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初见之时并无丝毫差别,仍然面容俊美眉目如画,应该就是那些故作风雅的嫖客口中,时常称赞念叨著的**天香国色,绝代风华?
只可惜他们大都见不著穆爷的真面目,因此那么多的好词好句,也只能白白说给一些不入流的货色听。在他看来,尽管如斯里的小倌儿都是皮相颇佳,绝无丑的道理,可是在他眼中,能够被真正称为美人的,迄今为止,也不过三人而已。
穆爷,清慕,以及六年前的绝烟崖上,那一位唇角笑意微淌,眼底暖光浮动的无名少年。
这样一想,颜惜又不禁_gan到些许自傲。虽然他这半生过得得苦闷清贫,但比之那一众有眼无珠,难饱眼福的嫖客来说,却是要幸运得多了。尤其是当他想到,最后的那一位是只有他才见到过的时候,他心中这份莫名而来的骄傲,竟变得愈发浓烈厚重,甚至于不堪忍受起来。
那个人是他的,只是他颜惜一个人的──似乎是这样一种难以启齿的微妙心情,就在那一瞬间,自上而下铺天盖地,完全击溃了他。
颜惜本就是为了那个人的一句话,才不管千辛万苦来了如斯,又不顾世俗眼光当了小倌的。而留在如斯的这么多年里,无论白天黑夜,梦里梦外,他更是无数次地想起过那个人,想起过那一年,终日云烟缭绕,看不分明的绝烟崖。
颜惜恍惚。京城繁华,却又哪比得上那时崖边天际的流云漫漫,霞光重重。一阵风来,就仿佛长出双翼,往下可以直奔谷底shen渊,往上可以扶摇重霄九天,身轻似燕迅疾如风,万里江山如画,都尽在他二人的眼底掌中,好不快活。
这样的梦他日复一日,早已做过了太多太多遍。然而次次再梦起来,却仍旧令他身心皆动浮想翩翩,不愿醒来。
“你在想什么?”
“嗯?”
颜惜一想起那人便容易出神,这时忽觉手腕一紧,又听见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如今的状况处境,不禁心中一惊。
“穆**”
“嘘,”玄穆轻声打断他,手臂微一使劲儿,便将他给拽了过来,立在自己身前。他撤去方才眉目之间明显至极的怀念神色,冲著颜惜淡淡一笑,戏言道:“如此恍惚迷离**是想起了哪段旧事,哪个故人?”
颜惜不敢乱动,也不大敢对穆爷说谎,因此沈思片刻,只得低著头恭恭敬敬低声回答:“事是旧事,人是故人**穆爷不都说了。”
玄穆看著他,目光沈静如水,却不知在那底处,早已经转过多少惊涛漩涡。良久他幽幽一叹:“真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颜惜还未来得及辞谢,便_gan觉玄穆的手臂逐渐往上往里shen入探去。
“既会做人又会说话,”玄穆在颜惜的左肋处轻轻捏了一把,很满意地看到他瞬间惨白的脸色,以及摇摇y_u坠的身子,轻笑道,“现在看来,你也应该很会做事儿**颜惜,你实在是一个天生的小倌儿。”
颜惜虽然至今未经人事未尝情y_u,但他本就不拘礼数无谓风*,再加这么多年的T教,body早就敏_gan至极,不容人试探。 眼下玄穆微微发凉的rou_ruan长指一路横扫过去,无论使的力道还是找的位置,都极其诡异地恰到好处,真令颜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暧昧的昏暗中,颜惜全身颤抖,就连呼xi也逐渐急促起来,间或带著ChuanXi。若不是死咬下唇,恐怕更为放*的shen_y就要xie齿而出了。
玄穆半眯起眼,仿佛没瞧见颜惜的反应,手依旧动著,神色一派悠然自得。
“果真是世事难料。当初你神容憔悴跪在我的面前磕头,说著想要进如斯,还想要混到出阁的时候,谁能料到那时满面土灰的颜成,竟然会变成如今feng情妖娆的颜惜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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