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子,可知道惜琴公主去了何处?”
窦怀放下手中卷宗,抬眼看向他,剑眉一挑,不悦的口气中带了些困惑:“她带着前锋徙往扬州去了,过几日我们也开拔到扬州去。”
杨德吃了一惊:“她怎的就这般不告而别?”
窦怀道:“孤也觉得意外,阿德,惜琴那夜失踪直到天明才自行归来,满面泪痕,这几日也是郁郁寡欢,怎么问都说是没事——是遇到了什么人,还是——你做了什么?”
杨德不安地矢口否认:“我什么也没做!”
窦怀低头暗忖,这杨德Xi_ng子并不刚强,自是不可能强B妹妹做出什么她不情愿的事,便冷哼一声:“阿德,你且留在此处,这几日水路北上屡屡受挫,惜琴做得对,自扬州西攻已是必经之举,孤将此间打理布置好了之后便也要往扬州去——你与我同去,是非因果,届时一问便知。”
这几日惜琴有意避着自己,杨德积郁良久,本是今日打算与她说个分明,却不想惜琴不告而别去了扬州。他有心立即追去,又被窦怀强行留下,不由分说,心中一时黯然,只得退下。
只是四五日的工夫,惜琴带兵回到了扬州。士兵陈兵扬州城西,而她自己则一路入了武德宫参见父亲窦胜凯。
窦胜凯甚是欣喜,亲自走下龙椅搀起nv儿:“吾儿金陵一仗打得甚是漂亮,论功行赏,若想向父皇要什么,便照直了说罢。”
惜琴咬唇不语,许久方才说道:“父皇,我忘了好多事。皇兄常年在外练兵,M_后常年云游,只有父皇一直在我身边——父皇,nv儿想知道,自己那十年是如何过的,我究竟忘了些什么?”
窦胜凯心里一沉,缓缓把脸转向了一旁:“琴儿,父皇与你讲过了,你这十年来很是平静,并无异状。若真是忘了,也都是琐碎事,忘了就是,不必再去追究。”
惜琴自是不信,又是央求又是威胁,窦胜凯却不肯多说,终于作了怒。惜琴察觉到情形不妙,便不再强求,黯然退下。
窦胜凯面沉似水,望着惜琴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忙传令下去,重申了一遍这之前下过的禁令:宫中任何人不得对惜琴提起过往十年之事,尤其是——惜琴嫁过人的事。
此令一再出,皇宫上下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多言,连与惜琴多说上一句话都怕是有错。
扬州事情发展出乎窦怀意料,他的军队尚未完全撤出金陵,本因有长城护卫而固若金汤的扬州便遭到了大民的悍然攻袭。五十门升龙炮齐齐朝向扬州方向开火,对准的,是原来北国修建作为边境,而如今扬州倚为屏障的长城。
升龙炮威力惊人,连着三天连夜攻袭,终于将这一道人工的防线摧毁殆尽,就连扬州城里,也飘起了硝烟气息。
窦怀立刻T兵北上扬州支援,而民朝在滁州蛰伏已久的大军已如Ch_ao水般向扬州袭来。
眼下情势危急,虽有j兵抵挡,援兵在途,但毕竟不同以往。为防扬州陷落,窦胜凯当机立断,着人死守扬州,自己南下苏州陪都,以总领朝纲。
扬州武德宫,一片混乱。
匆忙之中的銮驾并不j致,仅仅是几匹千里良驹。窦胜凯Y_u亲自带走的皇族也只有两个人,皇后楚韶灵,公主窦惜琴。
“父皇,我不走。”惜琴断然拒绝。
“琴儿,”窦胜凯沉声道,“你的安危比扬州重要。”
惜琴道:“父皇偏安陪都,乃是关乎国祚,而nv儿若是离开,便是将帅临阵neng逃,这等事,nv儿万万做不得!”
窦胜凯沉思片刻,立刻传令下去,让本应随驾南撤的两万亲兵留下,拼死护卫公主。
惜琴并不推辞,亲自护送着帝后二人自南门出了城。
帝后二人皆是骑马,惜琴公主一身盔甲齐整,座下黄色骏马_geng骨清俊,举止有度,正是那
日带了她与杨德上了桃花寨的“烈风”。惜琴虽是面色凝重,眉头shen锁,却因着这
一身戎装自带了一分洒沓英姿。
说起来,这还是惜琴此番归来第一次见到楚韶灵。她本就与M_亲_gan情淡漠,加上楚韶灵养病宫中,M_nv二人,竟未能照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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