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整个地下一层,成了空壳,他自己,则连_yi_fu也没得穿。
这个惩戒,算很严重的了吧。抓了抓头发,田钺表情麻木地这么想。但很快,他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他想驱散这种莫名出现的,恐怖的空白,但不知为何,反而被空白反过来吞噬了许多刚刚要滋生出来的情绪和_gan觉,甚至还包括对其的本能恐惧。
这种时常无法思考的状态,持续了很久。不是几个小时,几天的那种久,而是大约一个月,是他被抓回地下室之后受困于此的时间的整整一半。
起初,头脑的时常xi_ng断电,让他没办法顺利进行很多事情。有时候,他洗着洗着脸,就站在原地开始发呆,水顺着下巴滑到x_io_ng口,然后毫无阻碍,一路滚落到脚踝。有时候,他吃着吃着饭,就没了半点食y_u,没办法再咀嚼一口,直至饭菜被放到冰凉。有时候,他半夜醒来,会长时间就那么看着天花板,黑暗中,他保持着骇人的沉默,zhui唇翕动几下,然而一语不发。
是的,他连话,也不会说了。
最先发现这一点的,是白已然。
答应自己的仲父会偶尔过来看看情况免得出大事,结果才没过多久,大事,就已经出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l_uo着body蜷*在床垫上的田钺时,他觉得自己连头发_geng都要竖起来了。那是一种令人浑身不舒_fu的悚然,为了赶快驱散这种恶鬼附体一般的恶寒,白已然抬手攥住铁栏杆,摇晃了几下,冲着里头喊了好几遍“田先生?!”。
田钺不是没听到,他只是脑子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他才_gan觉到思考能力回来了一些,翻身起来,他看了看外头的年轻男人,就那么光着身子,走了过去。
那副模样的田钺,让白已然看得心里都紧成了一团。
一个人,不管是狼种,还是猿种,一个受过教育,懂得廉耻,明白善恶的普通人,有血有r有自尊,怎么可能眼神空洞,毫不在意周身上下不着存缕,就这么走到一个_geng本谈不上熟悉的人跟前?!
“田先生,到底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白已然反复询问,他知道田钺能听懂他在问什么,他也知道对方是想要回答的,然而缺乏血色的zhui唇张开了几次又都重新闭上,最终,田钺放弃了,他看了一眼白已然,就又重新回到了床垫那边。
那天,是一向对于这个位高权重的兄长敬畏避让的白已然,有生以来,头一回,当面锣对面鼓地发了脾气。
“大哥!你不能这样!他不是狗!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你怎么能连_yi_fu都不让他穿?!本来不是还挺好的吗?!现在为什么这样?!”
白未然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居然敢冲着自己嚷嚷的D_D,觉得怎么看都是一条弱弱的小狼崽冲着狼王之王嗷嗷乱叫,_geng本都懒得生气,他重新将视线放在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里的各种数据和图表上。
“我没空听你的‘狗权宣言’,滚回家去。”冷漠低沉的声音命令着。
“你!”心里确实在怕,怕到膝盖都发软,指尖都发抖,就算自己和这个人是堂兄弟身份,但他毕竟也是个如假包换的臣下阶层,中间还隔着王君,他居然敢发疯冲着帝君挑衅,若是在过去,怕是早就被拖出去埋了吧。
“怎么?需要我叫人送你?好大的架子**”挑了一下眉梢,白未然仍旧眼也没抬。
对面气鼓鼓颤巍巍的大男孩沉默了十几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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