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祖孙俩的谈话被打断。外婆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颙衍就先她而跳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稽古怎么了?」
他问那个顶着中年发福身材的妇人,几乎要B到她身前。那个妇人似乎吓了一跳,这才忙不迭地说:
「阿古那孩子,刚刚忽然就从屋子里跑了出去,也没说要去哪里。我家的孩子说看到阿古到旱田后面那个墓仔埔去了,你说生病了还跑墓地做什么?这不是撞邪了吗?」
那妇人还没说完,颙衍整个人便往门口冲。外婆惊讶地看他一mo西装外taonei侧,像在确认什么,擦过那个来报讯的妇人便夺门而出。
「阿衍?阿衍!你要去哪?」颙衍听外婆在后头叫着,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才冲出四He院的中庭,颙衍就_gan到一阵yin气扑面而来,他看了眼自己先前在祖厝四角设下的正神真经,那些黄纸符箓竟已被浸黑,部分甚至已被yin气侵蚀。
想起在田梗里发现那些妖兽的脚印,心底更_gan不安。不顾外婆她们还在后头追,迈开禹步就往通往墓地的小路上跑。
通常像这样外婆家的小地方,都会择自家土地中的一部做为自己的墓地,好让亲人死后能够安葬在一起。而墓地通常都玄在一个地区最不容易晒到阳光的地方,所谓山yin之处、水隐之侧,像归如土地庙就是设在墓地里,好用正神的阳气镇住那些yin骘之物。
因而墓地通常yin气极重,一般人并不会轻易蹈足,更别提稽古那个愣小子。
颙衍试着流转了下身上的j守,没有特别窒碍难行之处。先前颙衍一直受心脏疼痛所苦,现在拜心脏罢工之赐,那些疼痛全都消失不见了,靠净莲支撑的body反倒还比之前硬朗几分,颙衍现在整个人j神抖擞。
据久染的说法,净莲刚开花三至七日间,是莲花生命力最盛的时候,也难怪颙衍现在跑起步来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
墓仔埔里一点光线也没有,颙衍看了看身后,确认没有人追过来,他右手食指中指捏诀,低声念了句:
「初九,中未光也,不胜而往。」
指尖便燃起一抹烛光大小的红焰,颙衍靠着这点光,往墓地shen处走进两步。
整个墓仔埔里寂静无声,一只乌鸦似的鸟振翅飞向枝头,把颙衍吓了一跳。他忙稳定心神,提着指尖照着墓地四周,又往脚地下一照,顿时抽了口冷气。
早上刚下了一场下雨,墓地的土质还泥泞着,颙衍清楚地看见,自己双足所踏的地方,早已有
着一排shen而狰狞的脚印。
「这地方**果然有古怪。」
颙衍蹲下身,用空下的手抚着那个巨大的脚印。和在田梗里发现的一样,这脚印明显经过时间不久,说不定是刚刚才留下来的,形状也和田梗里的如出一辙。
稽古**颙衍又环视了一眼墓地,仍是没有那小子的影子。
他不禁咬了下唇,这家伙十之八久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撞邪了,早知道昨天晚上把他从仓库带出来时,就应该顺手替他安个什么安神符才对。
但昨晚稽古被他带出来后,脸色就一直怪怪的,捱着他一动也不动,脸红得跟什么似的,颙衍怕他染了什么恶疾,急着把他送回家去,才疏忽了。
万一稽古因此被什么妖鬼缠上而出事,颙衍不敢想象外婆的表情。他自己也是,虽然小时候并不怎么喜欢这位过于热心的表哥,但真要这个人在他眼皮底下出事,颙衍也无法轻易原谅自己。
他从脚印旁站起身,正想再绕过去另一端找找,没想到身后忽然一阵劲风剧起。颙衍在归如干土地公久了,早培养出高度危机意识,回头也没回便一个闪身,身子扑倒在泥泞堆里。
「唔**!」
只听身边轰的一声,然后是毛骨悚然的爪子抓破土地的声音。颙衍右臂摔得发疼,百忙之中踉跄地重新站起,只_gan觉一阵yin影yinJ头而来,好像尚融上次飞身救他时的那种_gan觉。他抬头一看,在黑暗中看见一双红得发术的眼睛。
「什么**?」颙衍刹那间恍神了下。就这么一闪神,对方再次朝颙衍发动攻击,耳边又是一阵劲风掠过,竟是往他的头上压过来。看这爪子的大小,要是压得实了,颙衍非成为一堆r酱不可。
颙衍忙矮身跳开,这回再不容他猖狂,他伸手往西装外tao里一mo,mo出早已准备好的四枚符箓,凌空拍往墓地四角的碑石上。
「庚子、甲未、丙辰、戊午,结!」
术场在颙衍和那只不明生物头上形常屏障。对方似乎也知道入了别人的术场,颙衍听他低低咆哮了声,那种低沉布满空气的吼声更让他头皮发麻,他一面踏起禹步,倏忽绕至那生物的身后,两手各捏一诀,低声念道:
「上九,木上有火,以木巽火!」
顿时妖兽的周身树木自燃起来,成了两只巨大的火炬。多数兽形的妖鬼都怕火,这只果然也不例外,查觉自己被大火所包围,那只妖兽似乎惊慌了下,发出一声警告似的低鸣,惦着爪子后退了两步,远离火炬的中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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