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shen夜十二点,整个城市还没入睡,辉煌的灯火照亮了半个天空,到处都是欢乐的人群,庆祝着又一年的开始。
在酒吧这个小小的角落,也是一样地欢声笑语,今天的客人比平时的多了几倍,座位都不够了,平时很少有人光顾的舞池里满是一对对的情侣,伴着音乐亲密地舞动着。
这是他们的世界,只属于他们的世界,只有在这里,他们才可以和自己的lover公开地,甚至是放肆地拥抱着,亲吻着,顶多换来几声善意的哄笑,而不是异样的眼光和窃窃私语。
夏君杰仍旧坐在吧台前的老位子上,已经喝了半夜了,鹿铃在给他T到第二轮的时候,忍不住地问:“喂,今天你的_gan觉怎么这么**不一般A?”
“是吗?”夏君杰用手指慢慢划过杯子的边缘,“老板不是老叫你不要打扰客人的吗?”
鹿铃皱皱小鼻子,得意地晃着马尾辫:“他现在哪里还有工夫管我A,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老板正在吧台的另一面,清秀的脸Zhang红了,象有什么shen仇大恨一样使劲地摇着摇壶,他面前坐了一个有着野兽般的眼睛,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带着明显的色情眼光上下打量着他,尤其是在他回身的时候,盯着他屁gu看的样子象是要当场把他的ku子给neng下来。
“是他?”夏君杰向鹿铃求证,后者重重地点着头:“老板现在正对我示范怎样对无礼的客人忍耐,他老是说我脾气不好,哈哈哈**”
“对别人的事情不要谈得太多,”夏君杰温和地说,“那样不好。”
鹿铃吊起了眼睛:“谁象你A,一天到晚扮猪吃老虎,说起来,你今天怎么没有和你的小lover在一起?”
“他没有空。”夏君杰轻描淡写地说。
“不会吧?还有什么事比你更有
优先权?”鹿铃不可思议地说,“我还以为他已经死心塌地地爱上你了呢!你对他那么体贴,我也以为你爱上他了呢。”
“我?”夏君杰微笑着说,“你相信我会爱上他吗?”
鹿铃打了个寒战:“过一千年我也不相信。你?!”
“那就对了。”夏君杰安然地坐在凳子上,旋转着手中的酒杯,“我也不相信。”
“可怜的小阳。”鹿铃_gan叹着,“他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什么样的人。”
“这是个游戏。”夏君杰微笑着说,“我一开始就说明了游戏规则,他应该知道,而且,游戏是双方的,他也很享受游戏的乐趣。”
“哎,也许是吧。”鹿铃_gan叹着,“但是和你这样的高手玩,他只有输的一条路了,你到底还要碎掉多少人的心才肯收山?”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
“让我放鞭炮庆祝吗?好A好A!”
音乐忽然停了,他们诧异地看去,在舞池中的情侣们也纷纷停了下来,还拥抱在一起,低声地交头接耳。
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到墙上的钟,看着秒针已经慢慢地移动向十二点的位置。
“昨天没有玩过一遍吗?”夏君杰好笑地问,鹿铃_gan兴趣地凑过来:“昨天不是都该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吗?都不是自由身A,他们要玩嘛,一年三百六十四天都可以,看吧!”
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大声地说:“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和我的爱人在一起!马上就是新年的第二天了!我还是和我的爱人在一起!以后的每一天,明年!后年!永远!我都要和他在一起!我爱他!永远爱他!”
轰然一声,叫好的声音,吹口哨的声音,亲吻的声音混在一起,然后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开始倒数:“十!九!八!**”
夏君杰没办法地摇着头,背倚着吧台,安详地看着欢乐的人群,静静地品着手中的酒。
数到一的时候,钟声洪亮地敲响了,人群开始更疯狂地叫喊,拥吻着自己的lover,吧台后面的鹿铃凑趣开了瓶香槟,把白色的泡沫喷向人群。
就在此时,大门被猛地推开了,披着一肩雪花的睿阳喘着气出现在门口。
他是跑着来的,有一次夏君杰温和地告诉过他,不希望他坐出租车到酒吧门口,因为这个酒吧毕竟不是那么公开的地方,他当时撒娇地向他抱怨,但是从那以后,他真的没有再坐过出租车到门口。
今天更是如此,雪下得很大,路上的人很少,出租车倒是有很多,但是他不敢坐,他只是跑着,拼命地跑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夏君杰**我来了**我来见你了**
他喘着气,用手mo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雪水,模糊的双眼急切地在人群中搜索着,怎么这么多人A?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夏君杰在哪里?我是来见他的,我想见他A**
看见了!他在那里!
夏君杰站在吧台前,微笑着,张开双臂,看着他**
睿阳情不自禁地扬起zhui角,笑了。
他伸开双手,象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放心地,毫不犹豫地扑向他的怀抱**
在扑入他温暖的怀抱中的时候,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为了不让夏君杰发现,他只有shenshen地把脸埋进夏君杰的怀里。
“
小阳?”夏君杰收紧手臂,把他更安全地护卫在自己的怀里,好象这样就能让他更放心,“你还是来了吗?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睿阳在他的怀里近乎是呜咽地答应了一声,贪婪地xi取着他的温暖。
“小阳**”夏君杰叹息了一声,一只手霸占xi_ng地搂住他的yao,另一只手把他的脸硬抬起来,shenshen地吻了下去。
当他的唇碰到睿阳的一刹那,睿阳才明白自己有多傻:自己怎么还能离开他呢?自己是那么地爱着这个男人,奢谈什么游戏结束之后就离开他,带着和他的美好回忆活下去,多么可笑的想法A。
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了他,自己如何还可以再活下去?就象鱼儿离开了水,花离开了枝头,一个没有心的人,如何可以再活下去?
他抬起眼睛,看着距离如此之近的夏君杰,渴求地望进他灵魂的shen处去:你爱我吗,夏君杰?如果我爱上的是一个永不会爱我的人,该怎么办?
可是我爱你A**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上了你**
夏君杰的手轻轻mo过他的面颊,如此地温暖,睿阳情不自禁地把脸靠过去。
“傻孩子。”夏君杰的声音里han_zhao一贯的宠溺,“这么大的雪,你就不会坐车吗?”
他一只手还搂着睿阳的yao,坐回座位上,从吧台里拿了一条雪白的毛巾,亲手给他擦着头发上的水,睿阳这才_gan到冷气从自己的头上,身上,脚上一起向骨髓里渗透,他打了个哆嗦,抓住夏君杰的_yi_fu靠得更近。
“冻坏了吧?”夏君杰把他拥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睿阳踮起脚尖,用自己的脸mo_cha着他的脸,夏君杰的下巴上已经开始冒胡茬子了,蹭在脸上痒痒的。
鹿铃送来一杯热牛*,打断了两人的甜蜜时光,夏君杰伸手倒了一些白兰地Jin_qu,然后把杯子凑到睿阳zhui边:“乖,喝了吧,马上就不冷了。”
睿阳立刻张开zhui,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只要是夏君杰给他的,哪怕告诉他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果然,喝下去之后,从胃里升起一gu暖意,渐渐地扩散到全身,刚才被冻青的脸也恢复了血色,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象只小动物一样在夏君杰的怀里磨蹭着。
真是奇怪的_gan觉A,暖洋洋的,浑身上下都轻得没有了重量,好象可以轻盈地飘来飘去,他忽然变得好想笑,有什么喜悦事情吗?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很幸福,很幸福**
“跳舞吧?”他大胆地把手臂环上夏君杰的脖子,诱惑地对他耳语,“抱我**跳舞吧**”
我的一生,已经毁在了你的手里,所以,现在请抱紧我,和我一起跳舞吧。
让我在今夜拥有你,让我爱你**
“好。”夏君杰对鹿铃点点头,“既然今天这么高兴,你也下次海吧,鹿铃。”
鹿铃愉快地答应了一声,跑出吧台冲向酒吧一角摆放的一架三角钢琴,开始试音。
睿阳好奇地看着她,夏君杰为他解释:“鹿铃是音乐世家出身,本人也拿了证书,但是她就是喜欢T酒,没有办法,开始和家里闹得很凶,干脆离家出走了,是这里的老板收留了她。”
他停了一下:“她在音乐上是有天分的,但是**她现在过得很开心,很幸福**没有办法,想让每个人满意是不可能的,她这么选择了,希望不要后悔**”
睿阳打了个寒战:是A,让家人满意的后果,就是赔上自己的一生**他是如此,鹿铃也是如此,他逃避的后果会是什么呢?他不知道**
只要有现在就好了**
我能抓住的,也只有现在了**
一串音符象泉水奔涌而出,鹿铃俏皮地向他们眨眨眼,开始弹奏出一曲三拍子的舞曲。
睿阳笑着向上看夏君杰,他接受了暗示,搂住睿阳yao肢的手一用力,娴熟地带着他滑进了舞池。
真象是在做梦A,睿阳出神地向上看着他shen爱的人,夏君杰正温柔地看着他,把他拥在怀中,和他在一起**几个月前,这真的只是在梦中发生的事情A!但是现在,他踏出了那一步之后,就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是小阳,可以尽情享受幸福的小阳,在这一刻,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这一刻**
音乐又转成了慢舞,灯光变得越发昏暗,舞池中的情侣会意地拥抱在一起,慢慢移动着脚步,这时候,舞步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只要拥抱着对方,_gan受到对方就好。
睿阳的双手攀着夏君杰的肩膀,仰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他是值得的,所有为夏君杰作出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为了这一刻的温柔,他愿用剩下的生命去换取!
夏君杰低下头,在他耳边轻柔地问:“高兴吗?小阳?”
睿阳拼命地点头,却不敢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来。
“幸福吗?”
当然A!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
“那么,爱上我了吗?”
睿阳在心里疯狂地喊着:爱你A!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的你!我是用全部的生命,全部的心来爱你的A!
但他不能说,他还清楚地记得这是个游戏,一旦他把爱说出口,游戏就结束了。
看出他的犹豫,夏君杰轻声叹息了一句:“看来,我还得加油呢,小阳,我会为你做得更多的。”
他把睿阳拥入怀中,轻声地问:“愿意搬来和我住在一起吗?小阳?”
什么叫做幸福,这就是了。
睿阳环顾着宽大的公寓_F_间,到处都充满了夏君杰的气息,到现在他仍然不敢相信,他已经和夏君杰同居了,浴室里并排放着两人的牙刷,毛巾,浴袍,_yi橱里也并排挂着他们的_yi_fu,茶杯,碗筷**全都是成双成对的**
好象新婚夫Q哟。
搬家的时候接到了辞退信,因为无假旷工,他被公司辞退了,可是谁在乎呢?要不是那上面照例有夏君杰的亲笔签名,他早就扔进垃圾箱了。
钟仪那里也遇见了一些麻烦,她听说他要搬出去的时候瞪大了眼睛:“真的?在我这里你又不用交_F_租,顶多平摊了水电煤气,搬出去的话不是很*费吗?”
“那边也不用交_F_租,什么都不用交。”睿阳耐心地解释:“我总是要搬出去的,不然你将来交男朋友会很不方便。”
“得了吧!”钟仪动手帮他打包,“是你现在交nv朋友不方便吧?你终于从对公司老板的青春期疯狂迷恋中走出来,开始正常的男nv交往了,可喜可贺呀!还zhui硬哩!我看你最近面相浮生_spring_,一定是走了桃花运了。不会是用body付_F_租吧?”
睿阳假装生气地说:“胡说!我是那种人吗?如果我想卖身的话,起码也得值一栋别墅吧?!”
别墅A,要是他开口的话,夏君杰也一定会买给他的吧?
“哎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值钱呢!早知道我就去拉皮条,把你卖出去算了!”钟仪大笑着冲进厨_F_,“好了!为了欢送你搬家,也为了庆祝一下,今天晚上就去买点好料的来做了!”
夏君杰本来要开车来接他,睿阳死也不同意,开玩笑,要是让钟仪看见夏君杰,一切不都完了吗?他怎么解释?说夏君杰
是他未来的nei兄吗?他爱着夏君杰,不想用谎话来玷污这份_gan情。
雪还没有化,路灯昏黄地照着结冰的地面,看着出租车司机把不多的行李塞进后备箱,睿阳向钟仪点点头:“我走了。”
“别这么伤_gan了,都在一个城市,要见总是能见的。”钟仪怕冷地抄着手,“走吧!走吧!快走吧!”
睿阳勉强地笑了一下,坐进汽车的后座,扭头看着钟仪,她穿着一件过于肥大的棉外tao,还是去年大减价的时候买的,因为是最后一件,所以便宜得惊人,头发胡乱地用一个自己织的发圈tao着,脖子里露出一_geng红色的绳子,下面吊着外婆给她的金锁,好俗气的样子,可是**她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亲人A**
他的眼睛模糊了,隔着车窗向她挥了挥手:“回去吧,外面冷。”
钟仪的zhui唇翕动了一下,在车开动的瞬间,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不行就回来!别死撑着!”
睿阳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无法再看钟仪一眼,把脸埋进自己的手里,无声地,尽情地哭泣着。
我已经走出来了,从今以后。无论是什么,都要一个人去扛,再也不会有哭的时间了**
所以,就在现在,请让我哭吧**
我所有的,所有的,都失去了,都放弃了,只有你,我爱的人A,我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请你**爱我吧**
睿阳模模糊糊地醒来,习惯地翻身去寻找夏君杰的body好躲Jin_qu,可是,另一半的_On the bed_已经没有人了。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昨夜他近乎失控地抱着夏君杰,一次又一次地求着他,夏君杰尽管很诧异的样子,还是柔情地要了他,直到睿阳在y_u望的高ch_ao中晕过去。
已经是早上了,晨光sh_e进室nei,卧室的布置是简洁的兰色和灰色白色,充分显示出是一个成功男人居住的地方,睿阳在宽大舒适的_On the bed_尽情地伸展着四肢,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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