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啰唆!我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
千篇一律的否认,但他眼尖地捉到了兄长的破绽。每当兄长口是心非的时候,贝壳般白neng的耳廓,总会染上了春花般的红粉色泽。
“你耳都红了,证明哥明明就记得!为什么撒谎,说你不记得?”
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给台阶”、“做面子”的顽童,毫不犹豫地揭穿自己哥哥。
另一方面,被指谪的少年,蓦地瞪大眼睛,跟着眼底泛出泪花,即使倔强地忍着不掉泪,泛红的眼角已经暴露了脆弱的一面。
在那当下,顽童受到的震撼不亚于少年。
周遭的玩伴们,只知打*足在林子里灌蟋蟀、捉泥鳅的时候,早一步成长的哥哥,已经进学堂识字读书。其他同龄孩子连辨识自己入口的食物,是菜或果子都不懂得的时候,整日在药草铺子里耳濡目染的哥哥,已经懂得挑出毒草与药草的不同,近千种的药经倒背如流。被视为神童、近乎无所不能的兄长**这会儿竟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掉下泪来,怎不叫他饱受惊吓?
“哥,你**你哭啦?”
少年倏地满脸通红,出手刮了顽童一耳光。这一巴掌,打的力道是不重,顽童只觉脸颊被叮了一下。
“消声!哥哥我怎么会哭?笨阿源,你再胡说八道下去,我这辈子再也不同你讲上半句话!”
没记住教训,顽童再道:“不讲半句**那讲一句不好吗?”
“你——咱不想理你了,你走!”拂袖而去。
如果别人叫他做什么,他会乖乖听从的话,也不会博得顽童之名了。
他巴巴追着兄长的脚步,边嚷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老实讲出自己作噩梦?哥可以不老实的话,以后我也可以不老实,对吧?”
即便是那扇门当着自己的面阖上,他仍死缠不休、滔滔不绝、一gu脑儿地说个不停,不管对方听或不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以一个十岁孩童所能有的心机,试图将孤立在门nei的兄长,威胁利诱地引出来。
“你不要再讲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多管闲事!”门nei,被他连番攻击攻到身心疲惫的少年,举白旗投降道:“是,我是作了噩梦,但是我在梦里已经被那些东西B得走投无路,不要让我醒时也要想着那些**我不要去想、我不想去想,为什么要B我去想!”
“**梦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B哥?”
“**”似乎连挂在zhui边,都_gan到恐惧,门nei一片静寂。
这时兄长放下心防的荏弱告白,霎时在他X_io_ng口_Fill_了“我必须保护”脆弱“的哥哥”、“舍我其谁”的使命_gan。过去只会闯祸,不懂扛责为何物的浑小子,在这一刻大大地转变,对哥哥油然而生的保护Y_u,促使他yi_ye成长。
“哥,你不用怕。再有坏东西出现的话,这次由我来保护你!”拍着X_io_ng脯,他隔着门大声说道。
“**你发什么傻?那是梦,在梦里的坏东西,你要怎么对付他们?你要用什么东西对付他们?刀、枪、鬼画符的符水?”挖苦的声音相较于方才的无助,已经多了点元气。
“我只要把哥叫醒就行啦!”他理所当然地回道。
这就叫做丈八灯台,照亮别人,照不亮自己。盖世聪明的兄长,也有当局者迷的困扰。梦境就是梦境,再真实的梦,一旦醒来就无须再面对梦中恐惧的“东西”,这是最简单的、也是唯一的,对付梦魔的无双武器。
“我一听到哥在睡梦中叫”救命“,就飞奔到你身边,把你从坏东西手中救出来!放心交给我吧,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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