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旁边挂的镇宅剑可不是摆设。”
“记下了。”
“而且,他枕头底下有枪!”
“戒备心很重A。”
“不对,不是戒备心。”
“那又是剑又是枪的。”
“我也说不好**”摇了摇头,夏明月努力的措辞,“他就好像**野兽炫耀自己的獠牙一样,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为了让别人害怕,他自己**可是谁都不怕A**”
“是吗。”轻轻一挑眉梢,沉塘在转身迈步往前头的宅院走去之前,扔下一句带着笑意的话,“那就看看他怕鬼不怕吧!”
没有被夏明月仍旧的一脸担心局限住,沉塘做了个久违的shen呼xi,真的大步走向了那个所谓“嵘少爷”住的院子。
他听见前宅人声嘈杂,他知道项嵘正从剧场看戏回来,他真想好好看看这个人模狗样坐在包厢看着台上粉墨登场,却暗地里指使奴仆把刚唱罢了大西厢的夏明月骗到家里害死的项大少爷,究竟能有怎样的野兽肚肠。
他听着人声越来越近,而后,就在穿过游廊的刹那,跟那个正朝着这边走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距离近到可谓咫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短。沉塘的低眉顺目是装出来的,那些俯首也好行礼也罢都是装出来的,可就在项嵘朝着他走得更近时,一gu凡夫俗子无法察觉到的强烈杀气,就让沉塘浑身重重颤抖了一下。
活人身上,竟然会有魔怪一般的冲击力!
霎时间一身冷汗,沉塘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拼命定了定神,低着头,叫了一声“嵘少爷”。
“嗯。”只随便应了一句,项嵘让身后跟着的家丁先各自散了,而后又向前凑近了些,盯着被附体的贺沛然看了看,便轻轻挑起一边zhui角,“去我_F_里等我,我先去看看芮鹃,很快就回来。”
连动都无法动弹的沉塘,被那双眼注视着,又被那只手轻轻在脸颊上拂过时,只觉得彻骨的冷。那种恶寒,那种令人眩晕的厌恶_gan,就好像和地府鬼王并肩而站时的_gan觉。不,也不对,鬼王的恐怖是源自那种威严,项嵘身上的不是威严!
“是。”努力控制着没有让声音发颤,沉塘赶快朝项嵘的卧_F_走去。
他在进了屋之后,并没有觉得松一口气,这屋里弥散的是跟项嵘身上一样的杀气,也许没有那么浓烈,但是绝对是类似的气息!
沉塘心思完全乱了,他不明白这项家大少爷究竟是何许人,为什么一个活人身上会有如此让亡魂惊心丧胆的力量。他开始动摇自己最开始的决心,那种本以为简简单单就能解决掉项嵘的念头再也不复存在。
坏了!
他想,绝对是坏了。就算环视这间屋子,都让他一个亡魂不寒而栗。不止一处驱鬼的暗符想必是不分善恶一概驱之的,床头的镇宅剑是第一个,还有多宝阁上的象牙摆件,座钟壳子周围的红珊瑚镶嵌,一个个释放着凡人_gan觉不到的强大驱鬼灵气的中心,让沉塘苦不堪言。就好像有人在他耳朵里接连不断念着什么经文什么咒语,烦扰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然后,就当沉塘靠在_F_间一个还算稍微清净一点的角落里,正在竭力考虑下一步对策时,所有的杂音却突然消失了。
门外脚步声传来,雕花门被推开,项嵘迈步走了进来。
沉塘全懂了。
这个人,如果不是有高人指点,那就只能说,他懂得辨认真正驱鬼物品的方法!不然,怎么可能一间屋子里竟能有如此之多的强大隐藏咒符存在?!而项嵘身上,一定D着什么远比这些咒符都强大若干倍的东西,所以才会瞬间压制住所有杂乱的灵波,只留着一屋子的煞气。
“您回来了。”慢慢T整着呼xi,沉塘稳定着心神,低着头开口,“少**可好?”
“嗯,已经睡了。”面无表情应着,项嵘把身上的黑缎子棉袍neng下来,随手搭在_yi_fu架子上,接着边解开领口的盘钮边用眼神自上而下示意着对方,“给我倒点热水
。”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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