着侯小邈可怜兮兮的憋屈模样,心底某一块柔软的地方被人触碰了一下,让他心疼中又略带几缕愉悦,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早在让侯小邈住进自己的公寓起,陆礼森就存着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心。

陆礼森的房产很多,这间不大的公寓距离公司很近,但他很少来住。当时买房是为了方便上下班,可公寓面积有限,管家和阿姨住进来后就小得可怜。

陆礼森不爱走到哪里就看到人,他喜欢独自享受大空间。

把管家和阿姨撵回别墅,吃饭又成了大问题。让陆礼森自己做饭给自己吃,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事情发展到最后,又变成陆礼森回别墅住,这间公寓便一直空着。

酒席快散了的时候,有人存着讨好陆礼森的心,想要介绍小明星给陆礼森认识。

说是认识,其实还不是那档子事,有钱人包养小明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那小明星似乎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听到召唤,敲敲门而入。陆礼森满是兴趣地望去,公务繁忙的他已经很久没释放y_u望了。

陆礼森第一眼便发现那人的眼睛同侯小邈很像,可笑起来媚眼如丝,与侯小邈清澈的眼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突如其来地,陆礼森有些倒胃口,冷着脸挥手拒绝了。

他这一拒绝,可惹得众人惊讶起来。

“陆总,这小子可干净着呢,没跟过人。”

小明星咬着下唇,委屈地望着陆礼森。

没跟过人就这么骚,陆礼森更看不上他。另外有人要介绍其他人给他暖床,他一并拒绝了。

“等下有约。”陆礼森搬出借口。

这个时间有约,众人相视一眼,瞬间懂了。其中一人打趣地说:“原来有伴儿了,不知道是谁,竟然有让我们陆总收心的本事。”

“收心?”陆礼森意味深长地笑说,“我说了吗?”

此话一出来,众人紧跟着哄笑起来。也是,风流成xi_ng的陆礼森怎么会收心,估计是新人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吧。

酒席在众人的哄笑中散了,陆礼森坐进车里越想越烦躁。许久没有缓解的y_u望,让他憋得慌。对司机说了声“掉头”,让他开往侯小邈居住的公寓。

可现在,他在干什么?

陆礼森躺在沙发上打盹,除了手里攥着浴袍腰带不让侯小邈走,他什么都没干。本来在路上都想好了,要把这只小猴子给吃了。

经验丰富的陆大老板有足够的信心搞定一只纯情的小猴子,可他最终却选择与侯小邈头对头在沙发上干睡觉。

大概是心疼吧,侯小邈睁着大眼睛,眼巴巴望着自己说不出话的模样太让人心疼了。

从没心疼过人的陆礼森,姑且把自己的这种感情定义为心疼。

胡思乱想之中,陆礼森攥着“拴猴绳”悄然入睡。

夜里头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陆礼森渴醒了,穿着西装在沙发上睡了这么久,浑身不舒服。客厅窗帘没有拉,浅色的月光倾泻进来,他看了眼蜷缩在沙发一角的侯小邈,放弃把这人叫醒的打算,自己去厨房倒水喝——茶几上的糖水他是一口都不想再碰了。

陆礼森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刚跨出去一步,侯小邈就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侯小邈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醒,更何况在沙发上本就睡不沉。

“我吵醒你了?”口干,加之刚醒来,使得陆礼森的嗓音格外沙哑。

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听到这样一道声音,侯小邈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仿佛听到一只从沉睡中醒来的狮子,对他低吼了一声。

侯小邈摇了摇头。

陆礼森越过他去给自己倒水。

侯小邈跟在他身后,把客厅和厨房的灯一一打开,又去卫生间关灯,最后才走到厨房,看着陆礼森靠在厨房的流理台上喝水。

男人下巴抬起,下颌和颈部形成一条优美而又遒劲有力的弧线,侯小邈仰望着中间上下蠕动的喉结,忽然间也觉得有些渴。他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对上陆礼森投sh_e来的目光,不自然地撇开视线,跑去沙发上翻翻找找。

等侯小邈拿着本子和笔回来的时候,陆礼森已经喝完第二杯水了。

陆礼森放下杯子,看向侯小邈递来的本子。

【陆总,您怎么来了?】

“回家睡觉。”陆礼森笑眯眯地回答。

刚睡醒的侯小邈脑袋仍有几分迷糊,迟钝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睁得滴溜圆,跟两颗黑葡萄似的。

【你是我的室友?】激动之下,他连敬称都忘了。

“是啊,不欢迎我?”

侯小邈哪敢啊。他猛地摇头,内心非常郁闷,严天旭竟然没告诉他,他的舍友是陆礼森。

可是,不对啊。

侯小邈转念一想,哪有大老板也住职工公寓的,这房子本就是陆礼森的。那日他同自己说的助理特权,原来就是住他的房子。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肯定不会搬进来住,不论任何原因,跟顶头上司住一块都不是明知的选择。即便陆礼森很少过来住,但来一次就够呛的,好比今晚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侯小邈很快做出决定,在本子上写出自己的想法。

【陆总,这里恐怕是您的私人房产吧?】

陆礼森挑了下眉毛,不置可否。

【既然这样,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陆礼森一看到这句话,立刻蹙起眉头:“知道室友是我,你就不愿意住了?”见侯小邈不点头不摇头,也没在他的小本子上写字,他继续说,“没你这么歧视人的。”

侯小邈乍一听到这句话,差点喷出一口凌霄血。大四下学期同学们纷纷找到实习的地方,就他因为口不能言而一直找不到工作——虽然不能说话,但侯小邈没有上聋哑人学校,他同其他人一样,在大学里读书——向来都是他被别人歧视,现在堂堂一家大集团的总裁竟然在他面前控诉自己遭受了歧视,简直吓死

人了好吗!

侯小邈震惊地盯着陆礼森,想要确定站在这里的这位到底是不是陆礼森本尊,接踵而来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得到了答案。

“有吃的吗?我饿了。”陆礼森两手插在口袋里,身上西装皱得一塌糊涂,头发也有点乱,宿醉醒来让他的脸色不太好。就这样,依旧风度翩翩,眼带笑意,不减他一丝一毫的气派。

侯小邈看得有点呆,觉得陆礼森就像是一个荧光体,在不大的厨房间里散发出幽幽的光芒,让他挪不开视线。

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他这样呆呆地看着陆礼森了,真奇怪。

陆礼森随便他看,怅然地长吁一口气:“已经歧视我到连饭都不给吃一口了吗?”

侯小邈听到“歧视”二字头都大了,他仔细分辨陆礼森的语气,委屈占三分,剩下七分全是玩味。

等不到侯小邈的回答,陆礼森径自打开冰箱翻找起来。

侯小邈拿他没办法,两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把小本子和笔一起递给他。

陆礼森接过来一看。

【你去沙发上等着,只有汤饭。】这次不是忘记用敬称,而是侯小邈打心眼里不想对这个有点无赖的绅士用敬称,反正不用,他也不会介意的。

“汤饭好,我刚看到冰箱里有海鲜汤,闻着不错,就用那个做吧。”

眼尖嘴刁,侯小邈本想用白水煮饭配点咸菜打发这人的,没想到他还点起菜来,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偷瞄了眼陆礼森的小腿肚子,要不是看在他是大老板的份上,侯小邈肯定要狠狠地踢上一脚。

收回视线,侯小邈小心翼翼地把海鲜汤从冰箱里端出来,一脸不快地想:说什么室友,我看是他想把我当免费厨子还差不多。

凌晨四点多钟,侯小邈紧了紧浴袍,哈欠连天地守在燃气灶前加热晚上做的海鲜汤。不一会儿,锅里开始冒泡,侯小邈手一掀,把剩下的一碗半米饭统统倒进去,调成小火慢慢煮,时不时地掀开锅盖搅拌两下,防止粘锅。

十分钟左右后,锅里彻底沸腾起来,侯小邈这才关火。

厨房的透明拉门没有关,香气顺着往外飘,侯小邈刚把隔热垫摆好,陆礼森闻味而来,往桌前一坐,举止优雅。

侯小邈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他跟一只苏格兰牧羊犬似的,拿了两套餐具放在餐桌上。

毕竟对面的人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侯小邈强压下内心的不快,先给陆礼森盛了一碗,才轮到自己。

陆礼森捏着勺子在碗中搅拌,盛了一小勺出来轻吹了两下,不慌不忙地放进嘴里咀嚼几下,然后咂咂嘴评价道:“嗯,好吃。”

海鲜汤做起来十分简单,侯小邈把菜市场买来的鱿鱼、鲜虾、虾米、海蛎子肉混在一起,竹笋切片,再添上十几片咸肉放在一块炖就可以了。后来加进去的米饭,完好地汲取了汤汁中的每一滴鲜,仿佛那些不是米,而是一颗颗饱满的海鲜精华。

陆礼森的这句评价十分中肯,并无夸张,但有少许讨好的成分在里头。

侯小

邈全然没注意到,心道:你不是饿得慌吗?我看你这吃相,一点都不像饥饿的样子。

他哪里知道,陆礼森这人端着习惯了,尤其是当着侯小邈的面,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花孔雀,竭尽所能展开美丽的尾羽想要让侯小邈沦陷。

侯小邈半夜醒来也有点饿,借着自己在吃汤饭没空写字为由,蒙头吃饭不搭理人。不过当陆礼森吃完一碗,见对方尚未吃饱,他十分有眼色地替他盛。

“你吃你的,我自己来。”陆礼森拿起汤勺又添了一碗。

一时无话,空气中飘浮着鲜香味,耳边传来彼此吃饭的声音,陆礼森吃得开心,也很享受现在的安宁。

大概是有人陪着吃饭,虽然现在的时间点十分尴尬,但两个人还是把大半锅汤饭一扫而空。

填饱肚子,困意袭上身来。陆礼森跟侯小邈说了一声,径自去卫生间洗澡。

厨子瞬间化身洗碗工,站在水池前忙碌。

侯小邈平时就喜欢做饭,是个厨房好手,除了做饭,打扫厨房也十分在行。就连白蓉都说他有些过了,像是洁癖,每次做完饭都要把流理台、燃气台和桌子擦一遍。只要有他在,厨房无论什么时候mo,都是一丝油腻没有。

一尘不染的厨房令侯小邈十分满意,一股尿意忽然涌现出来,他扭身来到卫生间门口,却听到里面水声响个不停。

侯小邈敲了敲卫生间门,里面的人没有听到,敲门声被水声掩盖了。他杵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本来不着急的,可是耳畔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越听越憋不住。

侯小邈夹紧腿,不知道陆礼森什么时候能洗好,他等了又等,实在憋不住了。别陆礼森没洗完,他的膀胱就炸了。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你有我有全都有呀。

侯小邈拧动门把,万岁,没上锁,赶紧推门进去。谁知陆礼森刚好洗完,与他同步,打开了浴室门。

侯小邈惊诧的目光停留在赤身l_uo体的陆礼森身上。一片水雾之中,高大的男人宛若阿波罗一般矗立在他眼前,结实紧致的小腹上有着线条完美的腹肌,两条人鱼线十分显眼,再往下看,胯下挂着的庞然大物让侯小邈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虽然个头大,那块儿理应大一些,可陆礼森那块儿明显大过头了吧。

侯小邈今天第三次看陆礼森看到发呆,连尿意都被他抛之脑后。

“再看收费了。”陆礼森用手指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笑容里充满了野xi_ng的魅力。

水滴飞溅到侯小邈脸上,把他游离的神志拽了回来。侯小邈猛地眨了眨眼,面色涨红地用手比划——我是来上厕所的,谁、谁要看你了。

“比划什么呢?我可看不懂。”陆礼森朝他伸出手,笑意绵绵地说,“想说什么,写我手上。”

情急之下,侯小邈又一次忘记陆礼森看不懂手语,他撇开自己的视线,一把握住陆礼森带着水汽的手,用手指快速写道——我要尿尿!

陆礼森的手很大,硬硬的。侯小邈的指腹触碰到他掌心的薄茧,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顺着指尖如同电流一般沿着手臂上流,直逼大脑而去,让人头皮一麻。

将侯小邈颤抖的动作尽收眼底,陆礼森打趣地瞥了眼他的胯下,努努嘴说:“你尿。”

不知道为何,侯小邈突然就在这个男人面前尿不出来了。于是乎他做了一件非常出格的事情,他两手使劲地抓住陆礼森的手把人拉到卫生间外,随手抓了条毛巾丢给他后一把将卫生间的门锁起来。

门外顿时传来陆礼森的爆笑声,侯小邈气得直跺脚,边尿边疑惑地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脱掉浴袍换成睡衣,侯小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不断浮现出陆礼森赤l_uo的样子。蜜色的皮肤,鼓囊囊的肌肉,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掀开衣服,mo了mo自己软绵绵的肚皮,和陆礼森相比,他活脱脱就是一只白斩

鸡。

难道是羡慕嫉妒恨了,我才会一直想着那种画面?

侯小邈弄不明白,mo了mo自己的嗓子,闭眼没数多少只羊,便浑然入梦。

这一觉睡得非常不踏实,就跟睡在快要喷发的火山口上似的,烤得人难受。滚动的岩浆将空气中本就稀薄的氧气带走,侯小邈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在一个使尽全身力气的呼气后,他猛地睁开双眼。

下身黏腻,侯小邈把手伸进内裤一mo,湿的。

虽然没有女朋友,但好歹还有五姑娘陪伴。不久之前侯小邈才跟五姑娘友好会面,咋今天梦个火山都能这样?实在太令人费解了。

侯小邈铺好被子,一头雾水地拿着换下来的脏内裤往外走。

他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竟然睡了近十个小时。陆礼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抱着本书坐在阳台的木质转椅上,边晒太阳边看书,听到卧室有响声转来,木椅转动,对侯小邈说:“醒了?”

侯小邈点了点头,发现陆礼森探过来的眼神中充满了将他看穿的戏谑,恍然想起手上还捏着自己的内裤。

一觉睡醒手里拿着条内裤,昨晚又刚洗过澡,是个男人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陆礼森嘴角噙着一抹笑,侯小邈被他用那样暧昧不清的眼神瞧着,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就像刚有男女xi_ng别意识时,在厕所里尿尿不小心被妈妈撞见一样,又尴尬又害羞。

陆礼森显然不打算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看到侯小邈悄悄地把内裤往身后藏,满脸都是调笑的神色:“年轻人就是比较躁动。”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把侯小邈的羞赧全部打散,只剩下耳根还有一点红。他一头钻进厕所里,刷牙洗脸洗内裤。

真是的,我羞个什么劲,就不信他没梦遗过!

侯小邈使劲地搓了两下内裤,仿佛被他放在手里揉拧的不是内裤,而是陆礼森。

过了好一会儿,侯小邈才洗完,他趴在卫生间门口,贼兮兮地往外看。

陆礼森仍旧坐在阳台上,手里的书已经变成了手机。

大家都是男人,我怕个啥。

侯小邈为自己鼓舞了一句,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站在阳台上晒内裤,还特地抖了两下,水星子飞溅到陆礼森身上,他也装看不见,心里面没头没尾地瞎乐乐。

陆礼森盯着那条蓝色的内裤看了一眼,后面的哆啦a梦正朝他露出一个大笑脸。他拂去身上的水滴,轻笑起来——淘气的小猴子真可爱。

一人在阳台上看书,一人在客厅看电视,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两个小时。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陆礼森终于把他的尊臀从阳台挪到了沙发上:“今晚吃什么?”

侯小邈拿起本子往前翻了几页,半个掌心大的本子上早已写好了三个字。

【不知道。】

侯小邈喜欢把自己要说的话写在本子上,那样不仅可以写得大一些,让人看起来方便,有时候还能偷懒,直接翻找前面写过的同样内容给对方看就好

陆礼森掏出手机,从相册翻出几张图片,他人高马大,手比一般人长很多,稍微一伸,就把手机送到侯小邈眼前:“吃这个吧。”

侯小邈抬眼一看,一张张从网上下载下来的美食图片在他眼前闪过,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他还以为陆礼森在阳台上看什么高深莫测的商业新闻,敢情在阳台上一直干的就是这件事?

侯小邈握着笔,敷衍地在本子上“唰唰”写字。

【陆总,这个我真不会做。】

“不会可以学,我相信你的能力。”陆礼森拍了拍侯小邈的肩膀,给他了一道鼓励的笑容。

热烫有力的手掌顺势搭在侯小邈肩膀上,煞有其事地捏了捏。侯小邈只觉得口干舌燥,他吞了口唾液,心里发慌,被陆礼森mo过的地方,跟梦中的火山差不多温度,让他想逃。

陆礼森不等侯小邈拒绝,霸道地没收走他的本子,站起来说:“走,我开车送你去菜场。”

法西斯!万恶的资本家!下班还不忘劳役贫苦大众!

侯小邈手舞足蹈地谩骂着陆礼森,陆礼森莞尔一笑:“不用谢我。”

谁、谁谢你了!侯小邈气了个绝倒,直翻白眼。

吹鼻子瞪眼的侯小邈实在太好玩了,看得陆礼森通体舒畅,比把小猴子压在床上干几回还要心情愉悦。至于他用手语比划的是什么,陆礼森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透过后视镜窥视着气鼓鼓地坐在后面的侯小邈,陆礼森头一次觉得,比起上床,似乎有更多好玩的事在等着他去开发。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放眼看去都是大叔大妈。陆礼森刚把车停稳,就头大地按了按太阳穴:“你去买,我在车里等你。”

侯小邈点点头,正合他意。陆礼森不在,他想买什么都由他说了算。

真的按照陆礼森给他看的图片做?

做梦!

侯小邈压根没想过,围着菜场逛了大半圈,把自己想吃的都买了。回去做了一锅焖锅,两个男人吃正合适。

焖锅这种菜色,既好做,又好吃。侯小邈进入家门后径自来到厨房,先把鸡翅划拉好几个口子,牛蛙和鸡腿肉切成小块,再用盐、料酒、酱油、黑胡椒调好酱料,取其中一半将荤菜腌制。

腌制的过程中,侯小邈也不浪费时间,蚝油、番茄酱、甜面酱用2:1:1的比例调制待用。最后才把芹菜、洋葱、圣女果、红薯等蔬菜切成差不多大小的块状,用另一碗酱料加上剥好的大蒜头一起搅拌。

陆礼森换好居家服来到厨房,侯小邈已经在摆电磁炉了。

“需要帮忙吗?”陆礼森随口说了一句。

大老板无论从上往下看,还是从下往上看,都不像是会下厨做饭的人。侯小邈当初搬进来,厨房简直跟新的一模一样,虽然碗筷锅子是齐全的,但调味料连一粒都没有,全部是他采买的。

眼下大老板主动说要帮忙,侯小邈百分百肯定这是句客套话。被迫成为厨子的他故意点点头,果不其然地看到陆礼森无奈地耸了下肩,话中带笑地说:“可惜我不会。”

侯小邈翻了翻白眼,竟然回答得如此理直气壮,亏得他上班第一天还对陆礼森产生过惧怕心理,简直不可思议!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大无赖嘛。

接受到两颗白眼球的馈赠,陆礼森毫不在意,款步来到侯小邈身边,笑眯眯地问:“要不你教我?”

侯小邈忙摆手——您是爷,您坐等吃就够了。

陆礼森见侯小邈扁了扁嘴,估mo着对方八成在心里吐槽自己,他忽然想要变成一条蛔虫,这样就可以知道侯小邈在吐槽什么了。

不能说话有不能说话的好处,但这时候又不太妙了。

陆礼森转而一想,吐槽这种话,即便是口能言的人,也不会当着被吐槽对象的面说吧?毕竟两人现在是上下属的关系,虽然暂且算是舍友,但侯小邈对他依然存在着戒

备,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的陆礼森早就成了个人精,岂会连这点简单的小心思都看不出来。

侯小邈从橱柜里拿出平底锅,倒油,让油均匀地涂抹在锅底,防止稍后粘锅。

蔬菜摆在下面,然后才轮到荤菜。

侯小邈低着头,一点一点地摆放,陆礼森靠在流理台上,视线落在侯小邈身上,对方专心致志的样子比食物美味多了。

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侯小邈如有所感地抬头,与陆礼森的视线撞在一块,陆礼森连忙将视线里赤l_uol_uo的y_u望收起来,大大方方地看向平底锅,仿佛刚才的四目相视不过是不经意间的一次偶遇。

奇怪,难道是我的幻觉?侯小邈好奇地歪了歪头,呼吸的空气中都是陆礼森的气味,他揉了揉鼻子,继续准备晚饭。

一切准备妥当,剩下的就是把锅放在电磁炉上等着荤菜焖熟。陆礼森和侯小邈面对面坐在餐桌前,两人面前早已摆好了碗筷,就等着吃了。

对于侯小邈没有给自己做图上的饭菜,陆礼森并不介意。随着温度的上升,锅盖上渐渐镀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香味也慢慢地飘出来,陆礼森起了个话题:“这个菜你跟谁学的?闻着不错。”

侯小邈其实是小孩子心xi_ng,特别爱听人夸。陆礼森这边一说他的焖锅闻着不错,他那边就把“资本家压榨”这回事忘得一干二净,起身从冰箱上mo出一个小本子。

【我在外面吃过,很好吃,回来就学着自己做了。】

“你还有这样的技能?真厉害,完全看不出来。”陆礼森意外的表情,配合刚才侯小邈的反应,活脱脱就是一副家长夸孩子的姿态。

【那当然,对于吃我最擅长了。】

侯小邈骄傲地拍拍x_io_ng口,就听陆礼森话锋一转:“既然这样,有空的时候研究研究我给你看的那几张图,或者我先带你去吃一顿,让你更深入地了解下?”

侯小邈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不动了,这才反应过来陆礼森绕来绕去,敢情是挖了坑等着他跳,他这个笨蛋,还傻兮兮地跟他要来铲子把坑再挖得大一些。

啊啊啊,资本家真是无时无刻地不在压榨他!

侯小邈露出挫败的眼神,资本家得意地挑挑眉——小猴子看着精明,其实是只傻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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