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的名次一下子滑落十个,这绝对是个让人跌破眼镜的消息,数学老师迫不及待地给陈父打电话,语气很沉痛。
陈父也吃了一惊,马上放下工作联系班主任。
班主任是好心,想为陈纪衡推neng一下:“最近他body有点不太舒_fu吧,我见他自习课好几次没来,晚自习也有缺堂的时候。”
陈父客客气气地放下电话,已是脸色铁青。
陈纪衡回到家,进门之前在心里辗转构思很久,应该怎么跟父M_谈论这一次的考试失利。他很紧张,一颗心砰砰乱跳,可又觉得自己一直学习成绩优异,偶尔的败落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父M_工作太忙,并不在意。
想是这么想,nei心shen处却隐隐觉得不大可能,以父M_对面子的重视程度,这一晚必定腥风血雨。可该面对的总得面对,只希望俩人都加班,谁也不在家。陈纪衡长出一口气,慢慢推开家门。
迎面见到的是妹妹,陈馨冷着脸,经过陈纪衡身边时,不易察觉地眨眨眼睛。陈纪衡的心陡然沉入谷底,他听到父亲一声暴怒地断喝:“你还有脸回来!跪下!”
事已至此,陈纪衡忐忑的心态反倒归于平静,他暗自苦笑了一下,扔掉书包,跪在墙角。陈父面容近乎扭曲,抽出皮带照着陈纪衡的后背,“啪”地甩了出去。
皮带扣结结实实打在陈纪衡的身上,痛得他一个激灵,浑身肌r骤然紧绷。
陈父并不出言辱骂,说出那一句再没有开口,只是手上不留情,皮带甩得呜呜直响,一下比一下更狠。
父亲从未如此暴怒,甚至动手教训,陈馨在一旁吓得苍白着脸,*成一团。
陈纪衡咬着牙硬挺,也不求饶,屋子里安静得很,只听到皮带破空的声音,刺入耳膜。
陈
M_居然也在家,从卧室里走出来,冷眼旁观。
陈父一连打了十几下,累得满脸是汗,眼中闪出的怒火像要把跪在地上的儿子烧死,道:“你可出息了,还敢撒谎!说,不上自习课,干什么去了?!”
陈纪衡不吭声,后背痛得火烧火燎,眼前金星乱冒,zhui里一gu血腥味,显见是咬破了zhui唇。
陈M_瞥了nv儿一眼,道:“你进屋去学习,这没你的事。”
陈馨微微发抖,不敢出声,躲进自己的小_F_间,紧紧关上_F_门。
“叫你说话哪!”陈父又抽了一记,陈纪衡后背渗出血来,*透了薄薄的衬衫。
“还问什么?”陈M_抱着双手凉凉地道,“心思_geng本不在学习上,玩野了,收都收不回来。这次是十一,下次就得二十一,再考几回还不得沦为倒数A。”
“不争气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不但不学习还撒谎!混蛋玩意,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今天打电话过去,班主任还说你body不太舒_fu。不舒_fu个屁!我看就是欠揍!”陈父越说越不解气,“*”又是一顿狠抽。
陈纪衡的身子随着皮带下落一顿一顿,眼前发黑,喉咙里一阵甜腥。
“行了行了。”陈M_劝道,“你也消消气,打有什么用?骂也没用,他自己要往下坡路走,还能拦得住?”
陈父甩手扔掉皮带,皮带扣“卜”地打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陈父指着陈纪衡的鼻子:“你就跪在这里反省!今晚不许起来,实在不行明天也别上学了,还上什么学?还有脸去上学?!让别人笑话死!”
这一折腾已然十一点,陈父陈M_洗漱完走进卧室,陈馨在_F_间里一直没敢出屋。陈纪衡跪在地上,八月末还算暑热的天气里,也不知是地面冷,还是心里冷,冻得直打哆嗦。
卧室里传出父M_的低声谈论:“我瞧是没指望了**”
“居然撒谎,你都不知道,我接老师电话时,脸都发烧**”
“本质变坏**”
“能怎么办?丢人!**”
“考成这样,还有脸**”
闭zhui吧闭zhui吧!陈纪衡闭紧眼睛,冷风在心底嗖嗖地穿过。
“第十一**哼,下次指不定什么样**”
“关键是他还撒谎。”
“干什么去了?”
“谁知道**”
闭zhui!闭zhui!陈纪衡昏头Zhang脑,耳边嗡嗡作响。
“今天赵姐问我,你儿子又考第一吧,我都不敢接口**”
“丢人**”
闭zhui!!
陈纪衡嘶吼,震得他一阵天昏地眩,好半晌才清醒过来,屋子里父M_仍在说话,絮絮地听不大清了。原来那一声吼只是想象,他终究没有喊出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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