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以德王爷要挟陛下,准其自立封国,承认其立国尊位。陛下既有一统之心,行百里者半九十,何况创业未半,怎可因此等私事而忘却初心?”
杨彻偏头打量董放勋的模样,面露不快。董放勋咬了咬牙,又近前一步:“臣以为,应南伐!”
杨彻仍是不说话。
尚毓尘看了看董放勋,转过身来,拱手道:“臣Y_u劾人!”
她这话一出,众臣一惊,这nv子又要对谁下手了?他们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聚到了董放勋身上,个个都露出同情的目光来。
杨彻淡然问道:“爱卿所Y_u劾者何人?”
尚毓尘撩袍跪下:“臣所Y_u者劾,乃陛下之亲兄长,上皇长子,杨德是也!”
杨彻一挥手压下了一片哗然,闭目颔首:“说!”
尚毓尘道:“天下两分,尚未安宁,杨德与篡国逆臣联姻,乃是不忠;上皇病重,杨德不能尽孝床前,乃是不孝;杨德有结发Q子,却要另取他人为Q,乃是不义。不忠不孝不义者,当劾!”
杨彻仍是闭着眼,从容道:“赞同联姻者——”她猛地张开眼,“斩!”话音落下,立刻从殿两旁冲出十几个青_yi卫来,将方才最先站出来赞同联姻的几个大臣毙于刀下。
浓重的血腥气在方才还是一片和乐的朝堂上蔓延开来,有几个老迈的文官竟吓得昏厥了过去。
杨彻提着袍子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杨德不忠不孝不义,里通外国,罪大恶极。今日起,他便不再是皇族中人。”她顿了顿,“窦胜凯篡国逆臣,多行不义,朕定当亲征扬州,收复河山,光复大民!”
说罢,又朝着朝堂里轻声一哂,看也不看,走下御阶,向着后宫去了。
尚毓尘站起身来,轻轻揩了揩额上的汗珠,不忍地向大殿中央的一片血污看去,心沉了沉,tui亦有些发软,自忖又要处理麻烦事儿了,面上却是镇定自若:“退朝!”她走下御阶,拉住站在血泊前呆若木_chicken_的董放勋,向御书_F_走去。
七日后,窦胜凯收到了杨彻的国书——是用箭Sh_e到扬州西城楼上的。
守城官本是将之当做哪个士兵的玩笑,直到拆开信函看到那偌大的玺印时才吓得胆战心惊,慌里慌张地把国书送到了扬州武德宫。
“好个嚣张狂傲的小杂种!”窦胜凯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将杨德拿来。不成想,半盏茶的工夫,未见杨德,来的却是一脸怒容的惜琴。
“父皇为何要拿杨德?”她双眼怒睁,冷俏的容颜上挂着不曾遮掩的怒气。
窦胜凯不答话,只把杨彻的国书递给了她。
惜琴一把夺过国书,方入了眼,眼角便忽的一跳——清瘦端正的魏碑,好似刻意凝滞了笔尾力道,不复那字体本有的一分潇洒,却仍是俊逸模样,干干净净。
惜琴狐疑地将那国书匆匆看完,百余字之间,用词甚是狠辣霸道,不忠,不孝,不义**她盯着国书看了许久,明眸流转,忽的觉察到了一丝怀念意味。
她醒来后花了些时间才适应了这十年来的变化,适应了人事变迁,局势变动,适应了苏诘已死的事实。她在那个痛哭的夜晚终于明白,为何会在想到苏诘的时候,会有那般的怀念。杨德没告诉她她为何失忆,虽然一路上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但对她的过往只是含混着表示并不了解。
现在,为何又有了这般怀念的_gan觉?
不忠,不孝,不义**久久,惜琴忽的如下意识般喃喃自语:“他又为何不能忠这边的君,孝这边的父,义这边的Q**?”
她忽的沉默了,猛地抬起头来,把国书拍到窦胜凯身边——“父皇,杨彻这分明是挑唆挑衅之举,你怎么能轻易为他做激?”
那“不忠”“不孝”“不义”几个字确实刺痛了窦胜凯,惜琴第一次嫁人便也是这般,立场相对,有悖孝悌,那人有Q**怎的这个nv儿Xi_ng子从来不变?认定了便不顾一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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