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借热水。」
顒衍看着站在自己房间门口,还捧着军用洗脸盆、毛巾和牙刷的男人。
「……为什麽?」
「我没缴水费。」
「你闲着没事干嘛不缴水费?」
「这个月的薪水通通都给小久了,一毛钱也不剩。」
顒衍扶着额头,终於叹了口气。
「你借热水就借热水,有必要光着身体来借吗,?」
门外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的头发湿淋淋的,富有成年男xi_ng曲线的肌肉还淌着水,从上身到下体一丝不挂,还滴水滴在顒衍的脚踏垫上。
「我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没水了。」
「我认为正常人应该先把身体擦乾,至少套件t恤。」顒衍说。
「那太麻烦了,反正我待会还要洗,还是会湿。」
「……如果尚融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宰了你。」
「他去二哥的店了,这几天不会回来。」
「你就不怕吓走新房客?他好像今天晚上要来不是吗……?」
「能住得进来的应该都吓不走。」男人依然是面无表情。
顒衍放弃和门口的男人沟通了,这时有个声音从家里的浴室传出来。
「衍……是谁啊?」
顒衍回过头,一个小巧苍白、剪着一头锅盖头的男孩从洗脸台探出头来,嘴里还插着牙刷,一脸好奇地看着门口。
「忌离来借热水。」顒衍叹了口气。
「欸?跟我们借吗?干嘛不跟尚哥借?」男孩边刷着牙边含糊不清地问。
「他说尚融不在,去长老的店里了。」
「尚哥不在他也可以用尚哥的浴室啊,忌离哥不是有尚哥房间的钥匙?」
「尚的房间也没热水了。」门外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插口。
「这样,难怪尚哥之前也有来跟我们借浴室。」男孩若有所思地说。
「什麽?什麽时候的事?」顒衍瞪大眼睛。
「前天早上,就是你去学校的时候,尚哥抱着忌离哥来跟我们借的,他说要把忌离哥洗一洗再带走。」
「难怪我这几天老是觉得浴室里面有奇怪的味道。」顒衍说。
「那不是尚哥的问题,是你的问题吧?」男孩漱着口。
「我才没有尚融这麽下流。」顒衍哼了一声。
「你比尚哥更下流。」男孩吐掉漱口水。
「是谁一边被清洗一边还喘息着要我再来一次的?」
「是谁说不会再动手等到门关起来又开始动手动脚的?」
「那是因为你诱惑我好吗?谁叫你没事抓我的那里,你这只yin乱的鸟!」
「累得要死谁有力气诱惑你啊,分明是我说不要了你还硬用手指插进来,你这个不良人类!」
「请问我可以用浴室了吗?」门口的忌离面无表情地问。
一小时後忌离边擦着头发,边走出顒衍房间的浴室时,房间的两位主人显然已经合好如初。男孩赖在顒衍的怀中,像只佣懒的大狗一样一动也不动。
「你洗好澡可以穿上衣服吗?」
顒衍看了还在滴水的男人一眼,理智线啪答一声。
「我没把衣服带下来。」
「你打算就这样晃着你的东西回房间吗?!」
「反正很近。」
「那可以请你快出去吗?你打扰到我们了。」
顒衍的视线定格在忌离下垂的
东西上,果然这方面就是人类比较吃亏。
「有什麽关系,反正新房客就快来了不是吗?待会尚哥会回来吗?」男孩在旁边圆场。
「他说他赶不回来。」忌离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皱了一下眉。
「他又夜宿神农的店里?他最近是不是太常去了?」顒衍问。
「尚哥最近好像在半衰期,好像很需要补充精力。」男孩说。
「你应该叫他尚哥,你年纪比他轻。」光着身体的忌离说。
「我才不吃你们这一套封建阶级。」
「你爹很尊敬尚融,都叫他尚爷。」男孩插口。
「我老爸尊敬尚融个屁。」顒衍说。
「是尚融尊敬你老爸的屁。」男孩说。
「小久是不是也会来?」持续光着身体的忌离问。
「久染当然会来,她不会放弃任何收租金的机会。」
「我先走了。」忌离说着拿起钢脸盆就要往外走。
这时候楼下门铃响起来,顒衍房里的视讯通话器显示出一张俏丽的小脸。
「哈罗,我是小久,阿衍你在家吧?忌离今天应该也没课吧?快点帮我开门!」
少女欢快的声音从通话器里流泻出来。
「别开。」忌离难得有紧张的神色。
「我马上帮你开门!」顒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下了开门键。
忌离很快抱着钢盆就要开门出去,但是少女的动作异常迅速,不愧是有神格的,在忌离前脚踏出房门之前就先他打开了房门。
「哎呀,竟陵你也在啊。」少女看着顒衍怀中的男孩。
「久阿姨晚安。」男孩懒洋洋地打招呼。
「叫我小久。」少女青筋。
「你实际年龄比我大了三十……」
「不要仗着你不用缴房租,我可以灭口,小竟陵。」
「小久晚安。」竟陵乖顺起来。
「尚大哥呢?」
「他在神农那家伙的店里。」顒衍说。
「二哥的店里?他最近也太常去了吧,都快要变成二哥的老婆了。」
「你确定不是二哥变成尚融的老婆?」
少女回过头来,看到贴在墙上等待时机溜走的忌离。
「你脱光衣服服务我我也不会让你迟缴房租喔,忌离。」少女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