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是**”春满嗫嚅著,“可是公子你**你就这么忍著被他们骂吗?”
春满会这样激动也不是不可理解。在他心中颜惜一向是有骂必回有仇必报的人,所以在如斯里,虽然人人都讨厌他,但是真正能耐他何的人,却是几乎没有几个。趾高气扬地去找颜惜的麻烦,然后被颜惜骂得脸色惨白泫然y_u泣的大有人在,春满早见得多了。
颜惜风姿绰约体态婀娜,颜惜相貌绝丽眉目灵秀,颜惜骂功了得人人都比他不过**春满自进如斯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听说了颜惜的大名,而后因为好奇,他时常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他。可以说,春满是亲眼看著颜惜从竞争严峻的如斯里,如何一步一步艰难行过,最终neng颖而出,走到现今这个地步的。
颜惜之于他,是榜样一般的存在。
“公子**”
“你不要瞎*心,”颜惜稍嫌无奈,“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让自己难受了?他们爱骂就骂,我不还口,那便是真无所谓。”
春满仍是不信:“那您以前骂别的小倌儿**不是骂得还挺带劲儿的吗?”
“哈,那当然不一样了,”颜惜笑起来,“小倌们骂我是因为真的讨厌我,而我也讨厌他们,所以自然不能输了气势;可是现在这些人骂我,却是因为他们喜欢我想要我。喜欢得越厉害,骂得也就越凶,那我自然是应该享受的,又怎么能骂回去呢。”
普天下春满从来没听说过这等道理,此刻虽仍有迷糊之处,但又分明_gan到豁然开朗,一阵心神激*之后,他不禁越发佩_fu起颜惜来。
“公**公子你好厉害A**我刚才真是自大了,竟还想跟您说道理来著呢**”
颜惜一愣,随即想到春满那时犹豫未说的话。他耸耸肩,觉得有趣:“你现在如果还想说,那就直说便是了。反正我也很想听听,春满你有什么好道理要跟我讲呢。”
恰好此刻又听见湖边人横空彪来的,几句难听至极的大骂,春满脸色一红,半羞半怒道:“其、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子刚才不是说那些人并非出于真心,说变就变么?可是我觉得,既然只是客人,那便也求不得人家什么,无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事儿罢了,是离尘公子自己,陷得太shen了**”
颜惜听到这里,晃著酒杯的手已经停了下来,目色远望眸光尽敛,看不出心中所想。
春满低头讲话,并未注意颜惜的模样,仍然继续道:“再说了,人生既短天下宏远,有些人曾经出现过,那便也足够了**何必再奢求什么呢。”
他说完顿了顿,抬起头,有些忐忑地看著颜惜:“我、我就想说这些**让公子见笑了。”
颜惜久久无语。
有些人曾经出现过,那便也足够了**?!
他忽然将手中酒杯往那湖中狠狠一掷,冷笑:“如果只是曾经,那我此刻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春满被吓了一大跳,然而铜器相碰的声音和四面八方骤然响起的欢叫声同时打断了他。原来颜惜扔出去的酒杯同湖中一只觞器相撞,而按照规矩,这便是颜惜做出的最后决定了。
船工技术娴熟地捞起那只酒觞递给春满,春满瞧见里边的签物只是一枚紫牙乌,在如斯众多宝石签物之中并不算得十分珍贵。然而当他打开纸条,瞧见那上面的名字时,却是给硬生生地给怔住了。
“公、公子**”他颤抖著。
颜惜皱眉:“你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上面的人,还能是什么逃犯罪臣吗?”末了又笑,“就算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他今晚要上的也是我不是你。说。”
湖边的人也全都在尖叫起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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