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永逢告诉自己,他在这儿所做的一切,讨好、取悦淳宇*的理由,全是为了他手上的无价之宝。
这是以物易物、银货两讫的”交易“。
他们相处得再融洽,也和他个人的喜好、_gan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他想尽办法要博得淳宇*的好_gan,那也是因为他是”药王“,他是仁永堂的”救命贴“,他是仁永家的”摇钱树“,自然要好好地巴结他。
**你这样和花街柳巷里卖身的妓子有啥两样?
源弟的这句话,便说得很明白。仁永逢自嘲地想——
我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没什么不同,而且我比妓子更卑微。妓子只需坐在窑子里等着恩客上门,我却不惜自己送上门。
无论再怎么被D_D瞧不起,事到如今,维系在”仁永堂“与淳宇*之间的这_gengr眼看不见的绳索,仁永逢绝不放手。
这和妓nv们将皮r钱看得最要紧一样,要是从逢的手上取走了这绳索,恐怕活不下去的不是”仁永堂“、也不是淳宇*,而是仁永逢他自己。
他轻握住剃刀,抵住了淳宇*的喉管,低头俯瞰着他——对上了,浓眉底下淳宇*那一双清澈、黑白分明的荧亮大眼。
男人的眼,仿佛是一双照妖镜,将他的浅薄、他的势利、他的虚情假意全看得透透澈澈,清晰无比。
**这样最好。
逢对他微微一笑后,便全神贯注在手中锐利的刀锋上,随着沙沙的刮除声,一撮又一撮的粗黑长毛纷纷落地。
牵扯上”情“字往往会坏了大事,他只想要淳宇*脑袋瓜里的东西,可不是X_io_ng口里的玩意儿。
绕着大石移动,更换角度。沿着男子的腮帮子一路剃上来,被毛发掩盖的工整shen錾轮廓也渐渐现形,刚才在水中那非人非妖、高头大马的”怪物“,逐步恢复了原本伟岸挺拔的堂堂相貌——真想让D_D见一见现在的他。
明明连看都没看过,还口口声声骂人是”糟老头子“。
要是知道了药王的本尊既不糟也不老,若是稍加修饰_yi装、束发,纵使身在人才济济的京城,也会是个出色夺目的伟丈夫后,不知有多讶异。那哑口无言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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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宇*最怕麻烦。
既然剃了还不是要长,又何必剃什么胡子?
况且胡子不像吃饭——虽然饭吃进肚子里,还不是拉出来,但吃了饭肚子便不_gan饥饿。可是胡子剃了,有什么”好处“?淳宇*一个也想不出来,坏处倒是一堆:好比冬天时少了这些胡子,脸会被冻僵。或是光溜溜的脸颊,容易被Yan阳晒伤等等。
**看见自己干干净净的脸,不好吗?
这更可笑了。谁人眼睛是长在别人头顶上的?自己平常_geng本看不见自己的脸。要他没事跑去湖边对着水池揽影自喜?光用想像的,他头皮都发麻了。
让别人看见一张清清爽爽的脸,也是功德一件。
呵!在这shen山穷谷里,看见他的都是些四条tui、浑身毛比他还多的_Q_S_,谁在乎呀!
可是在接连反驳了那小子的理由后,他以为他会就此死心,不再动自己胡子的主意——谁晓得隔天自己一醒来,脸上的”毛“全不翼而飞了!更可恶的是,面对自己的B问,那小子一概装作不知,还说会不会是月娘半夜下凡,偷偷剃掉了。
见鬼的他会相信这种说法!奈何自己没捉到现行犯,再追究也是枉然。那当下他发誓再也不会让那小子有机会对自己的胡子下手。
谁知,隔年那小子想出了更狠毒的绝招——假装摔倒,将一盆浓稠的蜂蜜泼洒在他脸上。当下,他若不选择”舍弃胡子“,就等着被成千上万的马蜂大军,捅成大囊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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