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扬唇角冷笑了声,旋即轻身飞上高台,手掌狠狠向战鼓擂去。
连础急得抓耳挠腮直跺脚。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对他来说,却像是在做梦了。待得士兵七七八八聚集之后,台上的薛景涵用一种,比正牌大将还要更加正牌的神色语气,无比清晰地说出了他这稍嫌过分的要求。
连础站在下面抬眼望去,只见高台之上的薛景涵迎风而立,黑发飞扬,染血的_yi袍翻滚在无边夜色之中,猎猎作响。连础在那一瞬间忽然有种错觉,即便现在薛景涵别的什么也不说,恐怕那些士兵们,也是会马上提枪卖命去的。
原因很简单:他只要站在那里,好像就已经是一种相信。
连础_gan到心惊r跳。台上的薛景涵神色严肃,语气沈稳,给出来的进攻理由,一条比一条分析He理,激励人心。连础听著听著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想四皇子现在好像还没满二十岁吧**但居然已能有如此这般的谋略和气势了。
他隐约有点明白三皇子和四皇子为什么能是先帝最喜爱的两个儿子──那绝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M_后是先帝最爱的nv人。
发兵之后,连础看著薛景涵好像天神一样地从高台之上身姿轻盈地飘了下来,心中一震,赶忙跑过去,虽然赞不绝口,但同样暗暗担心:“四皇子真是厉害,佩_fu佩_fu,只是**我方士兵也疲劳至极A,这样真的能**”
薛景涵笑了下,隐去眼色,淡淡扔了句:“若是封将军的脑袋突然出现在我方营中,而暄国又趁机进攻,你说,华国会败成什么样子?”
连础便从那时起呆住,直到现在──薛景涵已经喝完了整杯热茶──仍是没能回过神来。
他只打定了一个主意,日后回到朝堂,他一定要忠心耿耿侍奉这兄弟俩**
很快捷报便频频传来,连础听得欢呼雀跃,但薛景涵却表现得云淡风轻。直到有人提著雷汉的脑袋前来报信,薛景涵才终于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唇角含笑:“恭喜连将军,你现在可立了大功了。”
不知为何这话令连础觉得有点儿心里发寒,他摆摆手拼命摇头:“嘿嘿,哪里哪里,其实都是四皇子您的功劳A!”
薛景涵对此置若罔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他垂下眼,声音和眉间同时暗暗一沈,“告诉我,封将军是从哪个山崖落下去的。”
连础一愣。
“怎、怎么**四皇子您要去寻封将军的下落吗?哎不用担心的,我一时派了很多人手**”
“快说。”薛景涵手指一挥,有点不耐。
“A是!是从**东南处的绝烟崖上落下去的**”连础说到这里,便不禁又回想起两日前的那一幕,心中悲愤,“暄国人果然个个ji_an诈狡猾!如果仅是箭,封将军堂堂大将,又怎么会因疼痛难忍而失足落下去呢!他们一定是涂了毒!”
薛景涵微微自嘲:“ji_an诈狡猾?说不定暄国人现在,也正这么骂著我们呢。”
连础词穷。
薛景涵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眼中含笑:“继封将军之后,恐怕大将就该是你了吧。”
连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_gan觉对,但他就是觉得,四皇子在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背后还有极shen极shen的一层意思。
直到薛景涵已经出帐许久,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诶不对A,四皇子刚刚的意思,不就是咒左将军早点死吗?唔**可这还是不对A!就算左将军阵亡了,也有小公子封易辰,等著世袭将军之位A**
连础没能在这时候想明白,因为他很快就被几近全歼暄国十万大军──这一大好消息,给彻底打懵了。
暄国**就这样完了?
绝烟崖虽然被称为“崖”,但其实并没有那么shen不可测。再加这种时节,崖底早就铺了厚厚的一层雪,所以薛景涵_geng本不信穿著厚重盔甲,而又功力老到的封启渊会因此丧生。
果然,他只花了
一昼yi_ye的时间,便在崖底一户人家之中,找到了封启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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